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能有什麼計劃。”方瓊喃喃自語道,“這個帥氣的作者能寫出什麼靠譜的好計劃,還是直接報警最實際。嘿嘿嘿。”
“喂?警察局嗎?我在石頭巷9棟附近,好像聽到有女孩子的呼救聲。不知道里面怎麼回事,麻煩你們過來看看好嗎。”方瓊給警察打了電話。
“好的,我們知道了。麻煩你報一下身份證號和姓名。我們立刻出警前去查探。”
“姓名,方瓊,身份證號是……”
“是你嗎,就是七年前揭發拐帶兒童案的方瓊?我是當時給你做筆錄的警察。好的,我們馬上過去。麻煩你在原地等候。”
“警察姐姐?七年了,你居然還記得我,這正常嗎?”
“額,請嚴肅點,這種大眼睛,額不,大案子記得很正常。”
警笛呼嘯着,將正義傳播到到每一個角落。
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石頭巷,迅速仔細觀察之後悄悄進入9棟,來到307。
“彭——”門開了。警察破門而入。
“別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屋子裡兩個男人正在吃火鍋。
……
“警官,哈哈哈,我招了我全招了,我使用大功率電器,我有罪。哈哈哈”其中一個年齡較大的男人喊道。
“你笑什麼?見到警察還敢笑。我們接到舉報,說這裡有女孩的呼救聲,麻煩你們兩個先跟我們回警局!”
“警官,吃火鍋而已,有規定未成年人不能吃火鍋的嗎?”搭腔者正是謝宇明。
“等等,抓起來,廁所垃圾桶裡面的衛生巾咋回事?你們兩個男人也用衛生巾?”爲首的趙警官看見垃圾桶裡面有衛生巾,冷眼輕咪成一條縫,感到事情不對。
“額……我大姨媽剛來,昨天。額……。”年齡較大的男人瘋瘋癲癲地辯解道。
“大姨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來姨媽?褻瀆警察智商,妨礙司法公正,罪加一等。”趙警官怒不可遏。其他警察十分詫異,居然有人敢這麼跟警察說話。
“不是,是我的親戚,就是我媽媽的姐姐。昨天……”
“咔咔——”兩雙手銬將兩個男人銬住,押上了警車。
警笛呼嘯而過,昭示着人民司法公正不可褻瀆!哪怕是再滑的老滑頭,也逃不過司法的眼睛。
“姓名,年齡……”
審訊室裡趙警官怒目圓睜,壓着低沉的聲音審訊着押回來的男人。
“陳大狗,25歲。”
“我們接到羣衆舉報,說石頭巷9棟307有女孩的呼救聲,你們是否綁架了無辜女性。”
“對,確實綁架了兩個,不,是兩隻女性,湯火鍋用的就是兩隻母雞啊哈哈哈。”
“再不老實回答我的問題,警方告你妨礙司法公證,涉嫌綁架無辜女性,我們有人證物證,足夠讓你坐牢知道嗎!”
“姓趙的,你囂張什麼?我陳大狗怕你啊,你三天兩頭抓我進來,又能把我怎麼樣,你沒有證據,我上面有人,你敢動我嗎?等會兒你還得放老子出去!”陳大狗囂張至極。憑他以爲警方沒有證據,憑他是二級警督李長卿的大外甥。
趙警官一拍桌子,“陳大狗!請回答我的問題!我警告你不要侮辱司法公正!”
“囂張什麼小警察,我上面有人!”
“你上面有誰啊?”一名正容亢色的女警官走進審訊室,正是李長卿。李長卿確實是陳大狗的媽媽的姐姐。也就是……陳大狗的大姨媽。
“啪——”一個耳光落在陳大狗臉上。
“這一巴掌是我替你媽教訓你,聽說你三天兩頭找事,還拿我的名字壓人,陳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趙警官,我這不算毆打嫌疑人吧。這是姨媽在打外甥。”李長卿右手顫抖着。
趙警官一時沉默。
陳大狗惡狠狠地看着李長卿。
“打得好!打得好!打死我吧,把我送進監獄啊,讓我跟我爸團聚啊,哈哈哈,李長卿,你不是人,是你把你的妹夫送進了監獄,氣死了我媽,氣死了你的親妹妹,你沒有人性啊你,你沒人性啊。哈哈哈。我就是要吊兒郎當,就是無所謂,我就是要改名叫陳大狗。想抓我?你沒有證據,我就是喜歡看着你想抓我但又抓不了的樣子。你有證據嗎?你沒有哈哈哈。”陳大狗像大狗一樣瘋狂地叫着。
李長卿欲罵又止,鼻子一酸,轉了過去,走出了審訊室。
趙警官從沉默中恢復過來,繼續問話:“陳大狗,我問你,廁所裡的衛生巾怎麼回事,還有房子裡曾被發現有女人呼救是怎麼回事。若拒不交代,警方將起訴你涉嫌綁架無辜女性。且不配合警方,等到查實,按照法律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至無期徒刑,希望你配合警方,若能立功則可以酌情減刑。陳大狗,我知道你不是主犯,只要你好好配合。我會據實以報,爲你減刑的,瞭解了嗎?”
陳大狗聽完趙警官的話,氣焰逐漸平息,畢竟他媽媽的姐姐已經不會給他帶來什麼保護。呼了口氣,說:“我就……我就那什麼,想氣我的大姨媽,不是想妨礙司法公正。衛生巾嘛,我女朋友的,她前幾天來住過,那什麼,呼救聲,其實是電視發出的聲音,可能被人誤會了。不信的話,可以問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姓名,年齡,住址……”
經過詢問陳大狗的所謂的女朋友,陳大狗的證詞確實對得上。警方暫時也沒了線索。
另一邊,謝宇明一口咬定什麼也不知道,是社會上認識的人說請他吃飯要帶他威風什麼的。
兩邊口供像提前對過一樣。幾乎滴水不漏。
沒有實際證據,警方只能暫時收押嫌疑人。二十四小時後便將其釋放。
方瓊被當作保護證人,秘密送回了家。心想:作者寫這些東西有屁用,我這個主角現在才得以再次出場。不會是要埋什麼伏筆吧。
沒想到出師未捷。方瓊爲自己的莽撞心裡暗自後悔。
或許事情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或許謝宇明只是犯罪集團的手腳。背後還藏着一個怎樣的犯罪集團無從得知。這次報警逮捕計劃應該是天衣無縫的。他們應該不知道我知道他們知道些什麼秘密纔對啊?爲什麼會撲空。難道……有內鬼?
方瓊思考着,決定儘快再讀一次謝宇明的心探明真相。
第二天早晨,太陽照常升起。今天是週三,校長堅持要全校人一起再升一次國旗。
操場上雜七雜八的心聲時不時被方瓊讀到。當人的心裡意識太過明顯的時候會傳播到方瓊的腦子裡。
“不是週一升國旗嗎?再升一次也好。”
“哇太陽好大啊,我要看着國旗和太陽一同升起。”
“美美還是那麼美,哎,靜女其姝。吸溜(內心吞口水的樣子)”
“糟了,有篇關於升國旗的速度如何和國歌正好同步的數學題還沒做!”
國歌響起,全體肅靜。在升起國旗的那一刻,大家都嚴肅地注視着國旗。隨着國歌緩慢地響起。同學們的心情也被帶領了起來。國歌激昂,國旗雄偉。無論生活過得好壞,至少在這一刻,祖國花朵的心裡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
“升旗儀式完畢,請各班級回到教室準備吃早餐。”廣播說完,同學們像一羣螞蟻一樣陸陸續續往教室走去。
方瓊想趁機去接觸謝宇明,但心裡多少有些害怕。拉了拉旁邊的陳立,“阿立啊,我八年級物理書丟了,想去問高年級學長借本書,我一個人不好意思去,你跟我一起去一下唄。”
“哎呀,要是平時我就幫你了,可是我尿急了。別攔着我我先走了。”
哎呀忍不住了,忍不住了,等一下還要補作業,方瓊你別攔着我,哎呀。
方瓊讀到陳立這樣的內心獨白只好放棄。
“瓊,你在這幹嘛。去……廁所嗎?”韓美美看見方瓊一個人在操場上,於是過來詢問。
方瓊不禁拉下死魚眼看着韓美美。暗暗想到:
你們是怎麼滴,升國旗之前都不敢去上廁所嗎?一定要升完再去。不過也無可厚非,但能不能別用:“嗨,一起去吃個飯啊”的語氣來邀請別人去廁所啊!
“額,沒事我的美美。我在,我在……你先回去吧,我還有……”方瓊正要打發韓美美,她可不想讓謝宇明看到韓美美這朵嬌花。
可冤家總路窄,謝宇明正徑直走向方瓊這邊。
方瓊趕緊伸手附耳對韓美美說,“你趕緊走,前面這玩意兒不是啥好人……”
還沒說完謝宇明就走到了她們跟前。
“啥,不是玩意兒?”韓美美聽完後傻笑着看着謝宇明脫口而出。
謝宇明冷不防聽到別人第一次見面就這樣罵他,詫異不已。在風中的癡呆,像是長頸鹿伸着脖子撐着嘴。
方瓊趕緊解圍。
“哈哈哈,小玩意兒,啦啦啦,我們在編歌謠啦。美美,飯堂開飯了,快去,不對,你不是要去廁所嗎?快去,再晚就開飯了。領早餐時記得幫我拿個雞蛋,現在雞蛋很搶手,快去,寶貝。”方瓊趕緊打發韓美美離去。
“噢,好吧。等一下去你們班找你。”說完韓美美一溜煙跑了。
謝宇明還在被罵的詫異中沒醒過來。或許是因爲心虛,或許是因爲……
“哈哈,長頸鹿,額不,謝學長,這麼巧啊,你……不去上廁所嗎?哈哈哈,好尷尬啊。”方瓊看到這個罪犯有些緊張,語無倫次起來。
聽到這怪異的問候,好不容易從詫異中緩過來的謝宇明不得不再次陷入詫異之中。哪有女孩子問這種問題的?
“誒?廁所?……”
“啊,學長我肚子有點痛誒,你能扶我到醫務室嗎。”說着方瓊假裝肚子痛,捂着肚子半彎着腰。
又來這一套,一招鮮,破萬千。
謝宇明聽到這裡終於從詫異中甦醒,被“搶救”了過來。趕緊上前攙扶方瓊。
“哎喲,哎喲。”方瓊假裝地哼哼着。
兩人一步一步地走着。
方瓊一步一步地讀取着謝宇明最近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