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璇被你給綁了,這總歸要有個說法吧?”張遙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些,要是他提前讓自己爆發,那麼唯一的希望也會被碾碎掉。
吳風雲還是那種不痛不癢的語氣:“我說老哥,現在你要討個說法,你覺得你有資格嗎?你可是我盯上的人,現在聽從命令的人應該是你吧。”
張遙一聽這話就警覺了起來,這傢伙的套路簡直波瀾重重,先不說他真實的計劃是如何,現在他竟然想要利用自己!簡直開玩笑呀,難道自己還會爲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效勞嗎?
吳風雲很顯然就不想給張遙一個反應的時間:“我能夠控制你的聯繫方式,當然也能夠控制你的行爲了……呵呵,距離你位置的正北方向,有一個穿着風衣,戴着黑色禮帽的男子,我要你躲掉他手裡掂着的灰色皮箱。”
順着張遙的目光看了過去,果然在前方有一個人走到了這條狹小的角落,但是張遙怎麼能夠對一個無辜的人出手呢?
吳風雲很顯然知曉張遙的想法:“呵呵,我已經掌握了你的心態,倘若你沒有按照我的命令行.事,應該會明白周雪璇的下場,嘖嘖,真是一個美人!我身邊可是有無數弟兄飢渴難耐着呢,要是一個把不着自己的定力那我也沒辦法呀,聽她們也是憋壞了,你覺得周雪璇能夠安全的呆着是你的所作所爲嗎?不!那是由於我的存在,才能夠保證她的安全!”
這可惡的畜生!
張遙在心中痛罵道,吳風雲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拼的……這個人十分知曉普通人內心的境況,恐懼和失落,貪婪與暴怒,一切的一切可都是弱點,只要能夠把弱點利用下來,那便會利用一切的!
“好的,我答應你就是,但你必須要保證她的安全……”
張遙的眼神低沉至極,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怒火在丹田燃燒着,前方這個男人背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可不能夠繼續等待了。
倏——
張遙的身形筆直向前衝刺,宛如獵豹一般讓人感到驚悚。
“誰在後面?”
這個帶着禮帽的男人也是頭皮一炸,旋即便是加快了速度,但他的速度哪裡有張遙那麼彪悍,還沒有往前衝過幾秒便是看到了張遙的手伸到了自己的揹包上,面前是一抹帶着殺意的笑容。
“是吳風雲派你來的嗎?這傢伙可是個瘋子,似乎連你也是吧!”
這個男人手腕猛然之間向前拍去,伴隨着一股彪悍的力量滲透而出,竟然是真氣!
吳風雲的聲音又淡淡的響了起來:“這個愚蠢的年輕人,真的是太符合我的口味了,若是能早些爲我效勞該多好?嗯……我知道你心中到底想些什麼,讓你的張遙哥哥受到這麼多苦頭,也是我的計劃一環呀,畢竟張遙可是修真者的新興者,要讓他感受到我對他的重視纔是。”
吳風雲在一間狹小的房間裡,對面坐着一個女孩,正是周雪璇!但她嘴巴被死死地捂着,只能夠從紗布間發出嗚嗚的聲音,而且她整個人都被綁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
吳風雲嘆了口氣:“這孩子真的是不講記性,看樣子你是十分討厭成爲替罪羊的,但也沒有辦法,我也是和你講原則的人,想要獲得自由的話,就從內心當中祈禱你的張遙哥哥能夠完成我的任務吧!”
吳風雲可是一個非常豁達的人,早些日子也是結交了不少的好友,這其中就是有這一項陰沉古怪的劉管家。
劉管家畢竟也是和張遙交了相當長時間的手,本身也是知曉張遙的脾氣和血性,所以將他暗自調查的一切情報交在了吳風雲的手上,算是達成了一項交易。
爲的目的就是塵埃手鐲的失蹤了……現在的大集團幾乎都對這樣的一枚手鐲,產生了濃郁的好奇心,這可並不是偶然的,那些高層簡直就像獵狗一般,只要聞見利益的味道,立刻便是會舔上去!
說到底,這其實並沒有吳風雲的那些所謂的佔領地盤的藉口,其實還是那些大佬想要把張遙幹掉,如果能夠藉此機會,從他的口中探尋到塵埃手鐲的去向,那就更好了。
張遙面露嚴肅之色:“不好意思了先生,我必須這樣做,雖然顯得有些無禮,但是我不這樣做的話,會有人失去生命的!”
那個男人猛的露出一抹詭異笑容:“你是說和我動手就能挽救一條性命,你這廝簡直開玩笑,如果你在攔着我的話,你的命便是提前消失在人間!”
唰的一聲,這個行頭和打扮極爲考究的男人,竟然從懷裡掏出一把袖珍手槍來!這着實讓張遙嚇了一大跳。
“我靠,老哥你別玩這麼花,咱有話不能好好說啊?直接上手來動真傢伙搞什麼玩意兒?”張遙現在心情簡直可以用無盡的苦逼來形容了,這他媽到底搞的什麼名堂,被吳風雲好生生的一頓亂耍就已經足夠無奈,現在竟然碰到一個帶着槍的老殺手,這叫什麼套路啊?
這傢伙很明顯就是一個經驗老道的殺手,很有可能還是一位修真者,因爲這動作和起伏都帶着一絲凌厲,就算是經受過體能訓練的人,不可能面色如此自如的。
“我勸你可別這樣,要知道……”
wωw★ tt kan★ co
就在這個時候,張遙的手臂不經意之間觸碰了一下老殺手的手提箱,灰色羊毛材質的手提嘣的一聲將紐帶斷開,從手提箱裡滾出一隻玻璃瓶子,裡面存放着一些黃金閃閃的試劑。
“哎?這是?”
張遙立刻被這東西吸引住了眼球,他也算是一位煉藥師,被這熟悉的材質以及一股奇特的味道瞬間吸引,老殺手也是嚇得愣住了,但隨即便是反應了過來,一把將地上的那個玻璃瓶子塞到了口袋裡。
吳風雲那漫不經心的聲音從張遙的耳麥響起:“乾的漂亮兄弟,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的計劃了吧?完整的其實就是這樣,將這個傢伙幹掉以後帶着這個小瓶子來見我,就是這麼簡單。”
張遙額頭上的一滴冷汗流到了下巴磕,他喃喃自語:“你彷彿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