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省的一位退伍軍人的小家庭,有着屬於自己的幸福時光。
這算是世界上第一個除了林曾之外,種植“家庭生態水氣泡盆栽”的家庭。這棵植物,給小丁安的童年生活,帶來了許多別樣樂趣。
養魚,養蝦,養貝殼……
好吧,被養殖的魚蝦,莫名失蹤,餐桌上多了幾隻味道鮮美的上等大蝦,這種事情並不罕見。
其實,在南海省這種距離大海很近的地方,海鮮數量豐富,普通居民對家庭生態水氣泡的需求不算強烈。如果將這種盆栽,送到遠離海洋,缺少湖泊的內陸地區,那纔是真正改變地區飲食的存在。
長遠不提,林曾進入飛機場安檢通道之前,到洗手間將農貿市場買來的其他小蝦苗和牡蠣,逐一放養在水氣泡中,然後帶進清河市秘境二號。
這個專門作爲儲物空間存在的秘境,雖然面積不大,可分門別類,放着許多林曾隨身攜帶的重要物品。
起飛降落,重返京城市,這個巨型城市的掠影,似乎沒有太大改變。
依然是車水馬龍,水泥森林,行路匆匆。
如果說林曾重回京城市的最大感受,就是和送走霧霾,楊柳飛絮的京城市人民一起,迎來了六月沙塵暴。
京城市人民的日子,真是過得多姿多彩。難怪呼吸泡泡如此受歡迎。
林曾默默將一個呼吸泡泡戴在頭上,無視路過行人羨慕嫉妒的目光,林曾打了一輛快車,直奔他在京城市當初租住的兩室一廳小套房。
當初在南海省時,林曾就讓自己的律師馬自鳴幫他把那套租住的小民宿買下。
四合院雖然住得敞亮舒坦自在,但距離那個具有繪紋師天賦的徒弟太遠。
林曾在京城市時,寧可住在這七八十平方米的小套房中,爲了更方便的培養小圓的繪紋能力。
給小圓的父親徐鵬曉打了一個電話,瞭解這個孩子最近的情況。
徐鵬曉正在開會看到林曾號碼顯示,立刻說了聲抱歉,離開會議室接聽電話,他很高興地說道:“林老師,你好你好。”
從徐鵬曉口中,林曾得知他兒子小圓這一個月的狀態越來越好。通過心靈舞者的幫助,他的交流範圍不僅僅侷限在親近父母。康復中心的老師,遊樂場的同齡小朋友,小圓通過心靈舞者,都能順利理解對方的話語,並用簡短語言表述自己的意思。
心靈舞者對孤獨症患者,是一條離開孤獨星球,回到人間的捷徑。
得知林曾回到京城市,徐鵬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林老師,你是否能夠抽空給小圓指點一下繪圖。他實在太喜歡繪製那些圖紋,每天至少都要趴在書桌前五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如果是一個五歲的兒童,這種持續性的專注力,只讓人感到心生懼意,但對孤獨症患者而言,卻不算奇怪。小圓在沒有獲得心靈舞者以前,有時候擺弄一個易拉罐,都會花費半天。
因此,徐鵬曉夫妻倒是沒有太大反應,只是有點擔心獨處時間太長,孩子與人交流的情況會倒退。不過,看到他越來越好的表達能力,這點擔心,也拋之腦後。
他們心很寬敞。
也沒有普通家長望子成龍的野望。
只要他能健康快樂,享受普通人的生活,早已知足。
對於兒子這種看似對將來求學毫無意義的愛好,徐鵬曉和唐文靜完全沒有阻止,而是非常支持。
林曾聽徐鵬曉主動提起,自然不會拒絕,一口應下。
“行,十二張分解圖的最新作品都帶過來,我看看他這一個月進步的程度。”
小圓白天依舊在康復中心治療恢復,徐鵬曉和林曾約好晚上八點來找他。
林曾結束和徐鵬曉通話,定了一份附近的外賣,然後一邊吃一邊查詢了京城市購買水產養殖種苗的方式,聯繫購買了一批大青蝦的蝦苗。
其實,他更中意九節蝦的蝦苗。
他在清河市吃過野生的九節蝦,個頭大,肉質鮮甜脆爽,富有彈性,比普通的青蝦口感更好。
不過九節蝦常見海西省以南,在清河市各大市場皆有出售的九節蝦,無法在京城市看到活蝦,更不提蝦苗。
他只能將養殖九節蝦的想法暫放一旁,等回到清河市再行考慮。
養不了九節蝦,就養一些普通大青蝦玩玩吧!
林曾將家庭生態水氣泡的一盆一盆擺在陽臺,一共擺了十盆。
和他送給丁正那片已經養殖了小青蝦的生態水氣泡不同,這些盆栽花盆上,只有光禿禿一根筷子粗細的主幹,無色透明,那個頂端容納魚蝦生存的水球,還無影蹤。
將魚蝦放入水氣泡的方法很簡單。
連魚蝦,混合清水,倒入花盆。
這種花盆,底部沒有漏洞,水晶根莖能快速將魚蝦和清水吸入,在主幹的頂端形成水氣泡。
微型水氣泡的水晶根莖
除了這十盆,還有另外十盆擺在客廳裡。客廳的十盆生態養殖氣泡,有小蝦遊動,還有三盆水泡裡靜靜潛伏着幾隻披着堅硬外殼的牡蠣。
從系統兌換了一百棵微型生態水氣泡,林曾打算用五十棵微型生態水氣泡,將一些體型不大,市場常見的水生動物,都飼養一遍。剩下一些,贈予友人,共享家庭養魚趣事。
等徐鵬曉帶着小圓敲響林曾住處的防盜門時,林曾剛好收拾妥當煉製的所有種子,查看完在煉製爐裡孕育的種植精靈孵化卵,拿着繪紋筆離開育種空間,準備再多畫一批熔鍊紋,以備後用。
聞聲開門,林曾讓他們父子倆進屋。
徐鵬曉將一個圓形的紙質蛋糕盒放在林曾餐桌上,說道:“林老師,這是小圓媽媽自己製作的奶油蛋糕,味道不錯,你嚐嚐看。”
大概是因爲林曾從來不收他們指導費用,每次徐鵬曉帶小圓來學習時,總會帶一些味道不錯的美食,投林曾所好。
“謝謝!”好吧,既然是食物,林曾也沒拒絕。
他點頭表示感謝,然後蹲下身平視站在父親身邊,仰頭看他的小男孩。
“小圓,好久不見,你好。”林曾和他認真地打招呼。
小男孩的視線落在懷中攬着的盆栽上。這株心靈舞者大約有十五釐米高度,葉片青翠,看得出照料極好。除了主枝的葉子齊整,還有兩枝側枝大約有兩三釐米長,剛舒展開的小葉嫩得能掐出水來。
大約等了十幾秒,小圓小聲說道:“林老師,晚上好。”
看到他流暢的說話,林曾突然有種“倍感欣慰”的情緒。
“小圓,現在我要看看你最近的圖紋作品可以嗎?”林曾繼續蹲着,和小男孩交流。
小傢伙剛剪了一個小平頭,看起來非常精神。他餘光瞥着輕微舞動的心靈舞者,然後理解了林曾的話意。
徐鵬曉現在一旁,沒有干擾這對師徒的交流。
自從心靈舞者在兒子身邊之後,他和妻子學會盡量不干擾小圓和外界交流,讓他和心靈舞者的配合越發默契。
“可以。”
小圓重重點了點頭,明亮的眼睛閃過期待之色。
他說完,扭頭看向徐鵬曉手中一個文件夾。
徐鵬曉趕緊將文件夾打開,遞給林曾。
林曾翻開,吃驚發現,裡面的圖紋竟然不是他畫給小圓的熔鍊紋分解圖,而是一張完整的熔鍊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