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就在這時,身後的舊塑膠廠大門突然被人從後面擰動,然後緩緩地打開。
耀眼的車頭燈光從裡面射出來,晃得吳勝有些無法視物,只得擡手遮着眼睛,想要看清燈光裡的人影。
“嘿嘿,你小子可真是癡情種啊,讓你帶錢過來,你丫還真他媽帶錢過來了。”
燈光裡走出五道人影,其中有個嬌俏的女子身影,儼然正是齊冬蓮。
齊冬蓮的雙手被尼龍繩給捆綁着,眼淚涌着淚珠,白皙的臉蛋淌着淚痕,嘴巴被透明膠帶給封着,烏黑漂亮的長髮變得凌亂不堪,還好她身上的衣服齊整,這些混蛋並沒有對她做什麼非禮的事情。
待這一行五人走進後,吳勝發現對方是四男一女,女的當然是齊冬蓮,男的有一人是齊冬蓮的前男友,身材瘦削,眼簾深陷,整個人看起來骨瘦如柴。
吳勝曾經跟這個瘦削男有過照面,那個時候的他雖然也比較瘦,但卻不像現在這般皮包骨頭,這讓吳勝懷疑他在吸面毒!
他們身後站着三個男的,黑背心黑褲,個個都是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看向吳勝的視線也充滿着嘲弄和不屑。
瘦削男子手裡握着一把匕首,他讓身後三個男的看管齊冬蓮,然後去旁邊的垃圾筒去把編織袋給拎出來。
打開編織袋一開,發現裡面果然裝着一摞摞的百元鈔票。
“我去,這下發達了!”
瘦削男子露出無比興奮激動的表情,深陷的眼睛好似要從眼睛裡凸出來一樣:“小子,你可真夠拼的,一百萬啊,你有這一百萬,什麼樣的女人玩不了,卻甘心爲了她過來送死,真是個癡情種!”
吳勝沒有理會瘦削男子的冷嘲熱諷,而是瞟了齊冬蓮一眼說道:“錢你們已經拿到了,現在放人吧。”
“放人,嘿嘿,誰跟你說過我要放人的?”
豈料瘦削男子突然改口,用戲謔嘲弄的目光盯着吳勝,隨後發出狂妄囂張的尖厲笑聲。
齊冬蓮淚眼婆娑地盯着吳勝,不停地搖着頭,似乎在讓吳勝趕緊離開這裡,不要跟他們這些人糾纏,他會沒命的。
吳勝表面上無比平靜,但眼底卻已經顯露着令人畏懼的殺意。
“說吧,你到底想要怎樣?”吳勝語氣平淡地問道。
“那一日你把我的手腕握的好痛,你不是很狂嗎,現在就給老子跪下磕頭,聽到沒有?”
瘦削男子精神似乎有些不太正常,沉陷的眼窩透露着暴戾之氣,右手抓着匕首架在齊冬蓮的脖頸上,面目兇狠地瞪着吳勝。
縱然被人用匕首架着脖子,齊冬蓮還是用力地搖頭,珍珠般的眼淚沿着臉頰吧嗒吧嗒地流淌下來。
“好啊,只要我跪下,你就放人,對吧?”
吳勝絲毫沒有因爲瘦削的話而激動,反而微微曲着膝蓋,目光冷漠促狹地盯着瘦削男子。
“媽的,先他媽給老子跪下再說!”
瘦削男子的精神似乎已經達到癲狂,估計是吸面毒太多,意識都已經開始不穩定。
站在瘦削男子身後的三個魁梧大漢露出戲謔冷笑,他們也不說話,也不上前幫忙,就像是局外人似的雙臂抱胸看戲。
吳勝緩緩地曲下膝蓋,而瘦削男子的眼睛透露着無比興奮癲狂的表情。
轟隆!
突然間,右側發生一起震耳欲聾的聲響,好像有什麼東西發生了爆炸。
瘦削男子被突然的爆炸聲吸引着注意力,神色詫異地看向右側,卻見右側堆放的一塊一人高的岩石突然崩碎。
站在門口的三個男子也紛紛扭頭看向右側,不明白那個石塊怎麼會突然發生爆炸。
就在爆炸發生的那一瞬間,吳勝的身形如閃電般衝向瘦削男子面前,用無比冷漠的目光盯着他,宛如盯着一具屍體。
瘦削男子被吳勝突然出現在面前嚇了一跳,連忙用刀子割向齊冬蓮的脖子。
落刀時,瘦削男子驚訝地發現,刀子竟然被吳勝的肉手握着。
任憑他如何用力,刀子始終紋絲不動,就像是被鐵鉗給咬住一樣。
咔嚓!
吳勝手下猛地用力,匕首的刃部瞬間斷裂,而握在瘦削男子手裡的僅剩下一個刀柄。
啊啊——
瘦削男子看着手裡剩下的刀柄,發出驚恐的喊叫聲。
“去死吧!”
吳勝右手如鷹爪般抓着瘦削男子的臉,猛地一扭,直接咔嚓一聲把他的腦袋從脖頸上扭斷,然後像是扔垃圾一般把他扔到一旁。
瘦削男子趴倒在地,右手緩緩地伸向齊冬蓮,似乎是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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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終究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舉起的手猝然跌落在地,像金魚般凸出的眼睛開始散開。
三個如同黑熊般的男子發現瘦削男子被殺,他們對視一眼,面露厲色,一起朝着吳勝衝過來。
吳勝右手攬抱着齊冬蓮的小蠻腰,左手招架着三個壯碩男子的攻擊。
雖然是一隻左手,卻在他的動作之下幻化出三隻手,分別跟一個壯碩男子交手。
齊冬蓮被吳勝緊緊地攬抱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得發直,不敢相信吳勝究竟是怎麼長出三隻手的。
齊冬蓮或許不清楚,但是對面的三個壯碩男子卻是心裡清楚。
眼前雖然是三隻手,但依舊是一隻,唯一的解釋就是吳勝的動作太快,快到一隻手就可以擺平他們!
三個壯碩男子如同被人侮辱一般,發出瘋狂的喊叫聲,更加拼命地朝着吳勝揮拳踢腳打過來。
跟對面三人瘋狂的表情相比,吳勝的目光始終平淡冷靜,從容不迫地跟他們過着招。
“閉上眼睛。”
可能是玩的有些不耐煩,吳勝扭頭朝着齊冬蓮囑咐一句。
齊冬蓮聞言連忙把眼睛給閉上,被淚水打溼的睫毛貼合住,晶瑩的水珠還掛在睫毛上。
就在齊冬蓮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吳勝倏然出手,幻化出的三隻手同時發力,勢如閃電。
左邊的男子被吳勝一根手指直接戳穿額頭,中間的男子被擰斷脖子,右側的男子心臟被重擊一拳!
三人均是一愣,繼而同時仰面倒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解決完三人之後,吳勝幻化出的三隻手重新恢復一隻,他扭頭看着乖巧地緊閉着眼睛的齊冬蓮,笑道:“好了,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齊冬蓮緩緩地睜開眼睛,卻見剛纔還是氣焰囂張的三人,如今直挺挺地倒躺在地,不禁露出詫異之色。
吳勝把齊冬蓮臉上的膠帶和身上的尼龍繩解開。
“你……你殺了他們?”
膠帶和繩索剛剛解開,齊冬蓮迫不及待地盯着吳勝,目光驚恐不安地問道。
吳勝呲牙笑道:“他們死有餘辜,根本不值得同情。”
齊冬蓮見吳勝竟然爲了自己而殺人,內心又是感動又是擔憂,白皙的小手緊緊地握着吳勝的手說道:“我們離開京城吧,去一個只有我們的地方,我不想你被警方抓住,我也不想讓你替我坐牢!”
殺人對吳勝來說基本上可以說是家常便飯,而且死在他手裡的不是敵人就是惡徒,所以他心裡並沒有半點負擔。
直至聽到齊冬蓮的話,他才意識到,齊冬蓮跟他不一樣,她是個單純而普通的女孩,對生活充滿着嚮往和熱情,是個爲了理想而勇於奮鬥的人。
吳勝覺得他不應該把這麼一個單純的女孩拉進他的生活,一個充滿着鮮血和暴力的世界。
吳勝鬆開齊冬蓮的小手,呲牙笑道:“放心好了,今天的事情你就當是一場噩夢,只要你不說出去,沒人知道他們是被我殺的。”
齊冬蓮還想說什麼,吳勝沒有給她機會,而是直接在她的脖頸上輕輕地敲了下,齊冬蓮頓時昏厥過去,倒在吳勝懷裡。
吳勝把齊冬蓮扶進夏利車裡,然後掉轉車頭,載着齊冬蓮遠遠地離開。
回到蘇氏集團員工公寓樓,吳勝把齊冬蓮從車裡抱起來,乘坐電梯回到他的房間。
吳勝小心翼翼地把齊冬蓮放到牀鋪上,替她把高跟鞋脫掉。
看着那雙精巧纖細被肉絲包裹的玉腳,吳勝心裡莫名的涌起一股異樣情愫,不過他很快把這種情愫從他的腦海裡驅逐出去,順手拉上被子替她蓋好。
忙完這一切,吳勝回到客廳。
他把沙發重新擺出一個牀的形狀,然後翻身躺了上去,伸展個懶腰,然後扯過被子睡熟過去。
翌日清晨。
吳勝被一陣細微的聲音給吵醒,生性警覺的他立即睜開眼睛,發現浴室裡竟然有人,透過磨砂玻璃,隱約可以看到一個朦朧窈窕纖細的身影。
玻璃後的身影曲線玲瓏,齊冬蓮的雙手不停地在身上塗抹着沐浴露,雙手不時撩着頭髮,甩出一個優雅而性感的弧度。
吳勝着實被浴室裡的身影給看得心猿意馬,他連忙拉起被子,在心裡運起天罡訣,讓自己的心性沉穩下來。
十多分鐘後,吳勝聽到浴室的房門打開,但他沒敢睜眼睛看,生怕會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很快,一隻小手輕輕地推着吳勝的胳膊,齊冬蓮甜甜的呼喚聲在耳畔響起:“你醒醒,快到上班時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