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雄躺在救護車的擔架牀上,感受着血液從腦門上流下,已經分不清是傷口疼還是原本的頭疼,就是一個勁的抽抽着疼。
至於留了多少血,會不會死,他心裡卻沒有一點的感覺,只是感覺全身涼颼颼的,頭好疼,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鄭雄恢復了知覺,但感覺身邊有狂風吹過,於是微微的睜開眼,隨後心頭一震,他又一次的置身於雲海之上。
浩瀚的雲海,金色的太陽,七彩光芒,還有那隻聞其聲,見不到其面的女人,那聲音虛無縹緲且冰冷,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不管他怎麼努力,終究還是沒能看見那個女人。
而結果則是再一次被拖拽着墜向了地面,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着地!
“嘶~~~”
“啊!~~救命!!救...”
鄭雄又被嚇醒了,直接從病牀上坐了起來。
明亮的燈光照的眼睛一下子無法適應,他只能眯着眼睛驚恐的打量着四周,身上的秋衣秋褲已經被汗水打溼,嘴裡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咔嚓~吱嘎~~
這時盧婉清剛好拿藥回來,見鄭雄一副丟了魂的模樣急忙上前查看。
“小鄭,你怎麼起來了?又做噩夢了?”
鄭雄的視線慢慢的恢復了清晰,當看到盧婉清時,不知怎麼的,心裡一下子就輕鬆了許多。
“清姐,沒事,就是熱醒了。”
“這衣服都溼透了,待會得換一下,我剛剛去問了醫生,你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發燒,要是再晚來幾天,恐怕你小命就交代了,哎,你呀,就心疼你那點存款...”
鄭雄一愣,他有存款?對了,那是存着今年和珊珊結婚時候用的。
他的女友是大學時的同班同學,叫劉珊珊,是班花也是系花,在衆多優秀的男生裡面,她最終選擇了鄭雄,這讓他興奮了好一陣子,在記憶裡,兩人的感情十分的好。
看着這個忙前忙後的大姐姐,鄭雄心裡十分的愧疚,可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還是會站出來,躲在女人身後,不是他的性格!
在鄭雄的記憶當中,原來的自己就是一個老好人,逆來順受,但他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真實的自己。
“來,先把藥吃了,平日裡見你挺穩重的一個人,怎麼剛剛這麼衝動,這些人下手沒輕沒重的,你萬一要是傷了,你爸媽該怎麼辦?你女朋友該怎麼辦?”
聽着清姐的嘮叨,我也只能微笑道,“清姐,我心裡有數,你別擔心了,這些個混蛋就是欺軟怕硬,欠收拾!”
盧婉清噗哧一下笑了,“沒想到你還挺有擔當,像個男人的樣,不過你也得等病好了呀,唉,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
兩人正聊着呢,突然病房的門被踹開了。鄭雄一見來人急忙坐了起來想要下牀,而盧婉清也往牀邊靠了靠。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蝴蝶幫的那幾個小流氓,爲首的是拿板磚仍鄭雄的蝦皮哥。
蝴蝶幫是盤踞在陽光鎮上的一個團伙,老大叫胡蝶,是個嫵媚妖嬈的熟女,年紀和盧婉清差不多,手底下有幾十號人馬,同時還有自己的產業,一間酒吧,一間火鍋店,聽說都是她死去的男人留給她的。
這熟女深居簡出,一般不露面,以前蝴蝶幫也算低調,沒有什麼太過分的事情發生,可最近不知怎麼的,這夥人乾的事也是越來越無法容忍。
最後一個小流氓進門之後順手便把門給鎖上了。
蝦皮哥看了看鄭雄,又看了看一旁的盧婉清,眼神裡充滿了淫慾,不自覺的還舔了舔嘴脣。
“小兩口聊的挺熱乎呀,盧婉清,這麼多年也沒見你和誰好過,怎麼這小子就這麼招你喜歡?難不成那方面很厲害?”
這一說引來了其餘幾個小流氓的鬨堂大笑,盧婉清時又惱又怒,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人家小鄭可是個好人,不能這麼的污衊。
可剛想開口,鄭雄卻已經擋在了她的跟前,“滿嘴噴糞的渣滓,噴完了就趕緊給我滾蛋!”
蝦皮哥被嗆了一句立馬不爽起來,“馬勒戈壁,你個小兔崽子是真不怕死啊,剛剛那板磚砸的你不夠重啊,還不長記性?現在什麼情況你看不懂是怎麼地?”
“蝦皮哥,和他廢什麼話,廢了他丫的!”
“今晚要不咱們就來個滿地開花吧,這寡婦的滋味我早就想嚐嚐了!”
“對對對,咱們當着他的面來輪一圈,一定很刺激!”
聽着這些流氓的污言穢語,鄭雄臉色唰的一下就拉了下來,把盧婉清擋的更嚴實了。
“小毛,你的這個提議不錯啊,我喜歡,你們幾個上去,把那小子給弄開!這在病房裡整還是第一次啊,想想就帶勁!”
兩個小流氓如狼似虎的就撲向了鄭雄,可他們沒想到的是,對方早有準備。
也不知道鄭雄什麼時候把玻璃吊瓶拿在了手裡,朝着最近的小混混的腦袋猛的就砸了下去,沒有絲毫的猶豫。
清姐就像自己的親人,親人受辱!是爺們的就得幹他丫的!
啪!~
“啊!!~”
衝在最前面的小流氓腦門瞬間被開了瓢,鮮血順着臉頰就留了下來,雙手捂着頭就倒在了地上,雙眼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有膽子的就上來試試,看看是誰先躺下!”
這一下愣是把另外一人給嚇住了,頓時慌了神,站在那衝也不是,不衝也不是,打死他也想不到這小子居然這麼狠。
蝦皮哥也是心裡一驚,這小子居然說砸就砸,出手而且這麼狠,這要是砸自己腦袋上,那可不得了啊。
“他嗎的,你倒是上啊!”
最後這個半道停下的小流氓還是咬牙衝了過去,鄭雄也不含糊,忍着病痛,順手抄起牀頭櫃上的陶瓷茶杯,將裡面的熱水潑了那人一臉,疼的對方嗷嗷直叫,隨後又拿着茶杯朝着對方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啪!~
“啊!!~”
盧婉清躲在鄭雄身後,心裡忍不住耶了一下,這兩下砸的真爽!只是她想不通,鄭雄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是他...但又不像是他,難道發燒的開竅了?!
放倒了自己兩個人,而且出手一點不留餘地,招招開瓢,蝦皮哥的臉都黑了,這還是平日裡那不吭聲的乖寶寶嗎,這不科學啊。
其他幾個小流氓也想不通,紛紛朝着蝦皮哥投去了‘該怎麼辦的’目光。
鄭雄怒目相視,就這麼死死的盯着蝦皮哥,手上分別拿着破碎的吊瓶和茶杯,上邊還沾着一些血跡。
蝦皮哥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這口氣要是不出,日後在陽光鎮可就沒法混了,於是他拽了拽身邊的兩人,“嗎的,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上啊!地上兩個死了沒有,沒死就起來給我整他!”
鄭雄擋在盧婉清的面前不爲所動,臉上還流露着藐視的笑容,拿着破碎的吊瓶指着眼前的衆人,“來啊!你們這羣渣滓!有種來啊!”
此時的他只感覺體內有頭猛虎想要破籠而出,十分的瘋狂!十分的亢奮!
盧婉清一個勁的在背後拉着鄭雄,又急忙摸出手機想要報警。
這一下更刺激了這幾個小流氓,蝦皮哥一馬當先,從褲兜裡摸出一根可以伸縮的木棍,對着鄭雄的腦門就揮了下去。
而另外兩個小流氓繞到了一邊趁着鄭雄擡手抵擋的時候便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鄭雄見狀不妙將用力想抽回自己的胳膊,結果蝦皮哥這一棍直接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忍着疼痛,鄭雄先是一腳踹出,又拿着破碎的吊瓶揮了過去,迫使那人鬆開了自己。
可蝦皮哥的第二棍此時已經揮了下來,擊中了鄭雄的胳膊,這一下勢大力沉,弄不好就是個骨折的下場,可就算是這樣鄭雄始終沒有叫喚一聲,就這樣硬咬着牙挺着,還見準時機朝着蝦皮哥的肚子上就飛起一腳。
“啊!!”冷不防被踹的蝦皮哥捂着肚子連連後退,漲紅着臉怒吼道,“你們幾個蠢貨,把牀拉開,一起上啊!”
就這樣四個人一擁而上,拖拉硬拽,把鄭雄和盧婉清給強行拉開了。
“放開我,你們這羣臭流氓,你們不得好死!”
鄭雄就算再厲害,此時被兩個人死死的控制着胳膊,兩條腿也被他們給彆着,使不上力,只能用自己的腦袋去撞,去咬!
“放開她!衝我來!你們放開她!”
鄭雄竭盡全力的嘶吼着,他想要引起對方的注意,他不能讓清姐遭受到傷害。
蝦皮哥卻絲毫不理會鄭雄的喊叫,自己人多,還弄不了他一個愣頭青麼,於是淫笑着撲向了盧婉清。
咔嚓~吱嘎~~
突然,就在這時,原本被鎖着的門從外面被打開了,露出了一道縫,而這聲音頓時引起了幾個小流氓的注意,大家的動作不約而同的一停,目光都看向的門口...
“馬勒戈壁的,誰啊?不知道敲門啊!”
蝦皮哥喊完之後,門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見有人進來。
這裡畢竟是醫院,動靜鬧的太大招來了警察這是他們不想看到的,於是蝦皮哥一邊看着盧婉清,一邊讓兩個小流氓出去看看怎麼回事,結果這兩人推門一出去,這門就自動給關上了,外面面樓道里沒有一點動靜,好一會也不見他們回來。
咔嚓~吱嘎~~
可就在這時,被關上的門又自動打開了,露出了一道縫,但始終不見有人進來。
蝦皮哥此時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病房外的樓道里突然變的安靜異常,聽不到一點聲音,就算是過了熄燈時間,也不可能這麼的安靜,況且還沒到熄燈的時間啊。
此時的他也沒了其餘的心思,“嘿!門口是哪個王八蛋在裝神弄鬼?不知道我們是蝴蝶幫的?!”
門開着一道縫,但外面依舊沒有動靜。
幾個小流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出去,誰知道外面是怎麼回事,於是蝦皮哥手持這木棍,示意大家一起走,於是這三人一起推門走了出去。
可剛一出去,這病房的門又自動的關上了。
鄭雄和盧婉清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也沒敢妄動,等了好一會也不見這五個人回來。
正當他們想坐下喘口氣的時候。
咔嚓~吱嘎~~
病房的門再一次從外面打開了,露出了一道門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