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管家只覺得自己慢慢沉浸在這樣的目光之中了，整個人恍若置身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大腦更是昏沉的可以。
長歌月的聲音遙遠到從天邊傳來一般，“鳳殤究竟去了哪裡？”
鳳管家只覺得這個聲音是那麼的親切，“王爺……王爺要死了，可能已經死了……”瞬間年過半百的這個老管家淚水竟然決堤一般的涌了出來。
長歌月的身子差點不穩，“怎麼回事！是他體內的毒麼？”
她就知道，長歌月不知道鳳王府的人會不會對攝魂術有所破解。
所以特意引導鳳管家的情緒崩潰，而且鳳管家在被攝魂之前已經被長歌月引導的滿心都是鳳殤中毒的事情上，所以當她問出的時候鳳管家也不容易被激醒。
畢竟長歌月的攝魂術可沒有芝蘭如玉那麼如火純情。
鳳管家嗚咽了好久，“王爺爲了王妃去闖了萬骨魂陣，那惡陣根本就是南湯的一個陰謀！王爺體內的毒海要提前爆發了，王爺恐毒海爆發方圓百里沒有生靈塗炭，就一個人走了，如今……如今……恐怕已經不成了。”；
長歌月整個人面色慘白的僵硬在了那裡，“說！鳳殤是什麼時候走的，有沒有說過他的身子還能撐多久！”
“王爺是昨天傍晚走的，醉谷主說，王爺的身子多則也就能撐三天，少則，少則根本過不了昨晚！：”
長歌月整個人恍若失神，不過瞬間她就從悲慟中清醒了過來。
沒有看到鳳殤的屍首，她絕不承認真是真的！
想着長歌月直接起身，而醉老頭剛好走進來，看長歌月的樣子和渾渾噩噩的鳳管家。
醉老頭差點沒把牙咬碎了，“冤孽呀！”
他們恨不得長歌月生完孩子之前都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可是竟然連幾個時辰多沒用瞞過。
長歌月看到醉老頭，“你說！鳳殤走的時候究竟是個什麼情形。”
醉老頭看着明明已經瀕臨奔潰，卻偏偏一滴淚水都沒有的長歌月，心也跟着疼了起來，“該說的恐怕鳳管家也都告訴你了。”
長歌月只覺得心口最柔弱的地方被人狠狠的刺痛了，血肉淋漓，卻在也沒有了那個心疼她的人。
“不，這不真的。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帶我去找他，帶我去找他。”長歌月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聲音有多少顫抖。
醉老頭搖頭，“你若不信對我也有攝魂術好了，鳳殤怎麼可能告訴我們他要去哪裡等死。”
長歌月微微咬牙，是呢，鳳管家也不知道鳳殤去了哪裡。
他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麼能讓人看到他最潦倒的樣子呢。
而且，長歌月輕聲囈語，“而且，我知道你是要保護我，你害怕你體內的毒一旦爆發會傷了我和孩子，我都知道……只是鳳殤你也應該知道，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聽話的女子……從來都不是。”
你若死了，我活着是爲了忍受這漫長的孤寂麼。
那麼殘忍，我不要。
微風吹乾了長歌月還沒有流出的淚水，她不能哭。
眼淚是祭奠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