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專用電梯一路向下,當電梯門開啓時候,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在正中央是一個直徑十米左右的圓形擂臺,被一個巨大的鐵籠籠罩,鐵籠中一對壯漢正在捉對廝殺。
每當出現擊倒、鮮血飛濺的場面,就會令鐵籠外數百名瘋狂的觀衆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安德烈將胖子帶進了一間包廂,揮退了保鏢後,厚重的房門在關閉的同時,也將嘈雜的聲音關在了外面,感覺這門裡門外就好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一般。
包廂的一面是一塊巨大的落地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況,在包廂的一面牆上,懸掛着一臺巨大的液晶電視,電視中的畫面正是外面鐵籠中的廝殺情況,比從落地玻璃看更加的清晰。
安德烈打開一瓶酒,分別倒在了兩個杯子中,然後將其中一個杯子遞給了胖子。
“孫先生,謝謝你。”安德烈由衷感謝道。
“舉手之勞而已。”胖子說的倒是輕鬆,但實際上卻肉疼的很。
爲了一個素昧相識的人浪費了一顆祛毒丹,簡直就是從胖子身上剮肉一樣,畢竟祛毒丹不是一塊錢一大把的糖豆,煉製過程極爲複雜,耗費的心血更是無法用言語形容,如果不是給理德森面子,胖子纔不會去管死幾個洋鬼子呢!
“多餘的廢話我就不說了,孫先生,晚上的拳賽,你可以任意選擇一方下注,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安德烈道。
胖子笑了笑沒有說話,打賭他倒是挺喜歡,但沒有技術含量的打賭他是絕對不會參加的,他纔不會將勝負託付給運氣,沒有把握的賭,他絕對不會參與。
“孫先生,剛纔……那兩個駐店醫生的醫術和經驗我都很瞭解,他們已經斷定死亡的人,您是怎麼救回來的?如果不方便,就當我沒有問。”安德烈猶豫了一下,還是按捺不住好奇,開口問道。
胖子笑道:“沒什麼不可以說的,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個人吸毒過量只是誘因而已,真正的原因是,他吃了墨西哥香草烤肉披薩。”
“墨西哥香草很普通很平常啊!我也吃過,這應該不是主要原因吧?”安德烈不解的問道。
胖子笑着搖頭道:“墨西哥香草其實是幾百年前從華夏傳入的,被當地土著充當調味料使用,多用於烤肉、蒸煮。”
安德烈雖然不知道歷史,卻知道墨西哥人的日常飲食習慣,既然墨西哥人都可以用,難道說國度不同,人種不同,這墨西哥香草就變成毒藥了?
“墨西哥香草在華夏古代又被稱之爲薰衣草,可不是現在常說的那種薰衣草,而是專門用來薰衣服,令衣服帶有一股淡淡清香的東西。”
安德烈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你想想,華夏飲食世界聞名,但爲何不用這種薰衣草去烹製食物呢?”胖子點了一下。
安德烈立刻明白過來,驚訝道:“難道說這種香草食用的話會中毒?”
“沒錯……”胖子點頭道:“這種香草,除了薰衣服外,還可以配製出
一種慢性毒藥,在華夏曆史上,這種慢性毒藥曾經應用非常廣泛,但在被人們熟知之後,就失去了作用。”
“配製毒藥的時候,就是通過烤制的方式令其中的毒素散發出來,我曾經在網上看過墨西哥美食節目,裡面大多數是在烤肉即將結束的時候放入這種毒草,蒸煮食物的時候使用的並不多,一般也都是在結束的時候放入……”
“這樣一來,毒素雖然溢出了一些,但對人體的傷害卻並不大,除非是常年吃這種東西,會引發各類癌症,令壽命極大的減少。”
“披薩的製作過程我們都知道,無非是麪餅上面鋪上調料,然後放入烤箱中烘烤,這種高溫烘烤的方式,正好將墨西哥香草中的毒素完全釋放了出來,全部融入到了披薩當中,那個傢伙吃了這種披薩,就等於已經慢性中毒了……”
“慢性毒藥不可能這麼快發作吧?”安德烈不解的問道。
胖子點頭道:“沒錯,如果只是吃了披薩,不會這麼快反應出來,但問題是,他在你的夜店裡還吸食了過量的毒品,這種慢性毒藥最大的害處就是對有害的物質無限放大……”
“毒品對大腦、心臟等人體重要器官都有着極強的傷害作用,再被放大一下……”
胖子後面的話沒有說,但安德烈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同樣,安德烈立刻猜測到胖子給那個傢伙吃的藥丸絕非凡品,而價值更是無法估量。
“多謝。”安德烈認真的說道。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同樣的對話,但在安德烈聽起來,卻有着不同感覺,這可是一份大恩啊!
“咱們站着說話是不是太累了點啊?”胖子扭動了一下屁股問道。
安德烈這才醒悟過來,連忙招呼胖子落座。
電視屏幕中,穿着紅色短褲的人獲得了勝利,而穿着黑色短褲的人則渾身是血的被擔架擡走。
“鐵籠大戰啊!還是這個刺激,普通的拳擊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有那個一通亂打,還可以用摺疊椅、垃圾桶的那種,更是扯淡,要多假就有多假。”胖子點評道。
安德烈點頭贊同胖子的話。
中場休息了五分鐘,第二組選手進入了鐵籠當中,各自擺着姿勢耍酷,裁判則開始介紹雙方的基本情況以及出道以來的戰績。
“孫先生,下注玩玩?”安德烈問道。
胖子搖搖頭道:“不了,我看看就行。”
安德烈笑道:“沒事的,玩玩而已。”
雖然盛情難卻,但胖子還是問道:“你是莊家?”
安德烈點頭道:“準確的說我只是莊家之一,現在進行的只是開胃菜而已,一個小時之後進行的是對賭,沒有莊家,或者說對賭雙方都是莊家。”
“哦!那算了,我可不想讓你把內褲都輸掉。”胖子擺手笑道。
“怎麼?”安德烈奇怪的問道。
“輸贏太明顯,沒有挑戰性。”胖子道。
安德烈一下子被胖子的話給
挑起了好奇心,追問起來。
胖子攤開手道:“穿黑短褲的那個必輸無疑。”
安德烈似乎終於找到了一樣胖子不擅長的,搖頭笑道:“哈哈!這是不可能的,穿黑短褲的叫薩瓦,和那個穿紅短褲的舍普琴科是老對手了,兩人在三年中一共對戰了十七次,薩瓦贏了其中的十四次,剩下的三次也只是舍普琴科僥倖獲勝而已。”
胖子搖搖頭,笑而不語。
隨着開始的鑼聲響起,鐵籠中的兩人立刻向對方發動了進攻。
鐵籠大戰最刺激的地方就在於其真實性,可以用身體的任意部位攻擊敵人,當然,爲了道德,下陰是絕對不能打的。
鐵籠大戰的裁判作用很小,開場的時候宣佈比賽開始,然後直到有一方徹底投降宣佈結束並且宣佈勝利的歸屬就算完事,至於期間戰鬥的兩人是耳語廝磨,還是如同一對好基友般親暱都絕不會理會。
鐵籠中的兩人是老對手,對方有什麼招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沒有什麼試探性的攻擊,一開場就打出了精彩的對決。
穿着黑短褲的薩瓦顯然實力更勝一籌,在對戰中佔據了一定的優勢,穿着紅短褲的舍普琴科,好像已經被完全壓制住了一般,只知道防守。
“孫先生,我說的沒錯吧!”安德烈得意的問道。
胖子嘿嘿一笑沒有回答。
就在安德烈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極具戲劇性的情況發生了。
被薩瓦壓在身下猛揍的舍普琴科只是很自然的重複了一下翻身的動作,竟然一下子將薩瓦翻倒在地。
不只是周圍的觀衆,就連舍普琴科都沒有料到,但舍普琴科卻並沒有放棄這個絕佳的機會,騎坐在薩瓦的腹部,拳頭雨點般落在了薩瓦的腦袋上。
衆人這纔看出來不對頭的地方,按理說被壓制的一方要護住頭部,然後拼盡全力將對手掀翻,可是薩瓦卻如同一條死魚般躺在地上,雙手平攤在身旁,任憑舍普琴科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臉上。
裁判連忙撲上來推開了舍普琴科,然後檢查了一下薩瓦的情況,雙手在頭頂交叉揮舞,示意薩瓦已經沒有再戰之力。
失望的噓聲響起,看來場下的觀衆們都認爲薩瓦必勝無疑,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詭異的事情,明明佔據了絕對上風的薩瓦竟然會莫名其妙的輸掉比賽。
安德烈嘴巴大張,差點弄個下巴脫臼。
“孫先生,你是怎麼看出來薩瓦會輸的?”安德烈急切的問道。
胖子拿起酒杯,緩緩搖晃着,笑道:“很簡單,這個薩瓦面色泛青,嘴脣發紫,呼吸節奏沒有規律,胸口起伏速度雜亂,明顯是在呼吸上出了問題。”
“鐵籠大戰不是總會出現老漢推車、老樹盤根之類的動作嘛!那個紅短褲的夾住了他的腰,直接阻礙了薩瓦的呼吸,再加上薩瓦劇烈的運動,令呼吸越發困難,最終導致了閉氣,也就是暫時性窒息,要是能贏才見鬼了呢!”
“老漢推車、老樹盤根……”安德烈無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