顏雨煙體內的死氣,現在越來越活躍。
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信號,說明了神力對它的壓制,是越來越薄弱了。
所以蘇哲知道在死氣爆發之前,他必須找到一個辦法來救顏雨煙,把她體內的死氣,徹底消滅了。
不過到目前爲止,他也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通過治療神力,強制把死氣從顏雨煙的體內,剝離出來,然後纔有辦法消滅這些死氣。
但是如果選擇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
因爲在剝離的過程中,死氣很容易會反彈,一旦死氣反彈的話,或許對顏雨煙是最危險的,以她的身體,肯定無法承受住死氣的反彈,會在一瞬間被侵略。
到時就算是蘇哲,也是無力迴天。
而且就算成功把死氣,從顏雨煙的體內剝離出來,蘇哲也暫時沒有把握可以消滅死氣,到時處理死氣也是一個難題。
有着這麼多的難題,以及這麼大的風險,這便是他一直只是採取保守治療的原因,他現在只是用實力壓制死氣,卻不敢真正採取消滅的方式。
如果可以的話,蘇哲當然希望可以消滅死氣,讓顏雨煙脫離這個定時炸彈。
但是成功的機率太小了,他對此的把握是非常小的,而一旦失敗的話,那後果又是讓人難以接受,所以他到現在都一直搖擺不定。
當然如果到了蘇哲的神力。都開始無法壓制死氣的那一天。
那就算再危險,失敗率再大,他也會嘗試這樣做的。因爲不做的話,顏雨煙就會沒命,而嘗試剝離死氣的話,雖然很危險,但是至少她還有存活的希望。
不過現在還沒有到那一天,所以蘇哲就不會輕舉妄動。
因爲他認爲或許以後,他會找到更加保險的方法。就算沒有其他辦法,但是最少他的力量。越是強大,那成功的希望就會越大。
“以後多注意休息,就不會有事的。”蘇哲鬆開了顏雨煙的手,對她說道。
或許是因爲蘇哲的演技過於拙劣。又或者他並不適合說謊。
所以他就算再故作輕鬆,好象問題不大的樣子,還是被顏雨煙發現他眼神深處,隱藏的一抹凝重。
“其實有些事情,你不用隱瞞的,我接受得了。”顏雨煙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
不過她的笑,卻是給人一種微微的苦澀。
雖然顏雨煙並不是不在意,只是她想開了而已。所以她現在的情緒,纔可以這麼淡然。
“沒事,你要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有事的。”蘇哲鄭重的說道。
這是蘇哲對顏雨煙的承諾,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出事的,他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她的。
“我相信你。”顏雨煙莞爾一笑,說道。
有一個真心關心她的朋友,她認爲已經非常難得了。何必再爲這些事情而擔心不安,
“其實並沒有你想象那麼糟糕的。我現在雖然沒有把握治好你,但是把你的病情穩住,把讓它復發,卻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你不需要過於擔心的。”蘇哲擔心顏雨煙會胡思亂想,所以就對她安慰道。
“我知道,總之無論如何,我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或許我已經再也沒有機會陪着寶寶了。”顏雨煙真誠的說道,她是真心感謝蘇哲所做的一切。
“不用說謝謝,我們不是朋友嗎?”蘇哲笑道。
“是,我們是朋友。”顏雨煙也是很開心。
“我先回房間了,你也早點休息,這些工作就算留到明天再做也是可以的,做人別讓自己活得這麼辛苦,這是不值得的。”蘇哲見他的事情已經做好了,便站了起來,說道。
“我知道了,晚安!”顏雨煙笑着點了點頭。
等蘇哲走出房間後,顏雨煙又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文件,她又準備開始工作。
不過纔剛剛打開文件,她情不自禁想到蘇哲剛纔說的話,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最後她決定聽他的話。
顏雨煙開始收起桌子上的文件,這些工作,就留到明天到公司再做吧!
至於現在嘛,當然就是讓自己早點休息,然後睡個好覺。
不過現在已經離開的蘇哲,並不知道他剛纔說的話,既然還可以讓顏雨煙這個徹徹底底的工作狂,放下手頭的工作,打算讓自己好好休息一天。
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會爲她開心的。
因爲蘇哲一直不理解顏雨煙她們,爲什麼一定要活得這麼累,反正錢已經賺得更多,何必不給自己休息一下,何必需要拼命的工作。
其實他也是這一類人,雖然他不是工作狂,但是他也是一個武癡。
蘇哲爲了提升自己的實力,何嘗不是這樣沒日沒夜的修煉,這本質上和顏雨煙她們這些工作狂,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只是他並沒有想到自己而已。
本來蘇哲爲顏雨煙補充完治療神力後,就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休息的。
不過當他經過沈初夏的房間後,見到她房間的燈火還在亮着,便知道她和顏雨煙一樣,還在工作中。
在公司拼命工作就算了,還要把工作帶回家來做,這可不是好習慣。
蘇哲認爲人在家裡,就應該陪着家人,或者給自己休息一下的,而不是用來工作的。
所以,他不由自主敲了沈初夏的房門,當沈初夏爲他打開房門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猜測沒有錯,桌子上放着的文件,以及電腦打開的文檔,都說明她這時候還在工作。
沈初夏讓蘇哲進來坐後,開口問道:“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也知道這時候很晚了嗎?那你爲什麼還不休息?”蘇哲指着桌子上的文件,笑道。
“公司還有一點事情沒有做完,我想現在把它做好,明天到公司就不會手忙腳亂了。”沈初夏的回答,和顏雨煙基本沒有什麼兩樣的。
因爲她和顏雨煙的性格,在某方面來說,是極爲相像的,兩人都是十分好強的工作狂,可以說爲工作而瘋狂的人。
“你這是病,得治。”
蘇哲微微搖了搖頭,對沈初夏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