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來白薇施展了兩次冰封萬里,白蘇又徹底來了一次冰封天地。
讓這裡所有的靈氣都附帶了寒冰氣息。
所以當夢欣被龍殺死之後,她的靈識因爲這萬年難得一見的特殊環境,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從屍體內飛出。
而有了這麼一個空擋,周圍冰冷的,附帶着靈氣的海水便將她這僅剩的半截身體給凍住了——
白蘇方纔在與龍的戰鬥中便察覺到了沈夢欣的靈識尚在,只是龍強悍的戰鬥力讓他無暇顧及到這件事情。
“大姐,一定要堅持住啊!”白蘇小心翼翼的雙手捧着沈夢欣這飄忽不定的靈識,將其緩緩放入了這一枚巨大的蛟蛋之中。
這個世界上,人類之中,能夠做到隨意轉移靈識的,估計也就是白蘇這傢伙了。
只是這種事能不能成功,白蘇自己也不知道,之前唯一一次嘗試併成功的案例,是火球。
可是火球人家本身是千年火煞,有厚重的底子傍身,而沈夢欣這個實力尚不足內修的小女孩,這一次能否成功,只能看天命了。
“朋友,你這麼做,不合規矩的。”就在白蘇剛剛將沈夢欣的靈識按進這蛟蛋之內的時候,白蘇的耳邊後響起一道很是隨意的聲音。
幾乎已經是純靈體狀態的白蘇聽到這一句話,驚得渾身出了一圈冷汗!
以他現在的實力,怎麼會有人靠到這麼近的距離,都沒有被他察覺!
白蘇的雙手輕輕從蛟蛋上挪開,他轉過身來,擡頭看着身後的來人。
確切說,對方不是人——這是一個整個身體呈半透明的純靈體狀態的生物,他只是一個球狀物的模樣,沒有任何地球生物該有的樣子。
看着這個渾身半透明的傢伙,白蘇心情有些忐忑,又有些激動。
“這就是我的同族麼?”白蘇心中默默想着。
對面這個傢伙看着白蘇一直不說話,疑惑道:“奇怪,你這模樣——既然你在這裡,爲何還要叫我上來?”
他一邊說,一邊慢慢踱步朝着白蘇走了過來,明顯
是起了疑心。
白蘇停頓了很久,才緩緩開口說道:“我這種狀態,不能維持太久,而且——會透支生命。”
他的話說完,對面那個光球也停下了腳步,白蘇的話彷彿很有信服力,讓消除了疑慮。
白蘇很想問他,他是否就是龍口中那個下面來的種族,只是怕露出破綻,只好什麼都不問,“剛剛有人想要強行登島,被我殺死了,只是我也受了不輕的傷——”
他裝作比較虛弱的模樣,信口胡謅道。
這個光球聽到白蘇的話,忽明忽暗一陣,“朋友,你的傷,我幫不了你。”
“哈,沒事!”白蘇坐在山洞之中,哈哈一笑,“死不了!”
兩人又陷入一陣沉默,白蘇是不敢多說話,生怕露出什麼破綻,他不怕與這傢伙動手,只是旁邊還有蛟蛋,讓他有些投鼠忌器。
而這個光球,顯然也不是個多話的主,雖然只是一個光球的模樣,但是他卻給白蘇一種不太好對付的感覺。
最終,那個光球率先開腔:“朋友,我知道爲了幫助我上來,你可能是犧牲了同伴,不過你剛剛那種事情,還是少做爲好,違反規則,可是會被處罰的。”
“恩——”白蘇明白他是說得剛剛自己強行將夢欣的靈識塞入蛟蛋之內的事情,也不與他反駁,只是微微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白蘇臉色一變,而那個光球也扭轉了一個方向。
山洞外面,有人來了!
“是來接我的人麼?”光球出聲問道。
白蘇點點頭,又搖搖頭,“誰知道呢,今晚來了好幾波人,如果再是敵人,就需要你自己來動手了!”
他用半真半假的話忽悠着這個光球,然後把後背留給這個光球,率先朝洞口外面走去。
“這個自然,你已經付出很多了,朋友。”光球說道,漂浮上前來與白蘇並肩而行。
此刻,小島外面,兩支船隊以小島爲中心,互相對峙着。
一邊,是幾十艘帶有龍魂標誌的戰艦,只是上面站立的,卻不是龍魂
的人。
旗艦上站立的,是面帶怒色的白老爺子、黃老爺子衆人,已經面色悲憤的沈夢婷!
林羽彤與白薇,以及一衆受傷的鮫人,已經被趕來的衆人救援到了船上。
而在這些戰艦上的大部分人羣,一部分是提着標準黑金短刀的古家刀客,他們是從天鳳實驗室中被沈夢婷緊急召喚過來的,雖然實驗進度尚未完成,但是這兩百名年輕的古家刀客,已經全部進入了內修初階的實力!
這些尚未經歷過戰鬥的古家刀客整齊劃一地站在甲板上,顯示出了久經沙場的氣魄。
白蘇的實驗可是將整個古門十三刀的培育順序改良之後應用到了這些年輕刀客身上,在他們現在的意識之中,已經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了!
至於站在古家刀客旁邊的那些身穿對襟長袍的年輕人,他們身上的數不清的口袋已經顯示出了這些人的身份——陣法師。
而陣法師中又穿着如此特殊的人羣,那就只有一種特殊的陣法師了——戰鬥陣法師!
五百名戰鬥陣法師隱藏在這些戰艦的船艙和甲板之後,等待着指揮官的命令。
他們擁有與戰士同樣的堅毅面龐,任憑肆虐的海風吹拂着他們的戰鬥長袍,沒與一人做出一絲多餘的動作!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這裡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戰鬥!
白家少主白蘇,生死不知!
八卦宗少宗主,生死不知!
古門十三刀之首古龍,生死不知!
少主的女人,死無全屍——這一句不知道是誰訛傳的——
少主手下的鮫人一族,全部戰士死傷七成以上!
總是,這他媽就是在打永樂谷的臉!
他們要替少主找回場子,讓那些膽敢擾亂古武界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而小島的另一邊,則是清一色的黑色戰船。
船上,飄蕩着的一面面古怪的旗幟,那是一條銜尾蛇的畫面。
船首,一個身着黑袍的身影站在那裡,修身的絲質長袍掩蓋不住她誘人的身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