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白的話我信。但現在懲不懲罰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我早已經明白了,我不過是一爺爺棋盤中的棋子而已。他布他的局,而根本就沒在意我的死活。
我不甘!不甘這麼任人擺佈,即使擺佈我的人是我的親爺爺也不行!
李少白見我沒說話,他遞了一支菸過來,同時說道,
“中宇,該說的我也都說了!合作吧?”
我把煙接了過來,但沒點。而是在手中反覆擺弄着,緩緩的說道,
“合作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李少白一聽我要同意合作,他的眼神閃亮,立刻急迫的說道,
“中宇,有條件你儘管提!”
我轉頭看着他,淡淡的說,
“只要我爺爺回南淮,我就答應和你們一南合作!”
我一說完,李少白的眉頭緊皺在一起。顯然,我這個條件他滿足不了。他還想解釋什麼,但我已經沒心情聽下去了。我站了起來,把手中的煙捏斷,扔到了茶几上,看着李少白,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爺爺不回南淮,我是不會和你們合作的!我還有可能幫助尚家打你們……”
李少白一聽,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陰鬱的和我說,
“石中宇,我告訴你,你這麼做就是找死……”
我冷冷一笑,不屑的說,
“是嗎?那我倒想看看誰能讓我死!”
說着,我轉身走了。到了門口,我忽然又停住了,轉身看着正在生氣的李少白,冷冷的說道,
“你告訴石弘智,除非他回來。要麼也別讓他給我打電話了,沒用的!”
出了一南公司。我站在街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心裡越發的壓抑。這可能是我最近以來最鬱悶的一天。雖然我從前知道爺爺和一南公司有關。但沒想到,當初我幾次面臨着生死危機,他明明知道,但卻從未幫助過我。
這就是爺爺,我的親爺爺!
下午時,我像往常一樣回了明珠。一進門,就見安迪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發呆。一見我進來,她立刻站了起來。我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朝辦公室走去。但安迪卻始終在後面跟着我。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問她說,
“馬上開業了,你不去忙,跟着我幹什麼?”
安迪哂笑下。她指了指我辦公室的方向,小聲說,
“去你辦公室說吧……”
我心裡冷笑下,我已經知道她和陳千的關係了,倒想看看她還能和我玩出什麼花樣。
到了辦公室,我坐到自己的位置。而安迪則站在我的身邊,她臉色有些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知道她有話要說,但我故意不問。拿起桌上的一個文件,假裝看着。好一會兒,安迪忽然把我手中的文件拽了過去,扔到桌上,接着對我說,
“中宇,後天是我生日,我想請一天假……”
我拿起一支菸點着,也不看她,點了點頭說,
“行,我給你假了!”
我一說完,安迪忽然拉着我的胳膊,噘着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柔聲的對我說,
“中宇,這兩天的生日我都是一個人過的。今年你能陪我一起過嗎?”
我擡頭看着安迪。她正滿懷期望的看着我。她那憐惜的模樣,的確讓男人有幾分心動。我笑笑,點頭說,
“行,我答應你!後天陪你過生日……”
我話一說完,安迪立刻瞪大眼睛,幾乎是不敢相信的問,
“真的啊?中宇?”
我點了點頭。安迪顯得很激動,她一彎腰,在我臉上親了下。接着就朝門外跑去。安迪的確很高興,但我看着她的背影,卻冷冷的笑了下。
傍晚時,我去了老區。和王柯幾人匯合後,又開車去了開發區。我們幾個都認爲今晚尚集團和一南公司會開戰。所以去看看熱鬧。在車上時,土匪忽然問我說,
“中宇,你說一會兒他們打起來。要是老六受傷了,咱們幫不幫?”
土匪問了一個讓我最難回答的問題。我乾脆也不說話,歪頭看着窗外。土匪見我不說話,他自言自語的說,
“不管你們幫不幫,反正我得上!畢竟哥們兒一場……”
土匪還沒說完,我立刻打斷他的話,轉頭對王柯說,
“王柯,安迪約我後天給她過生日……”
王柯沒等說話,土匪就搶先說,
“過她奶奶的生日啊。這明顯是圈套……”
我和王柯也沒搭理土匪,王柯問我說,
“你答應他了?”
我點點頭。土匪見我倆都不理他,馬上着急的說,
“草,我都說是圈套了。你怎麼跟沒聽見似的呢?”
我看了土匪一眼,淡淡的說,
“有些事情,明知道是圈套我們也要鑽的……”
土匪不服,他一撇嘴,不屑的說,
“那你就是傻!”
我笑笑,看着窗外,像是對土匪說,也像是自言自語,
“這就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們到了開發區後。先去了我送給李少白的賭場。這賭場自從李少白接手後,他又給擴大了不少,經過重新裝修後,檔次明顯提高了許多。
我們把車停在路邊,也沒下車。就坐在車裡看着,可讓我們奇怪的是。這一晚上,不但賭場,就連所有的夜場也和從前一樣,風平浪靜的。我們幾個在開發區轉悠到十點多,也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和市裡時,土匪問我說,
“中宇,你說這一南公司和尚集團,還能不能開戰了?本來想看看熱鬧,可毛也沒看到啊……”
我沒吭聲。但腦子裡卻不停的轉着。按說昨天老變態被打成那樣,一南公司不應該這麼善罷甘休的。可他們爲什麼一點動作都沒有呢?難道他們真的能忍氣吞聲,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