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有雪蠶衣?”
蕭玉劍在臨死之前終於明白爲什麼他沒辦法刺穿施靈芸的秘密,原來她身上竟然穿着號稱神武界防禦力最強的護甲‘雪蠶衣’,他不明白施靈芸區區一個玉竹軒的弟子怎麼可能會擁有如此價值連城的護甲。
不過蕭玉劍很快就回憶起一件事,曾經在桐陽拍賣會上就曾出現過一次雪蠶衣。
雪蠶衣當時是被吳勝所拍下,然後吳勝就被衆多門派長老圍攻,最後墜崖而亡。
詹聳城主派出好幾批人馬前往懸崖底去搜尋吳勝的屍首,卻是沒有找到,他身上的那些秘密和寶物也就沒了蹤影。
原本隨着吳勝一起墜崖的雪蠶衣竟然被施靈芸給穿着,難道吳勝沒有死?
可是不等蕭玉劍驗證自己的猜測,施靈芸噌的一下將長劍拔出,然後又衝着他的腹部就是一劍,暗運真氣,將蕭玉劍的氣海丹田給攪得粉碎。
“你……你好狠……”
蕭玉劍沒想到看上去溫柔甜美的施靈芸竟然攪碎他的丹田,臉色瞬間慘白,他感覺到他的生機在隨着這一機迅速消逝,最終撲嗵一聲趴倒在地,身子抖動了兩個就再沒有任何動靜。
斬殺蕭玉劍後,施靈芸長鬆了口氣,仰頭望着蔚藍天空,喃喃自語:“相公,你看到了嗎,靈芸已經替你把蕭玉劍給殺了,你一定要在那裡等着我,等靈芸再幫你斬殺幾個仇家,靈芸就去找你,我們永遠不分開!”
“大膽施靈芸,你……你竟然敢斬殺我星宿宗弟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褚千里本以爲蕭玉劍的實力就算不濟施靈芸,兩人也能打成平分秋色,可是沒想到蕭玉劍只交手十數招就被施靈芸給斬殺,氣得他騰的一下就站直身子,下個動作就要衝上擂臺。
星宿宗如今已是青黃不接,蕭玉劍是星宿宗的將來,也是褚千里重點培養的精英弟子,他的死使得星宿宗的實力出現更可怕的斷層,星宿宗的弟子雖多,可是堪稱天才的弟子卻是沒有幾人。
“褚長老,看來你星宿宗的名號也不怎麼好使,哈哈。”
適才因門下弟子被斬殺而情緒激動的明心派副掌門荀坤見狀諷刺了褚千里一句,擡手捋着鬍鬚道:“擇婿擂臺賽的條件說的清清楚楚,不死不休,怎麼,難道我明心派輸得起,你們星宿宗這種特等宗門就輸不起嗎?”
如果不是有荀坤這句話,褚千里早就縱身竄上擂臺將施靈芸擊殺。
可是眼下衆目睽睽,很多門派的精英弟子都被斬殺了,卻不見有哪個門派的長老上擂臺討回公道,褚千里要是真的跳上擂臺,定然會被衆門派所恥笑,成爲最輸不起的門派,根本沒有半點特等宗門的風範。
強忍着心中怒意,褚千里只得緩緩坐了下來,扭頭看向坐在旁邊的黑竹夫人陰惻惻地說道:“夫人,你門下的弟子真是做的好啊,我褚千里總算是見識到了,改日我褚千里必將登門拜訪!”
褚千里話中有話,他所爲的登門拜訪根本不是客套話,而是蘊含着殺機。
施靈芸把星宿宗僅剩的一個天才弟子斬殺,基本上就是斷了星宿宗的根,此仇不報,星宿宗將何以立足神武界。
黑竹夫人不曾想到施靈芸竟然真的敢斬殺蕭玉劍,同時也驚駭於她的實力之強。
可是玉竹軒如今也剛剛晉升二等宗門而已,根本就不是星宿宗的對手,她眼下唯一能夠寄予厚望的就是有其他大宗門的弟子戰勝施靈芸,這樣一說星宿宗想要對付玉竹軒就得好好掂量掂量。
“好啊,那老身到時候一定會備好酒好茶款待褚長老。”
黑竹夫人當着衆人之面被褚千里威脅,雖然她忌憚星宿宗,但並不表示她能讓褚千里踩着她,直接嗆回了一句。
“哼!”
褚千里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黑竹夫人,而是恨恨地盯着擂臺上的施靈芸,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施靈芸斬殺蕭玉劍產生極大的威懾,本來還有很多頂級宗門的弟子想要上擂臺挑戰,哪怕不是施靈芸的對手,起碼對方也會看在他們門派的面子上不會下狠手。然而蕭玉劍的死徹底掐滅他們心中這個念頭,施靈芸連星宿宗的面子都不理會,自然也不會把其他一等宗門二等宗門放在眼裡。
一時間整個廣場寂靜無聲,一雙雙投向施靈芸的視線不再是仰慕,而是充滿着驚駭和畏懼。
擂臺四周的強燈結綵被濃濃的血腥味深深地諷刺着,這哪裡是什麼擇婿擂臺賽,分明就是生死擂臺啊!
因爲蕭玉劍的死,再無一人敢上擂臺挑戰施靈芸。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靈芸仙子她連星宿宗的核心弟子都殺啊!”
“我的天啊,虧我剛纔還打算上擂臺,還好我忍耐住了,她連特等宗門的弟子都殺,更不要說是我們海魂幫了。”
“你們海魂幫也就是二等宗門,就憑你也夠資格上擂臺,這個靈芸仙子真是瘋狂啊,她難道就沒想過下場嗎?”
“……”
擂臺下的衆人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驚駭於施靈芸的所作的爲,此時再也沒人留意什麼不限年齡不限身份,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最後那條‘不死不休’上,看來最後一個纔是三個條件最重要的一條。
“哈哈,都是一羣膽小鬼,你們不上擂臺,這靈芸仙子就留給我了!”
就在衆人忌憚施靈芸的厲害沒人敢再上擂臺時,一道身影縱身飛了上來,竟然是個年紀輕輕的青年公子,他沒有穿哪個門派的修煉服,但身上的穿着卻盡是奢華,一看就是某個大家族的貴公子。
坐在看臺上的桐陽城城主詹聳瞄了眼擂臺,臉色登時一變,原來這剛剛飛上擂臺的人青年公子竟然就是他的獨子詹文澤。
施靈芸見這人並沒有穿門派修煉服,眼中的冰寒殺意緩了緩說道:“你應該不是我所列出的那幾個宗門的弟子,你沒有資格上擂臺,還是下去吧。”
詹文澤手裡握着一把鐵扇,嘩的一聲打了開,朝着施靈芸洋洋得意地說道:“靈芸仙子,我來自我介紹下吧,我叫詹文澤,是桐陽城城主詹聳的公子……”
“你是詹城主的公子?”
施靈芸原本有些溫和的眼神登時再度犀利起來,連握劍的手都在抖動着。
“沒錯,他就是我詹聳的兒子詹文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