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在學習這些符文的時候,有不懂的地方不斷詢問,盧北川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短短一夜時間,玄妙便將這些符文記錄了下來。
次日天亮,有一縷陽光照耀進來,亂陣谷中一片祥和。
盧北川道:“你在陣法上的天賦,我是見過第二個比較高的。”
“唔?神師的意思是,還有比我更強大的?”
盧北川腦海中浮現出了古依扎那一張絕美的面容,“有。”
“她有多聰明?”玄妙有些不服。
“她是一張白紙,我只是將符文寫了出來,她一夜之間便記住了,還能熟悉運用,對基本陣法做到舉一反三!”盧北川道。
玄妙吃驚的張開了嘴,“這世間當真有這種人?她是師父的徒弟嗎?”
盧北川搖頭,“不是。”
“他不是神師的弟子,神師爲何傳授他陣法?”
盧北川愕然,苦笑兩聲沒有說話,爲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他內心最深處的那一抹情愫,他不想被任何人知悉。
“走,帶我四處走走,我對你佈置的陣法指點一番。”盧北川道。
“是。”玄妙當下變回烏龜樣子,盧北川站在他後背上,玄妙騰空飛起,在亂陣谷上空翱翔起來。
“尋常時候,我都是夜晚巡查,白天極少出來。”玄妙道。
“你是怕被人看見?”
玄妙搖頭,“不,無人能進入我亂陣谷而又不被我知悉,虛空也不行!我晚上出來,只是因爲習慣。”
亂陣穀風景秀麗,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有獨領風騷的石林,有一馬平川的藥草圓,還有一處浪漫的百花園。
飛禽、走獸、鳥蟲應有盡有。
這裡是完全獨立於外界的存在。
“這是個好地方。”盧北川由衷的讚歎道:“你佈置的很浪漫,老龜,你有女朋友嗎?”
“呃?哈哈哈。”玄妙大笑了,“沒有沒有。”
“你一個單身老王八,搞什麼百花園呢?”盧北川不解的笑道。
“老龜喜歡花。”
“嗯,喜歡花的人,內心通常也都是平和的,善良的。”
“老龜便是如此,我種植了幾百年的洛神果被玄塵子給吃了,我都沒殺死他,只是將他困在我妙法山。”
“你這裡還有什麼寶貝沒有?”盧北川問。
玄妙絲毫沒有猶豫,道:“有,五行花!”
“五行花?傳說中一朵花上有五種屬性的花?”
“正是。”玄妙點頭說,“這東西是聖元子時期種植下來的,可惜嬌貴的很,很容易就死了。後來我佈置了幾道陣法,將他們的環境密閉起來,才得以存活,到現在也有三百年了。”
說着玄妙馱着盧北川去了百花園。
落地之後,兩人順着小道往前走,道路兩旁一些食人花自動讓路,還有一些小蛇也自動跑開了。
“若是有外人入侵,他們會發起進攻,現在他們已經熟悉了我的氣息。”玄妙說。
兩人來到百花園最中間的位置,眼前有一株一人多高的花木,上面的花朵好像人頭那麼多,花瓣五顏六色,中間的花蕊也呈現五顏六色,散發出一股奇異的芳香和靈氣。
“這便是五行花了。”玄妙有些激動的說,“三百年時間,他們已經成型!”說着意念一動,一朵最大的花朵被摘了下來,自動飛到了玄妙手中。
玄妙將他拿住,隨後交給盧北川,“此花送於神師。”
“你可知道這五行花有什麼作用?”盧北川將花朵接了過來。
玄妙不敢在盧北川面前託大,連忙道:“聽聖元子說過,五行花有五種屬性,除了能夠煉製丹藥,提升修爲,最大的用途是重組肉身。”
盧北川眼前一亮,看來玄妙對着五行花的情況還是有所知悉的,“這五行花和洛神果實際上是相輔相成的,如你所說,能夠重組肉身。嘶,聖元子或者是你,種植這些東西做什麼?”
玄妙苦笑道:“神師啊,修真者到了一定的境界最害怕的是什麼?便是天劫!天劫到來,一旦肉身被毀,該如何?若能靠着這些資源將肉身重組下來,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盧北川點點頭,“這倒也是。”他在仙界渡劫時,若是有最新的肉身,可能也不會穿越回來了吧。
這朵五行花盧北川收了起來,望着百花園的陣法,盧北川稍加指點,玄妙茅塞頓開,隨後按照盧北川說的,將陣法進行了改變,周圍的靈氣頓時提升了數倍有餘,那些花兒一個個開的更加茂盛了。
兩人又去了一趟亂陣谷的瀑布,在這裡碰見了一隻水潭的魚兒,盧北川將他們送入水中,救活他們的生命。
等返回草屋時,天已經隱隱黑了。
“我此次來崑崙域,最初的想法或者是目的,是參加青龍榜。”
“唔?神師如此了得,還在乎這種榜單?”
“不在乎,勝在參與。”盧北川說。
“哦,是啊。”玄妙道:“青龍榜的角逐,老龜將是評委之一,到時候也是要去參與的。”
盧北川道:“距離開始還有三日之間,我不能一直在此了。”
玄妙神情有些沒落,“老龜和神師一見如故,可惜時間太短,此地又是崑崙域,老龜不便隨意現身,等此次盛宴結束之後,老龜……能否跟隨在神師身邊進行一番歷練?”
盧北川微微一笑,“這沒問題,等結束後,你可隨我離開,我正好有個任務,也要外出歷練。”
“好。”玄妙大喜。
盧北川離開亂陣谷,重新返回了妙法谷。
玉書遠遠的便看見了盧北川,大吃一驚,當下跑了過去,“北川師叔,你……就這樣出來了?”
“嗯?哈哈哈,是啊。”
“你進去了嗎?”
“哦,進去了。”盧北川笑道。
“見到我師父了?”
“見到了。”
“他沒爲難你?”
“爲難了,不過我倆一見如故,成了師徒,呃,不是,是成了朋友。”盧北川說。
遠處,馬振山,馬奔躍父子挑着水上來了,兩人的脊樑已經壓的彎曲,看上去疲憊不堪。
“玉書,能否教他們修行,傳他們一些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