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師臉皮又硬又厚,絲毫沒把盧北川的話當回事,甚至看也不看盧北川,只是對杜半城道:“此石頭鬼斧神工,乃是天地之靈,只是外面這層禁錮,將它全面封鎖起來。
剛纔貧道全力一擊,只是將石頭表明禁錮消去,在石頭內部恐怕還是有些禁錮,所以貧道希望能夠將此石頭帶回去進行仔細探查,將其禁錮全部消除。”
盧北川哈哈大笑,“你這傢伙臉皮比他媽城牆還厚,剛纔我說什麼?你怎麼迴應的?現在話鋒一轉,你想說什麼就是什麼?啊!你想帶走就帶走?”
陳大師眼睛眯起來盯着盧北川,這塊石頭是有古怪,但他並不相信盧北川真的會什麼法術,在他背後有修真者到是有可能。
但陳大師對此並不懼怕,出來混的誰沒點靠山,“此豎子不知從何處得知這石頭,來此胡攪蠻纏,目的也是想要幾個錢罷了。”
杜子琪插嘴道:“等等,陳大師,你剛纔說話的意思是,這石頭……挺值錢嘍?”
“呃……之前並不值錢,是貧道解除了他的禁錮之後,才具有價值,否則還是一塊破石頭。”陳大師厚着臉皮說。
杜子琪走過去,一把將石頭奪走,“這可是我的石頭。”
盧北川淡淡一笑,“也好,杜小姐,你說話是不是算話呢?這石頭從一文不值,變成了奇石可居,咱們的賭約算不算?”
杜子琪心情大好,頗有意味的望着盧北川,“你什麼意思?讓我當衆脫褲子嗎?啊!”
“不像話。”杜半城一拍桌子。
盧北川道:“爲什麼不呢?咱們當時就是這樣打賭的,現在你輸了吧?這石頭五萬塊可不止啊。話說回來,如果我輸了,你會不會往死了整我?我可不僅僅是脫衣服,還得帶上大字報,去古玩街遊街呢。”
“嗯?”杜半城皺眉看向這個惹事的女兒。
不等杜子琪說話,陳大師道:“杜小姐,這石頭尚有煞氣禁錮,不經貧道驅煞,你佩戴在身上,百害無一利。”
“呵呵呵。”盧北川搖頭苦笑,心中暗說,這便是人性了吧,貪婪加無恥!
“陳大師,我已經夠無恥的了,跟你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先說說咱們之間剛纔的賭約吧,我今兒把話放下,這塊鏽玉誰也拿不走,你把石頭給我吃了,拿兩百萬出來,這件事就算了,否則的話,我會打的連你爹媽都認不出來!”
面對如此無恥的人,盧北川動怒了,他剛來的時候,心中想着這陳大師號稱半仙,應該有些能耐,見面之後才發現,和他想象中的差距甚大。
“你這豎子,當真是放肆,非要貧道出手?”陳大師怒火上來,現在他是騎虎難下,盧北川這是逼着他在杜半城面前丟臉,這次要是丟臉了,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圈子裡面混啊?
響噹噹的半仙之體,被黃毛小兒當衆羞辱,以後誰還找他?正所謂斷人財路,無異於殺人父母。
盧北川的行爲已經觸及道了陳大師的核心利益,此前他看出盧北川背後可能有修真者指點,還稍有顧及,眼前自身利益不保,這種顧及也就沒有了,當即爆喝一聲,乾枯的五指從袖袍中探出,修長的指甲好像鷹爪一般,噗嗤噗嗤的抓向盧北川。
“狗急跳牆了吧。”盧北川后退一步,避開鋒芒,劍指伸出點向那短髮女弟子,“銅錢劍,飛來!”說着手臂屈起。
短髮女弟子斜掛着的布兜子裡面,那枚銅錢劍嗖的一聲飛了出來,在空中左右飛舞。
“啊!”
客廳中的幾個人再次吃了一驚,陳大師也稍稍驚駭,這人竟然能夠操作物品飛行,還真有些門道,不能在縱容他了。
陳大師伸手入懷,再次摸出幾枚黃符,口中唸唸有詞,旋即全部扔向盧北川。
黃符飛到盧北川面前轟轟發生爆炸,產生火團。
“當真是找死!”盧北川爆喝,全身真元氣息膨脹,一股無形氣障頓時出現,將數團火焰全部擋在外面。
在盧北川真元氣息膨脹的一瞬間,整個客廳的磁場發生紊亂。
“啊?不好。”陳大師暗歎一聲,杜半城和杜子琪感覺不出,他卻察覺出來了,眼前這青年了不得啊,竟然身懷真元,還如此純厚,至少也是煉精化氣的巔峰境界。
而今得罪了他,焉有他活命的機會?
“跑。”陳大師大聲叫吼,身形狼狽的朝客廳門口竄去,他的兩個女弟子反應慢了半拍,被盧北川一掌拍倒在地上。
“想跑?沒門。”盧北川劍指劃去,飛在空中的銅錢劍宛如長了眼睛一樣,閃電一般飛向陳大師,砰的一聲,銅錢劍撞擊在陳大師身上。
“啊!”
陳大師一聲慘叫,狼狽的倒在地上,銅錢劍毫髮無損,在空中旋轉一週,再次飛馳而來,眼看着要刺到陳大師眉心。
陳大師嚇的面色焦黃,再也顧不得身份,雙膝跪地,“真人饒命,真人饒命啊。”
銅錢劍停留在陳大師面前半寸之處,懸空而立。
瞬息萬變的場面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杜子琪嘴巴張大,似乎能吞下一個雞蛋,杜半城也滿臉驚駭之色。
旁邊,陳大師的兩個女弟子花容失色,看上去滿臉驚恐。
盧北川心念一動,銅錢劍飛到他面前,落入手中。
陳大師砰砰磕頭,“感謝真人不殺之恩,感謝真人。”
盧北川冷笑,“你這牛鼻子,剛纔不還牛氣沖天的嗎?繼續牛啊,不是要教訓我嗎?來,我站在這裡等着你教訓。”
陳大師磕的額頭都出血了,“晚輩有眼無珠,沒能認出真人,還請真人恕罪,只要留下晚輩一條狗命,自今日起,晚輩退出江湖,永不出山。”
“喲,還永不出山?你還有師承呢?”
“實不相瞞,在下師父乃西玄山洞天玄真人。”陳大師誠惶誠恐,連忙將自己師父搬出來。
西玄山洞?沒聽過。
“這是什麼地方?”盧北川問。
“呃……”陳大師一陣汗顏,心中懷疑這盧北川是不是修真者,既然連西玄山洞在那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