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良的右臂已經徹底被扭斷,完全被廢了,痛得他不停地倒吸涼氣,卻是喊不出話來。
被打的嚴金虹半晌才反應過來,臉頰火辣辣的痛令他像一頭髮瘋的獅子,恨恨地瞪着眼前男子罵道:“臭小子,你竟然敢廢了我門派弟子胳膊,不要以爲自己會點古武就能強出頭,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古武強者!”
看到吳勝將本門精英弟子的胳膊扭得廢掉,勃然大怒,伸手朝着吳勝抓來。
吳勝右手抿着張俊良的胳膊,左手倏然伸出,不等嚴金虹抓過來,他反而率先伸手又扇了他兩道耳光。
嚴金虹頓時愣在原地,臉頰的痛已經不再是火辣辣的,而是像要臉皮要被撕裂一樣。
如果說剛纔他被打耳光是被這小子偷襲得手,可是剛纔他明明已經率先出手,而對方卻後發先至,出手速度快的連他都只看到一抹殘影。
“強者爲尊是什麼,真正的古武是吧,那你就給我看好了!”
吳勝對這個叫嚴金虹的老東西沒有絲毫敬意,不過是個倚老賣老囂張跋扈的歹人而已,所以出手根本不留情,左手如同蒲扇般扇着嚴金虹耳光,直打得臉頰腫的跟塞了兩個饅頭似的,眼前一黑,頓時昏厥過去,仰面倒栽在地板上。
一個年輕弟子竟然僅用耳光,就把一個武道修爲達五重初級境界的老者打得昏厥,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這一幕被在場衆人看在眼裡,尤其是坐在首席位置上的那些大門派的執掌人,紛紛流露出驚愕表情。
“放肆,哪裡來的小輩,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整個酒會大廳因爲吳勝的出手而顯得異常寂靜,而後被一聲厲喝打破,只見穿着崑崙派修煉服飾的穆超羣怒髮衝冠地走了進來。
穆超羣是崑崙派的掌門,據申易峰所說,他的修爲已經達到武道五重中期境界,是個比謝曉鋒還要強很多的高手。
穆超羣雖然個頭不是很高,但氣勢軒昂,往面前一站,就像是一座崑崙山般令人不敢輕視。
吳勝掃了眼這個穆超羣,然後鬆開張俊良的胳膊,直接將他扔到穆超羣腳旁,冷笑道:“穆掌門,你門下弟子行爲不端,我替你好好教訓教訓了他,所以穆掌門你不必客氣。”
看着被打耳光打昏厥的嚴金虹,再看看胳膊被扭得骨頭都露出來的張俊良,穆超羣恨得牙根直癢癢。
身爲崑崙派的掌門,他又怎麼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否則他崑崙派今後何以在古武界立足。
穆超羣用殺人般的眼神盯着吳勝,聲音低沉而充滿着肅殺之意:“我崑崙派的事情由不得你這種外人來插手,今天你偷襲暗處我崑崙派嚴長老,又暗傷我門下弟子,今天不把你打得手斷腳折,我穆超羣何以再當崑崙派掌門!”
“你是何門何派,竟然敢膽在這裡胡作非爲,給我報上你的師門姓名!”
正當穆超羣準備向吳勝出手時,古武界第一門派的天龍門副門主範玉龍不再沉默,而是邁着大步走了進來,眼神犀利地盯着吳勝。
範玉龍本身身材高大魁梧,再加上他強橫的武道修爲,往面前一站,就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就是,區區一個小門派弟子竟然敢大堂撒野,真當古武界沒人能制你?”
範玉龍站出來不久,玄羽教的副教主周通也站了出來,站在範玉龍身旁,瞪着一雙銳利眼睛,雖然他的身材圓滾矮小,但散發着比範玉龍還要強的氣勢,宛如潮水般壓向吳勝。
不過這種壓迫感在吳勝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吳勝冷冷笑道:“你們這些老傢伙現在一個個都站出來了,剛纔峨眉派弟子被人調戲被人打耳光的時候,你們怎麼連個屁都不放!”
稍後,吳勝露出譏諷笑容說道:“再者說了,剛纔那個姓嚴的已經說了,這是個強者爲尊的世界,只要有人能夠在實力上超過他,就可以過去打他耳光,我只不過是按照他的話來做,這有什麼不對!”
“啪!”
有人揮掌拍了下桌子,朝着吳勝厲聲喝道:“媽的,別以爲別人看不出來,你小子是偷襲嚴長老,要是真刀真槍對嚴長老長,你怕是連他老人家的五招都接不下!”
吳勝瞟了眼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崑崙派青年弟子中的第一人穀子楓。
“偷襲,你是傻啊還是蠢啊,你以爲在一個武道五重高手面前偷襲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有本事你也給我來一個!”吳勝原本對這個穀子楓沒什麼好感,覺得此人眼高於頂,如今他自己送上門來捱罵,吳勝自然也不會給他留面子,開口譏諷起來。
“你……”
穀子楓頓時被吳勝的話給噎的愣住,正如吳勝所說的那樣,想要在武道五重境高手面前偷襲,淡何容易。
玄羽教的周通剛想要繼續說話,卻被身後一個女子給拉住袖口,神情有些謹慎地說道:“周師兄,我知道此人是誰啊,他是吳勝,我見過他的照片,就是那個滅掉千鶴塢的傢伙!”
八卦門和點蒼派被滅對周通而言不值一提,他門下隨便一個長老派過去就能做到,但是千鶴塢的覆滅讓他極爲震驚。
要知道千鶴塢的主人謝曉鋒可是武道五重高手,實力深不可測,連他也折在吳勝手裡,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但周通不得不提高警惕。
本以爲吳勝是個凶神惡煞般的角色,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只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
“哼!”
站在女子身邊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道:“我看這小子多半是耍了陰招,否則以他的年紀,就算再怎麼天才,也不可能把千鶴塢的謝塢主給殺了。至於八卦門的點蒼派,給我一小時時間,我也能把他們殺得淨光!”
得知眼前這個人是吳勝後,周通的發言開始謹慎些,沒有再替崑崙派強出頭,而是靜觀其變。
雖然被打的是崑崙派弟子,但主持今晚酒會的卻是天龍門的副門主範玉龍,所以他自然不能置身事外,非要好好收拾吳勝一下不可,否則他天龍門的威嚴何在:“小子,不管你如何狡辯,崑崙派的兩人始終是你所傷,你要是不留下些什麼,老夫今晚可不會輕易讓你離開!”
吳勝目光冰冷地盯着範玉龍冷聲道:“是嗎,我倒要看看你要怎樣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