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兩個人分開行動,張遙悄沒聲息地從自己的揹包內拿出的塵埃手鐲,這塊手鐲看起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樣子,而且就像普通的鐵疙瘩,絲毫沒有上一次見到那麼亮光明麗。
“呃……莫非那個接頭的人是在忽悠我不成?靠,這有點意思呀……”
張遙無奈的笑了笑,手指無意間觸摸着成了手鐲的表面,忽然摸.到了一處凸起,一時之間塵埃手鐲爆出一聲低鳴,宛若從古老的墳墓內打撈而出的千年古箏,那動人的旋律輕輕地撥起,簡直就是震撼人心的完美頻率!
唔——這股莫名的能量波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遙心中猛的驚起一陣劇烈的波動,他幾乎下意識的將這個突擊按鈕按下,清澈亮麗的光芒瞬間便是消失無疑,但是那一瞬間的能量衝擊似乎讓張遙內心當中最深處的情緒被激起很多已經已散落的記憶隨即便是傳播到腦內。
“哈哈,張遙哥哥,快點來呀!”
“跑那麼快乾嘛呀?等等我……”
張遙的眼前閃回出一幅畫面,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在沙漠與海灘的交界奔跑着,晚霞動人無比,血紅色的天際下,無數的海鷗陣陣盤旋,只有兩人在歡呼雀躍的奔跑着。
這幅場景張遙忽然想到在夢境當中也看到過無數次,但是一直都沒有深刻的去思索這到底是哪一年的事情。不過一切事有出因,這一切絕對不會是偶然發生的幻想。
幼年的男孩和這個陌生的女孩在沙灘上盡數的奔跑,忽然之間兩個孩子看到了遠方的一座小山,皆是點頭笑着,向着那座山跑去。
“哎?從小我就這麼果斷嗎?二話不說直接向着最危險的地方跑,還拉着別人去,真的是可以……”張遙不免笑了笑,話說這種場面真的是有意思,能夠跨過一個時空來看到曾經的自己,就算這枚手鐲只有這樣的一個功能,也是神奇的很呀,簡直就是時空投影!
兩個孩子迅速的跑到了懸崖,在這裡能夠清晰看到黃昏以及落日墜入大海的浪漫場景。但當兩人沒欣賞多久,從懸崖到後面走來一個慢慢悠悠的男人,看樣子鬍子拉碴滿身血污,手中還掂着半瓶威士忌,嘴角的香菸菸灰攢的老長,充滿血絲的眼球死死的盯着兩人。
這個傢伙是誰?好奇怪的樣子。
張遙不由得有些警惕,在他的記憶裡似乎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模樣古怪的人,與生俱來的警惕感似乎顯靈,幼年時期的張遙忽然之間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死死的盯着這個男人。
“呵呵……沒有想到追了這麼長的時間,依舊能夠看到你的身影,看樣子那個該死的老傢伙還真的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了你的身上!不過想想也是諷刺自己呀,我爲他效力了這麼多年,得到手的也只不過是虛僞的成就,到頭來走向輝煌的只是別人,但最終如此還硬逼着我目睹這一切,劉老爺子到底安的什麼苦心?”
男人看了看張遙,眼神之中沒有流出任何的殺.戮之氣,反而將剩下的半瓶酒直接灌進了喉嚨,一股濃烈的酒氣瞬間麻痹了他的思維,也罷了……人活着的追求,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代名詞,快樂也罷成就也好,一切的好處不都是讓最後的那些大人物給奪去了嗎?
既然如此的話,爲什麼還要效忠這些瘋子?用自己的力量重新書寫這個規則,便是自己活着的目的了。
“這樣其實也很好,用你們兩個孩子進行衡量,想必劉老爺子會答應的……”
倏地一聲,這個古怪的男人將酒瓶向前一拋,整個人便是如同一條黑影般向前邁進。而同一時間的張遙反應力是快的嚇人,凌空的一刀向前劈過,正好將那個酒瓶子劈成了碎片,在琥珀色的酒漿向天空蔓延的那一刻,自己的第二刀便是朝着黑影攻擊。
而以上帝視角作爲觀察的張遙早就已經看呆了,先不說剛纔那個男人那一番話到底隱含了多少的信息,從張遙的攻擊方式就能夠看出自己從小就已經開始了修煉,而且修煉方式正是從劉老爺子那邊一脈傳承。
那個男人想必是劉老爺子的徒弟,但似乎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直接被老傢伙斬斷了師徒關係!呃,難道如此老套的劇情聯繫還發生在了自己族門上了?這樣也未免太真實了吧。
“好小子——你果然是個修煉苗子!但是就憑藉你現在的實力,還是太弱了……”
這個男人不知何時從自己的袖子裡射.出一道鋼線,直生生的拴住了張遙的腳環!絕了,張遙最擅長利用的暗器手法竟然就是從他這邊學來的,未免也是個巧合吧。
很明顯,年幼的張遙根本就不是這個老狐狸的對手,三兩下的工夫那把匕首已經傳到了對方的手裡,而張遙也是死死的中了一拳,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咬牙切齒。
“嘖,你看看你這副表情,多麼的像我曾經那副模樣啊,當然我是面對着劉老爺子擺出的表情……一副被拋棄的野狗模樣!”男人把.玩着手中的刀子,忽然之間向前一拋,凌厲的寒芒閃現着一絲危機,一刀便是朝着張遙背後的女孩劃過。
“你敢對她動手,我要和你拼命!”
在這最爲關鍵的時候,還是張遙的反應力,起到了至關重要的結果,他凌空向前飛躍,想用自己的胸口擋住那把飛刀,但是飛刀的速度還是過快,向着那個已被嚇傻的女孩心臟部位猛地激射而去——
“不——”
幼年張遙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絕望的神情,霎那之間張遙的拳頭緊緊的握着,他真的想要改變這一刻!但是他並不能夠這樣做……因爲自己只是殘存在記憶當中,一切的一切早已無法改變。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劇烈的風速席捲而來,這懸崖頂端可不比平地那麼安靜,只要一個不注意就會被這濃烈的山風吹得找不着北!本身兩人的距離長達十來米,這把飛刀本來朝着女孩的方向攻擊,但卻硬生生的被這劇烈的風改變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