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了十幾個彪形大漢,原以爲能鎮住這一幫人,然而他沒有料到,自己不僅沒能讓這幫人嚇得渾身發抖,反而是自己這邊的人全部趴下了。
聽到從耳邊突然傳來的冰冷的聲音,皮衣哥被嚇得狠狠地抖了一下身子,一股從來就沒有過的恐懼從心底涌了出來。
他轉過頭來,便看見秦冥那雙充滿了戲謔的冰冷的眼睛,這目光讓他嚇得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不過他好歹也是混江湖多年的老油條了,很快就有所反應了過來。這個小子身手再好又怎麼樣?再好,能厲害得過他手中的刀嗎?
兩個人靠那麼近,這小子也真是找死啊,在那麼近的距離當中,他只要稍微一擡手,就可以將這小子給捅死了。
想到這裡,他手掌悄悄一翻,然後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他眼中寒光乍現,手持匕首就對着秦冥的小腹狠狠地捅了過去。
在那麼近的距離,就算是一個身手過硬的特種兵,也絕不可能安然地躲過去。所以他很有自信,這一刀下去這個年輕人絕對會死。
只是他的手剛剛一動,就感覺到手腕處被人給抓住了,就好像被鐵鉗子給鉗住了一樣,進退不得,極爲難受。
其實在他眼睛一動的時候,秦冥就知道這個狗東西想幹嘛了,所以在他動手時,便一把抓住了皮衣哥的手腕。
“偷襲可不太好,很容易傷到自己的。”秦冥對着他微微一笑,然後手腕輕輕一擰,只聽見有一聲骨頭碎裂的脆響發出,然後就是聽見皮衣哥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旁邊的羣衆們都被這聲脆響嚇得縮了縮脖子,心想要是自己的手腕也被扭成這個模樣的話,這隻手估計就離被廢掉不遠了。
不過對於這個皮衣哥,他們卻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像這種人,肯定是作惡多端的,現在被人廢了也是活該。
“報警吧。”
婉兒提醒道。
周圍的人都已經看呆了,在這十幾二十個大漢面前,其實他們都不太敢有反抗的心思。
在秦冥挺身而出的時候,他們雖然也感到非常的鼓舞,但是也很擔憂。
畢竟這樣一個年輕人對上了那麼多個大漢,不被人打死都算好的了,難道還能期待他能打贏嗎?
但是結果讓他們的確是大吃一驚啊,這僅僅是一轉眼的時間而已,那麼多人就已經被這個年輕人給打趴下了。
這種實力絕對不一般!
經過婉兒的提醒之後,他們這才反應過來,有人快速地掏出手機報警。
因爲是秦冥親自出手,所以他們想要逃都是不可能的,也不怕他們會突然逃掉。
“厲害,就是要這樣才能讓這種畜牲長記性,要不然的話他們以後還是會危害百姓的!”
“要我說就該把這種垃圾給廢掉,讓他們以後再也不能作惡!”
“剛纔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再吹牛啊,哈哈哈,現在不照樣還是慫得跟狗一樣嗎?”
看到這幫人現在一點囂張的氣焰都沒有了,大家都圍着他們大聲地嘲笑起來。
剛纔這幾個混混還說要教訓這裡的所有人呢,可是現在呢,這纔沒過多久啊,就全部被人打趴下了。
皮衣哥他們一個個氣得滿臉通紅,但是也無可奈何。
現在他們傷的傷殘的殘,一個個只能垂着頭。只有皮衣哥低着頭的時候,還帶着滿臉的猙獰與怨恨。
他混江湖那麼久,也不是沒有吃過虧,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今天是第一次輸得那麼慘的,還他孃的是輸給一個年輕人!
“哼,報警?一幫蠢貨,等警察一來聲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皮衣哥在心裡暗恨,在聽到他們報警了之後,就有些得意了。
報警?他在警局裡面可是有熟人的,有關係,要不然怎麼能囂張跋扈地混那麼久?這一片的警察他哪個不認識?
等警察一來,這幫人就該活見鬼了!
陳老他們都有些擔憂,他們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久,對這幫穿着皮衣到處搗亂的人當然也有所耳聞了。
所以他們也明白,這幫皮衣男在警局裡面很有可能是有關係的。就算報警了,恐怕作用也不大啊。
“秦冥,他們這些人窮兇極惡,在警局裡面恐怕也是有些關係的。我們就算是報警,恐怕也不會給他們造成什麼影響啊。”
“對啊,我怕這樣會不會反而讓他們把這裡惦記上了?”
他們會有這種憂慮也是很正常的,在本地的地頭蛇肯定還是會有一些能量的。他們這種底層的小小人物哪裡敢招惹他們?
如果等他們從警局那裡安然出來了,那麼以後遭殃的還是他們這幾個小老百姓啊。
看着他們充滿了苦惱的臉龐,秦冥當然知道他們怎麼想的,於是安慰他們道:“放心吧,不管他們的背景有多厚,我都一定會讓他們把牢底坐穿的。”
他這可不是什麼危言聳聽,而是真真正正的想法。他現在有趙金、老萬這兩條線,足夠把這幾個小混混給弄了。
過了一會兒,警車的聲音就來了,一輛警車過來,民衆們趕緊分開一條道路讓車子開進來。
兩個警察從車上面跳了下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像死狗一樣的皮衣哥。
對於皮衣哥,他們都很熟悉了,可以說他是警察局的常客啊,隔三差五就來到警局,還帶來各種酒菜,和局子裡面的人混得都差不多了。
大家都知道皮衣哥在局子裡面是有關係的,所以平時對於他的很多所作所爲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兩個警察一個比較年輕,下車的時候還扯扯帽子,對這裡的民衆一臉的不屑。
而另外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他面無表情,看到皮衣哥的時候同樣如此,但是當他看到了站在皮衣哥旁邊的那個男子的時候,淡然的目光立刻變化了。
在當時秦冥大鬧警局的時候,他可是就在局子裡面啊,所以對秦冥的容貌記得是一清二楚。
如果再重新看到這個人,關於那天晚上的各種恐怖的記憶頓時涌出了腦海。
“皮衣哥,今天怎麼這副樣子啊?”年輕的警察看向皮衣哥,雖然語氣有些戲謔的感覺,但他的樣子卻有些忌憚。
他不敢得罪皮衣哥。
“小黃啊?你他媽也別跟我說這些廢話了,老子吃癟了,你說怎麼辦吧?”
皮衣哥看到了這個小光,頓時氣得咆哮般喊了出來。
小黃也知道皮衣哥肯定生氣了,於是也不好再開玩笑,趕緊上去就想把他給扶起來。
但是這時旁邊所傳來了一聲冷哼,“沒我的許可不許接近他,滾!”
緊接着小黃便感覺到一股力量作用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給推了出去,差一點就摔倒在地上了。
他扶了扶帽子,然後惡狠狠地盯着秦冥,罵道:“媽的,知道老子是誰嗎?知道這是什麼制服嗎?敢推我?找死不成?”
“如果你是要把他繩之以法的,我歡迎,可如果你想當他的狗,幫他的忙,那麼請你滾。”
看着這個一臉戾氣的警察,秦冥冷冷地警告道。他們想什麼他都知道,這小子一看就知道是想解救這個皮衣哥了。
聽到秦冥的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內心頓時一緊,這可是警察啊,你怎麼能跟他這樣講話?
老陳緊張地搓着手,看着那個明顯已經生氣的警察,內心說不出的緊張。惹了警察同樣也不好過啊,秦冥這也太魯莽了,連警察都敢動?
“小黃,人家根本沒有把你那身制服放在眼裡,嘿嘿嘿!”皮衣哥跟着骨折的痛苦,在一旁添油加醋,生怕天下不亂一樣。
被皮衣哥這麼一刺激,小黃的痞氣立刻就出來了,他冷笑地盯着秦冥說道:“跟我講道理?還是跟法官說去吧!”
說着他就要拿出手銬將秦冥給拷起來,但是在一邊看着的中年警察終於是忍不住了,他心有餘悸地看了秦冥一眼,然後大步跨過來,一把奪走了小黃手中的手銬。
“等一下!”他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