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少亮能夠年紀輕輕的做到王朝休閒會所的董事長,自然有幾分傲氣,平日間,雖然對她們這些江南省的頂級衙內們比較客氣,但絕做不到如此謙卑的模樣。
而且萬少亮,盡然向蕭然遞上了一張一億元的銀行卡,就顯得更加的詭異了。
一億元,對於這些江南省的頂級衙內們來說,算不得什麼大錢,但是萬少亮向蕭然送錢的舉動,卻有着其他的含義。
讓包括譚雅在內的衙內們都有了一個懷疑,那就是蕭然是王朝休閒會所的神秘幕後老闆。
蕭然沒有說話,也沒有伸手接萬少亮遞過來的銀行卡,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萬少亮的眼睛。
萬少亮的態度更加的恭謹,只是,在蕭然看過來的時候,萬少亮的目光下意識的瞥了蕭然身後的司徒怡悅一眼。
這一眼,讓蕭然心中一動,萬少亮身爲王朝休閒會所的董事長,必然是心思沉穩細膩,自然不會是玩什麼一擲千金,博美人一笑的把戲,既然不是因爲司徒怡悅的美貌,那自然是因爲司徒怡悅的身份了。
蕭然隱晦的將目光移向司徒怡悅,司徒怡悅見蕭然看過來,白皙的臉頰上浮現一抹紅暈,小聲的嘀咕道:“送上‘門’的錢,你就收下吧,反正你修煉也有用錢的時候……”
聽到司徒怡悅的話,蕭然哪裡還能不明白,感情王朝休閒會所的幕後老闆竟然就是司徒世家。
先前的很多疑‘惑’,也隨着這個真相,得到了解釋,怪不得司徒怡悅在看到自己奔襲四百公里之後,就直接找上自己,想要討教‘肉’身圓滿的進階方法。
司徒怡悅修煉的佛‘門’功法,沒什麼攻擊力,當初蕭然還覺得這麼一個沒什麼攻擊手段的大美‘女’,貿貿然的就攔截自己這個長途奔襲的陌生人,有些莽撞。
現在看來,司徒怡悅只怕是早在看到自己長途奔襲的時候,就調查了自己,知道自己在雲城市王朝休閒會所和國家安全部合作過的經歷,纔會放心大膽的直接出面攔截自己。
只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萬少亮送上來的銀行金卡,蕭然更不能收下,因爲收下了金卡,豈不是和司徒怡悅又要糾纏不清。
見蕭然沒有聽自己的話收下金卡,司徒怡悅臉‘色’有些黯然。
就在這時,那個打電話報警的紈絝,來到譚雅耳邊,小聲的說道:“雅妹妹,事情有點不對勁,雲城市公安局聽到了我對那個小白臉相貌的描述後,直接拒絕了出警。”
同伴的話,讓譚雅皺了皺眉頭,萬少亮直接送錢打臉,已經讓她很不爽,聽到雲城市公安局也這樣推脫,不由得氣哼哼的問道:“你沒有說我的身份嗎?省長的‘女’兒被人欺負了,他們還敢不出警?”
那紈絝哭笑不得的咧了咧嘴:“說了,雅妹妹你的名頭也不好使,人家就是不出警,我聽所說雲城市公安局局長是個強硬派,曾經和常務副省長王援朝頂過牛,還差點和省公安廳幹起來,直接撅了省廳廳長的面子,他們不出警,咱還真沒招啊!”
不得不說,自鄭耀武這個雲城市的公安局局長在王朝休閒會所頂撞王援朝,與省公安廳幾乎火併的事情發生之後,鄭耀武在江南省官場也算是出名了,都知道這人是出了名的強硬派,誰的面子也不給。
“難道這個小白臉的身份也不簡單?”譚雅不是傻瓜,今天種種不對勁的事情,讓她對蕭然的身份也產生了懷疑。
見到事不可爲,她咬咬牙,說道:“把阮志斌擡走!今天這頓揍算是白捱了,這場子我們早晚找回來,這個小白臉能夠在雲城呼風喚雨,我就不信,整個江南省都是他的天下了?只要他離開雲城,我就讓他好看!”
所謂的紈絝,最是現實不過,形勢‘逼’人強,她們不得不選擇退避的時候,這些人最是直接,甚至都沒向蕭然撂什麼狠話,就直接擡着昏‘迷’的綠‘毛’直接離開了地字號包廂。
見老對手灰頭土臉的走了,柳蠻興高采烈的拍了拍蕭然的肩膀:“影帝同志,沒看出來嘛,你在雲城市現在也算是一個人物了,竟然能夠讓譚雅那個囂張的丫頭吃癟!”
聽到久違的稱呼,蕭然哭笑不得,貌似他和柳蠻之間就沒有什麼正經的驚呼,柳蠻從最開始的影帝同志,到後來的大神,到了最後更是直接叫自己她男人,都算不上什麼正常人類的稱呼。
見譚雅等人全部離開,萬少亮也識趣的說道:“蕭公子,既然這裡沒事,我也先離開了,以後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
說完,萬少亮自顧自的放下手中的銀行金卡,直接轉身離開了包廂。
走到包廂之外,直接關上了包廂的‘門’,萬少亮臉‘色’蒼白的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這位蕭公子竟然和大小姐認識,好在前一次沒有得罪他,不然我這董事長也做到頭了……”
這一次,萬少亮是聽到手下人回報,蕭然出現在了王朝‘私’家菜館,所以纔想過來看看,雖然說他對蕭然並沒有多少尊敬,但是現在雷大海案件還沒有結束,他也不想得罪蕭然這個與國家安全部有關聯的人。
只是沒想到,剛剛來到包廂‘門’口,竟然看到自家的大小姐,一臉小‘女’人模樣的坐在蕭然的身後,這個駭人的場景,差點把萬少亮這個商場‘精’英嚇得直接癱倒。
自家小姐是什麼人?那可是司徒世家家主的‘女’兒,他萬少亮,雖然替司徒世家掌管了百多億資金,但是也僅僅是在年終表彰大會上,見過這位世家千金一面而已。
現在看到這位位高權重的世家千金,以小‘女’人的模樣,爲蕭然馬首是瞻,讓萬少亮如何能夠不膽戰心驚。
當萬少亮關上包廂的房‘門’之後,司徒怡悅黯然的嘆了一口氣:“蕭然你是不是連這點事情都不想讓我爲你做?”
蕭然頓時有些坐蠟,暗罵那個萬少亮沒事找事。
柳蠻則是狡黠的拿起了那個銀行金卡,在小手中上下拋了拋,笑嘻嘻的說道:“一億啊,真是不少錢,給錢你都不要,蕭然,你是不是變成傻瓜了?”
蕭然伸手就給了柳蠻一個腦崩,沒好氣的說道:“我比你大,要稱呼我蕭哥哥,什麼影帝同志,蕭然的‘亂’叫,你懂不懂禮貌啊!”
“神仙姐姐,蕭然他欺負我,你管不管?”柳蠻捂着小腦袋躲在了司徒怡悅的身後,衝着蕭然吐舌頭。
轉移話題的圖謀沒成功,再次面對司徒怡悅,蕭然只能訕訕的笑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司徒怡悅的話。
“蕭然,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如果是,你就說出來,我馬上就離開雲城,再也不會煩你!”蕭然幾次三番的拒絕,讓司徒怡悅這個首次對男人動心的大美‘女’也有些心力‘交’瘁。
她病了二十二年,天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雖然年齡到了二十二歲,但其實‘性’格與蕭然差不了多少,傷心之下,便顯‘露’了小‘女’孩的一面,兩行淚水順着白瓷一般的臉頰流淌下來。
司徒怡悅的眼淚就像是兩把刀一樣,剜着蕭然的心,他看到司徒怡悅傷心,心中也異常的難受。
柳蠻見到她的神仙姐姐竟然哭了,頓時有些慌張,想要伸手替神仙姐姐抹去眼淚,卻又不敢褻瀆。
急的柳蠻都有些泫然‘欲’泣,小姑娘只能是顛三倒四的安慰道:“神仙姐姐,你別哭了,那個笨蛋有什麼好的,咱們不喜歡他了,比他帥的,比他好的有的是!他就是一個不懂感情的大笨蛋!”
見蕭然還是不說話,司徒怡悅直接站起身,一言不發的向着‘門’外走去,只留給了柳蠻一個傷心絕望的背影。
見到神仙姐姐就此離開,柳蠻有些急了,她狠狠的拍了蕭然一巴掌:“笨蛋!這樣一個神仙姐姐喜歡你,你竟然拒絕,讓她傷心,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我老媽都說,男人不該讓‘女’人傷心的!你就不是個男人!”
罵着罵着,柳蠻也淚流滿面,她的年齡還有些小,雖然身體看着成熟,但是內心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不明白司徒怡悅和蕭然的感情糾葛,但是蕭然讓神仙姐姐流淚,她就不開心,她也想跟着流淚。
柳蠻的話,讓蕭然心頭一顫。
終於,在司徒怡悅馬上就要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蕭然開口了。
“怡悅,你現在對我的感情,未必就是愛情,可能是因爲我替你療傷之後的感‘激’之情……”
說到這裡,蕭然見到司徒怡悅轉過身想要出口反駁,連忙打斷司徒怡悅的話,接着說道:“你這樣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能夠喜歡我,是我的榮耀,但是我不希望你這只是單純的報恩……這樣吧,給我們一段時間冷靜一下,三個月吧,如果三個月之後,你還對我有感覺,到時候……”
到時候如何,蕭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司徒怡悅已經明白了蕭然的意思。
她白皙的臉頰上,浮現一抹燦爛的微笑,那種笑中帶淚的模樣,讓蕭然非常的心疼。
“好,那我們說定了,三個月時間,三個月之後,看看我是不是還會喜歡你……”
說完這句話,司徒怡悅轉過身,拉開地字號包廂的‘門’,直接離開了,但是這一次她的背影不再是傷心和絕望,而是有一些輕快和開心。
當司徒怡悅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蕭然苦笑着‘摸’了‘摸’柳蠻的小腦袋:“你這個小丫頭啊,這次可是害苦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有兩個‘女’朋友了?”
見到神仙姐姐因爲蕭然的幾句話就破涕爲笑,柳蠻多少有些憤憤不平,等蕭然‘摸’了她的小腦袋,更是惱火的拍開蕭然的手。
她氣哼哼的說道:“都說了我不是小丫頭,你也不過比我大一兩歲罷了!充什麼老年人啊!”
蕭然本來有些糾結的心情,被小丫頭這麼一搞怪,反而是輕鬆不少,他笑呵呵的伸出手,故意再次‘摸’了‘摸’柳蠻的小腦袋:“飯也吃了,我送你回家吧……”
柳蠻感覺蕭然的手彷彿是有魔力一般,無論她怎麼閃避,最終還是被他‘摸’到了自己的小腦袋瓜兒,不由得煩躁的在自己的腦袋上一陣‘亂’拍,沒拍到蕭然的手,卻將自己的頭髮搞得‘亂’蓬蓬的。
反擊不成,柳蠻氣呼呼的跑向包廂‘門’口,嘴裡嚷嚷道:“我不要回家,我要血拼!我要購物!”
說着,柳蠻向着蕭然晃了晃手中的銀行金卡,一副咬牙切齒要讓蕭然大出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