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大會如期舉行,萬里海疆之上飄滿了畫舫。
龍宮也是在雲頭設了臺子,龍皇,龍後,龍王,文武百官列作其次,水兵護衛海疆,氣派非凡。
“騰蛇一族,賀禮送到,明珠十鬥,太乙玄鐵十萬斤。”
“畢方一族賀禮到,火魂金三萬斤,靈玉百塊。”
“陸吾一族賀禮到……”
一艘艘畫舫從四面八方而來,然後又沉到海面之上,場面極大。
葉秋也是不由得心中感慨,這龍族果然不愧是頂級靈族,勢力非凡。
葉秋在琢磨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沒有和七王爺一塊來,不過也不算晚,正好接近這迎客的尾聲,道果大會也正要開始了。
“葉先生!葉先生!”
一個歡快的聲音響起,葉秋一轉頭,便是看到了朝着自己揮手的林嬰,而龍瑩瑩也是頗爲激動,她還以爲葉秋不來了呢,擔心了個夠嗆。
“這邊,葉先生!我已經給您留了位置了!”
葉秋也看到龍瑩瑩在上首給自己站了坐,便是笑着點點頭,飛着
這兩個丫頭大動作,很快就引起了雲臺上人的注意,紛紛皺眉,而龍太子則是臉色蒼白的坐在龍皇身邊,這個位置是雲臺上視野最開闊的地方,一下子就看到了葉秋,頓時臉就綠了!
龍太子心裡的怒火,轟的一下子就起來了,怒道:“瑩瑩,你身爲三公主,在雲天之上大呼小叫,成何體統?還有此人是誰?難道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雲臺麼?”
所有人也都是一愣,不過也都是暗暗點頭,這三公主在雲臺之上如此喧譁確實不是很好。
龍皇也沒想到自己兒子哪來的這麼大的火氣,不過說的也在理,就沒有說話,畢竟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自己這個大兒子這次道果大會之後就能奠定下一代龍皇的位置了,偶爾僭越一下,也沒事兒。
龍瑩瑩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無比,連忙解釋道:“大哥,我剛纔是有點激動,不過葉先生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你也應該知道吧。”
龍瑩瑩沒提自己七叔和葉秋結拜的事兒,要不然自己的老父親和爺爺一定會炸毛的,龍族本身就是極爲高傲,七叔算是異類,要是在知道這七叔和凡人結拜,那葉秋絕對討不了好。
龍太子也是捏準了,自己七叔不在場,在準備臭豆腐,而且不論誰都不敢透露葉秋和自己那個該死的七叔結拜的事情。
哼!
自己只要是在這次道果大會上博得一個滿堂彩,那麼這七叔也未必再敢動自己了。
“我不知道,本太子怎會認識一個卑微的凡人!”
龍太子矢口否認,如果可以,他想任何人都不知道那天的事兒,當初在場的很多人都被龍太子下了死命令封口。
“胡說八道!”
龍瑩瑩被氣得眼淚都在眼圈裡打轉,這要是葉秋不準上雲臺,還怎麼能幫她?
“行了!不要爭吵了,瑩瑩,你以後少和那些民間的人接觸,有損身份!”
龍皇也是皺眉道,畢竟這大庭廣衆,太子和三公主吵架,確實不太好看。
“是啊,瑩瑩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看來也該嫁人了,到時候讓夫家約束一下,這麒麟一族的九皇子業已成年,據說天賦極佳,到時,我去討們親事。”
龍後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這龍後是龍太子的生母,三公主是貴妃所生,見到兒子懟人,龍後也沒控制,直接上了。
龍瑩瑩更是心中氣苦,滿臉都是絕望,這葉秋要是上不得雲臺,她可就真完了,這七叔怎麼就不來啊!
葉秋也是懸浮在半空之中,眉頭直皺,他見到這雲臺之上起了爭執,卻聽不分明,而眼前卻是有兵將攔路,這是出了什麼情況?
而就在這個時候,坐在雲臺次席的一個龜丞相也看到了懸浮在半空的葉秋,手裡的酒碗直接就掉桌子上了,神情也是激動起來,蹭的竄了起來,比剛纔林嬰和龍瑩瑩都激動,顫聲道:“太……太……太……”
龍皇龍後滿朝文武都是吃驚不小,這龜丞相是抽什麼風?
不過這龜丞相可是大有來頭,是曾經去萬界墾荒的先驅,載譽而歸,就是老龍皇都是要喊一聲老哥哥,雖然是朝臣,但是地位卻是很特殊,哪怕這一向老成持重的龜丞相做主這麼出格的舉動,龍皇不僅不怪罪,反而是關切道:“老丞相,您這是怎麼了?”
龜丞相卻是沒有搭理龍皇的意思,而是死死的盯着葉秋。
被這麼粗大的目光盯着,葉秋自然也感覺到了,轉頭一看差點嚇了跟頭。
龜丞相!!!
老熟人啊!
這個忠心的老丞相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葉秋可沒忘,爲了守護萬龍墳場,萬年不出,一個堪比半聖的大羅金仙,可以說是爲了龍族奉獻一生了。
當初葉秋還惦記龜丞相會不會在自己滅世的時候罹難,現在一看,果然千年王八,萬年龜,命是真雞兒硬啊!
不過看到龜丞相的口型,葉秋就感覺有點糟,連忙使了個眼神。
龜丞相是誰?
那可是侍奉龍皇不知道多少萬年的人,都說伴君如伴虎,能在龍族做到丞相,察言觀色那已經技近乎道了,一下就讀懂了葉秋的眼神。
雖然心裡不知道葉秋是怎麼來到道境的,而且爲什麼不想表露身份,不過龜丞相心態擺的很正,畢竟這可是當初他準備追隨的人,只是後來出了意外。
來到龍族之後,看到這個太子,龜丞相有點失望,有點不成器,哪有自己的太子爺有出息,連太極弓都能拉的開。
不過他知道葉秋一定有目的的,先上太子爺上來再說。
龜丞相轉過頭看着龍皇,深深的嘆了口氣,指着葉秋道:“陛下,我觀此子,骨骼清奇,靈光罩頂,書香四溢,定然是飽具才華之輩,萬萬不是凡人,臣下覺得應該請上來。”
龜丞相人老,看了起來也老實,誰都每當老丞相是瞎扯淡,聽到龜丞相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有點發蒙。
難道真是龜丞相說的這樣?要不然他爲啥這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