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姨被他這麼用力一推,整個人重心頓時失衡,立即朝着右側地板跌倒下去。
姜昕見狀驚呼一聲,連忙伸手扶住龐姨。
可是龐姨的體重比堪四個姜昕,哪裡是她能夠扶得住。
眼看姜昕就要跟龐姨一起跌倒,倒是坐在旁邊的吳勝突然出手,拉住龐姨的胳膊,這才令兩人沒有相擁着跌倒在地。
扶穩龐姨後,姜昕怒氣衝衝地走到耳釘男面前,嬌聲斥責道:“你是誰啊,憑什麼打人?”
耳釘男用淫邪的目光打量着姜昕,見她發起脾氣起來,臉蛋同樣美麗不可方物,不禁湊上前戲謔地笑道:“小妞,你聽好了,我叫興子,人送外號黑手興,是狼牙門隆哥的手下……”
“呸,我纔不管你是狼牙門,還是門牙狼,反正你就是欺負人,你給我滾!”
姜昕根本不理會這些什麼幫派門宗的,更加不知道保護護之類的東西,她只知道眼前這個耳釘男根本不是好人,只想他快點從這裡滾出去,別影響龐叔龐姨做生意。
黑手興見眼前這個漂亮小丫頭竟然口出狂言,頓時露出狠手,猛地揚起舉着鋼筋的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啊!
姜昕見他突然揮手舉着鋼筋,嚇得尖叫一聲,像只兔子似的躲到吳勝身後。
來到吳勝身後,姜昕突然感覺到強烈的安全感,她露出俏麗的小臉,朝着耳釘男努了努小瓊鼻,罵道:“你這種壞人只知道欺負不如你的人,有本事你跟吳大哥打啊,看他不把你打得滿地找‘門牙’!”
姜昕故意把狼牙門給顛倒唸過來,就是想好好地羞辱他一番。
聽到姜昕這麼一說,龐姨臉色大變,生怕吳勝和姜昕會捱打,連忙上前準備規勸。
耳釘男哪裡聽得進勸阻,他伸手把龐姨給推開,抓着鋼筋朝着吳勝的腦袋砸下去,張口破罵:“媽的,哪來的渾小子竟然敢跟老子叫板,我今天讓你放放血!”
撲哧!
一股鮮血涌冒出來,散發着腥臭的味道,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板上。
耳釘男一時沒反應過來,旋即感覺到手腕一陣刺痛,目光移向手腕,卻是臉色大變,只見一根筷子竟然直接刺進手腕,並且從另一端直接冒出來,把骨頭都給貫穿!
啊啊——
如殺豬般的慘叫聲驟然響起,耳釘男手裡的鋼筋跌落在地,他右手捂着手腕痛苦地地板上打滾,並且朝着同伴喊道:“媽的,阿順,給我揍死這小子,痛死我了!”
原本坐在旁邊看好戲的鼻環男露出驚色,他立即抄起凳子就朝着吳勝砸了過來。
吳勝猛地揮手劈下,咔嚓咔嚓的聲音爆起,凳子四根椅腿全部折斷,爆起一片木屑。
鼻環男哪裡料到吳勝力量這麼大,雙手抓着凳子,目光驚恐地盯着那些斷掉的椅腿。
還沒等反應過來,吳勝又是一拳砸在凳子面上,直接把凳子坐面給砸出一個大洞,餘下的拳勁砸在鼻環男的胸口,直接把他從簡單早餐房裡給轟出去,直至撞在對面的電線杆上才停下。
黑手興雖然在地板上掙扎慘叫,但吳勝剛纔那一拳的威力卻是真切地落在他眼裡,竟然一時忘記手腕被筷子貫穿。
當他再度看向吳勝時,迎向的是兩道冷漠可怕的目光,宛如死神一樣。
黑手興嚇得全身一陣哆嗦,猛嚥着唾沫,掙扎着站起來就要逃走。
豈料還沒等他逃走,吳勝伸手一絆,再一次把他給絆倒,冷聲道:“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走了?”
黑手興強忍着手腕疼痛,費了好大氣力才站起來,神色驚恐地盯着吳勝,但他依舊語氣強勢地說道:“哥們,你是哪條道上的,我是狼牙門隆哥的人……”
啪!
話沒說完,一根鋼筋直接抽在黑手興的臉上,直打得他吐出一股血水,三顆內槽牙都給打落出來。
黑手興痛得再一次慘叫出來,他一向以爲自己夠心狠手辣,可是跟眼前這個男人比起來,他算個屁啊!
吳勝掃了黑手一眼,右手抓着鋼筋,猛地將其朝着地面一戳。
兩尺長的鋼筋瞬間刺進地面裡,僅僅露出拇指粗的洞。
黑手興看着吳勝輕鬆一插,就把整條鋼筋插進地面裡,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不停地跌退着。
腳下不小心踩着米粥汁水,黑手興貼着餐桌砰裡咣噹地摔了一跤。
下一刻,黑手興像條狗似的從餐桌後面爬出來,直接跪在吳勝面前,鼻涕一把淚一把乞求道:“大哥,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過來收保護費了。”
黑手興不僅求饒,還朝着吳勝用力地磕頭,把額頭都磕得砰砰直響。
看到這一幕,龐叔和龐姨於心不忍,他們湊過來,小心翼翼地勸說着吳勝饒他這一次,畢竟他們還年輕。
吳勝望着善良的龐叔和龐姨,溫和地說道:“龐叔龐姨,就因爲他還年輕,所以我纔要狠狠地教訓他,要不然他真以爲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
聽吳勝這麼一說,黑手興臉色變的更是難看,他沒想到今天過來討要早餐費竟然遇到這麼一個硬茬子,真是倒楣到家了。
黑手興連忙擡起右手到臉旁,信誓旦旦地說道:“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過來收保護費了,否則我全家死光光!”
咚!
話音未落,吳勝一腳踢在黑手興的腹部,直把他踢得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吳勝用冷漠的目光俯視着黑手興,罵道:“你他媽做了混蛋事,拉着你家人發什麼誓,難道你還要他們跟你陪葬!”
黑手興着實被吳勝打得感覺像是要死一般,滿臉淌淚,顫抖着說道:“大哥,你要怎樣才能肯饒了我啊?”
吳勝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隨便拿起一籠包塞到嘴裡說道:“既然你主動過來找我麻煩,栽到我手裡,那你就付點贖金吧,好讓你以後長長記性。”
聽吳勝是要錢,黑手興急忙點頭說道:“好好,大哥,你說,你要多少錢?”
吳勝直接伸出五根手指在黑手興面前晃了晃。
黑手興見狀連忙點頭說道:“五千是吧,我有我有……”
吳勝聞言挑了下眉頭,直接用腳尖踹着黑手興的額頭,冷聲說道:“什麼五千,你打發叫花子啊,我說的是五十萬。”
“五……五十萬?”黑手興聽到吳勝說的這個金額,嚇得臉色瞬間鐵青,連說話都變提結巴起來:“大……大哥……我……我真沒有這麼多錢啊!”
吳勝嘴角浮現出促狹冷酷的笑容,晃着二郎腿說道:“你天天收保護費,怎麼可能會沒錢,今天要是不拿五十萬過來,你就別想離開,我把你的胳膊腿腳全給你扭斷,你信不信?”
說着,吳勝直接從旁邊拿過一張三條鐵腿的凳子,用手一擰,直接把凳子的三條鐵腿給扭成麻花狀。
看到吳勝擰鐵腿就像是擰麪糰般容易輕鬆,不僅黑手興嚇得臉色慘白,就連龐姨和龐叔也是大氣不敢出下,眼睛直直地盯着吳勝,像是看怪物地看着他。
姜昕的表情倒是顯得輕鬆的多,她可是見過吳勝更牛逼的手段,擰個椅子腿不過是小意思而已。
黑手興見今天是躲不過了,心裡暗暗悔恨,今天出門怎麼就沒看黃曆,惹上這麼一個恐怖的傢伙。
“大哥……我真的沒有五十萬,我要是有這麼多錢,我都不收保護費了!”黑手興哭喪着臉朝着吳勝苦苦哀求道。
“你沒錢,但你的大哥應該有吧,給那個什麼隆哥打電話,讓他過來拿錢贖人。”
吳勝對這些社會渣滓根本沒有任何同情心,如果不惹到他還算沒事,既然讓他趕上了,不把這個什麼狼牙門給踹了,他心裡還真覺得癢癢的。
聽吳勝這麼一說,黑手興嚇的臉色慘白無血,要是讓他的大哥隆哥知道他收保護費不成還被人訛上,隆哥非把他的骨頭給拆了不可,這麼丟人的事他怎麼能說出口。
直至觸碰到吳勝那雙陰冷的眼神後,黑手興知道如果不按他說的做,恐怕今天他真的要倒血黴了。
不過黑手興很快露出暗喜之色,他知道隆哥是個武術高手,同樣是個能把鋼管給掰彎的高手,如果隆哥過來,說不定還能把這小子給狠捧一頓,到時候再把這個美妞獻給隆哥,豈不是美事一樁。
想到這裡,黑手興不再猶豫,立即伸出左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給所謂的隆哥打着電話:“隆哥,我和阿順遇到麻煩了,收保護費被人給踹了,您現在在哪裡啊,這人說要是不拿五十萬過來,就不讓我和阿順走!”
吳勝聞言皺了下眉頭,用鞋子踢了踢黑手興的胳膊說道:“是一人五十萬,兩人一百萬。”
撲哧!
站在吳勝身後的姜昕聽到這句話,頓時忍不住捂嘴笑了出來。
黑手興整個人頓時一愣,恨恨地瞪着吳勝,只得重新把數字給彙報了一遍。
手機另一端的隆哥聽到吳勝剛纔說的話,語氣驟然變得兇狠起來罵道:“窩草,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小子竟然敢勒索我隆哥的人,你們倆給我等着,老子這就帶人過去,非把這小子的舌頭給拔出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