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首戰告捷
項君柔的氣急敗壞和項君晚的楚楚可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誰刁蠻,誰柔弱,一目瞭然,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見圍觀的百姓對自己指指點點,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項君柔一把拉出項君雯,“五妹,告訴他們這個賤人是怎麼打你的!”
“我,我……”項君雯變得結巴起來,一邊是玉夫人和項君柔,她得罪不起,可站在另外一邊的項君晚更讓她害怕。項君雯偷瞄了一眼項君晚,她正一臉悲切,可眼裡卻星光閃爍,正好對上項君雯的眼。犀利的光,讓項君雯打了個寒顫。
“不是的,我,我是見到二姐姐高興,我高興——”
項君雯的話,無疑是打了項君柔一個嘴巴子,她萬萬沒想到項君雯會順着項君晚的話說。
“五妹,你別怕!明明就是她打了你,你怎麼還幫她說話呢?我們都看見了啊!你是不是怕她?是不是剛纔她打你,嚇着你了?”
“四姐姐,別逼我……”項君雯搖着頭,往後退着,想避開項君柔的逼迫。
項君雯的表現落在人眼裡,無疑變成了另外一種含義。在百姓們看來,項君柔不但誣陷嫡姐,還“咄咄逼人”,逼着妹妹作僞證。項君柔素日飛揚跋扈的厲害,百姓們對這位四小姐的言行舉止多少有一些耳聞,現在看到她這樣,就更加坐實了項君柔的惡名。
項君雯咬着嘴脣,怎麼都不肯得罪項君晚,她已經被剛纔的疼痛嚇怕了,不想再經歷那樣的折磨。見無法從項君雯這裡突破,項君柔轉向項君燕和項君嵐,“三姐姐,六妹妹,你們剛纔也看見了!你們告訴他們,讓他們認識這個女人的真實面目!”
項君燕年長,剛纔她已經從衆人們的眼神中看到了大家對這件事情的評判,很明顯,所有人都站在項君晚這邊,看項君柔的眼神很是不善。如果她現在幫項君柔作證,豈不是成了衆人眼中的“爲虎作倀”?
不過,項君燕也不能像項君雯那樣,不顧及項君柔的面子,只好給了一個含糊的說法。“四妹妹,我剛纔飛沙入了眼裡,難受的很,什麼都沒看到。”
“你——”項君柔指着項君燕,指尖微微顫抖。什麼姐妹情深,到了關鍵時刻都這樣掉鏈子,真不知道她們今天是怎麼了?這明明就是個很好的時機,可以好好打壓項君晚!爲什麼她們就不能和她一條心,就不能和她聯手呢?
項君燕棄權,讓項君柔把最後的機會放在了最小的項君嵐身上,“六妹妹,你說!”
項君嵐年紀最小,可她和項君雯的關係最要好。平日裡項君柔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欺負她們,沒少給她們顏色看。今天項君柔吃癟,項君嵐自然高興。再加上剛纔她就收到了項君雯的眼神,她定是會站在項君雯這邊。
“四姐姐,我見着二姐姐光顧着高興去了……”
項君嵐的話,直接摧毀了項君柔最後的寄託。“廢物!一羣廢物!”項君柔惱羞成怒,原本想借此機會好好整治項君晚,讓她不能回將軍府,可平日裡親近的這些姊妹們都像約定好了似的,都站在項君晚那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項君柔這般對自家姐妹,當着衆人都用“廢物”稱呼她們,讓人足以想象出平時在府裡,這個將軍四小姐是如何耀武揚威欺負人的。頓時,項君柔的形象大跌,直接爲零。
就在項君柔罵罵咧咧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玉夫人使了個眼色,她身邊的大丫頭立刻上前攙扶住項君柔,“柔兒莫不是出去吹風,病糊塗了?來人,還不攙扶小姐下去,快請太醫!定是在外面吃了涼風發燒了,纔會說出這樣的胡話來!”
看到玉夫人竭力想挽救項君柔的名譽,項君晚低頭,淺淺一笑。害人終害己!若不是她們故意大聲嚷嚷,將人都引來,也不會有現在的局面。
“娘,你到底怎麼了?怎麼連你也包庇那個賤人!娘,我沒病……”
項君柔掙扎着,無奈兩個大丫頭的力氣總比她一個嬌小姐的氣力大很多,沒一會兒項君柔的聲音就聽不見了,反倒是玉夫人,一臉尷尬。她本想着幫幫項君柔遮掩,沒想到這孩子簡直就是口無遮攔。看到圍觀人羣中有人“嗤嗤”地笑,玉夫人心裡就恨上項君晚一分。
不過,無論玉夫人心裡對項君晚的態度如何,面子上的工作還是要繼續。項君晚現在可是衆人同情的對象,在大家看來,她這樣的落難女子是應該值得同情,應該被關心的。如果玉夫人這時候把項君晚趕出去,無疑是給將軍府抹黑。剛纔項君柔的表現已經讓公衆對將軍府生出不滿來了,現在她必須儘量挽回項君柔的形象。
玉夫人上前握着項君晚的手,打量着她消瘦的身影,眼裡,聲音裡,透露出來的都是濃濃的關切,“可憐的孩子!從小沒了娘,現在又遇到這樣的事情……晚兒,你就住家裡吧!姨娘早就讓人把你的翡翠居收拾出來了,還是和以前一樣,都是你喜歡的,就等着你回來呢!”
面對玉夫人的“關切”,項君晚表現出一種惶恐來,“姨娘,我,我……”
項君晚聲音哽咽,眼裡泛紅,讓玉夫人剛纔對她升起的戒心又消失了。對嘛!這纔是項君晚嘛!剛纔那些一定都是錯覺——
不得不說,某些時候,百姓們還是很好欺騙的。就像他們單純地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通過眼睛來判斷事物的真相。剛纔還認爲項君柔刻薄自私的老百姓被玉夫人這幾句妥當的話給安撫了,外加上玉夫人平時也常常會做一些善事,孃的善,自然就把女兒的惡抵消了一些。項君晚也在衆人期盼中回到了將軍府,有了“安身立命”之所。
“疼麼?”翡翠居里,項君晚小心給落雪擦藥。
“不疼。”落雪忍着淚,使勁地搖着頭。“小姐,咱們爲什麼要回來?您當您的怡紅公子不好麼?何必要回來被她們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