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羅幕還尊稱戒心爲大師,不過現在,羅幕完全沒有那個心情,也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直接道出了戒心的法號。
“嘶!”元嬰中期僧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方好大的口氣!
“請問前輩是……”僧人語氣弱弱的問道,見羅幕面色不善,僧人當即嚇了一跳,趕緊改口解釋:“晚輩不是想要打聽前輩的底細,而是戒心大師並不是那麼好見的,就算是我們大禪寺的僧人,也很少能夠見到戒心大師,知道前輩的名諱,晚輩纔好通傳上去。”
“罪惡之域,羅幕。”
“罪……罪惡之域羅幕!!!”元嬰中期的僧人臉色大變,情不自禁失聲,鑲嵌在山門之中的兩名守門弟子,在聽到羅幕報出自己的名號時,也是嚇了一大跳!
怎麼會是這個煞神!如今多家頂階勢力,都在滿世界的尋找着他,沒有想到,已經銷聲匿跡了幾年的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他來我們大禪寺做什麼!難道他與大禪寺有恩怨?想要禍水東引?
不可能!大禪寺一直和罪惡之域無冤無仇,更加沒有參與過追殺羅幕的行列之中,對方沒有必要上門挑釁。
難道真是爲了前來做一場交易?
元嬰中期的修士,一時間愣在了原地,腦子飛快的運轉着,結合着大禪寺這些年所做,分析着種種可能。
對方半天不表態,就那麼直挺挺的愣在了原地,羅幕眉頭一皺,臉色略帶不悅。一聲冷哼,元嬰中期的僧人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
“前輩……前輩真是羅幕域主?”元嬰中期的修士十分的不可思議,特別是在尊稱羅幕爲前輩時,他更是倍感彆扭,算起年齡來,羅幕可是要比他小了不少。
不過修真界乃是實力爲尊的地方。對方不僅是一域之主,而且還是境界遠遠超過他的修士,叫一聲前輩也無可厚非。
“我這個名字在修真界是人人喊打,不知道多少修士想要擒住我,難道你覺得我有必要冒充嗎?”羅幕看着元嬰中期的僧人,語氣平淡的開口說道。
的確!雖說羅幕說得有點過了。但是,如今的修真界,還真沒有誰傻到冒充羅幕。因爲,冒充羅幕的下場,十有八九都是死。
“羅幕域主請稍後,晚輩馬上把消息傳到本寺高層。”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但這僧人在取出傳音符時,手掌還是忍不住輕微的顫抖着。
“不用了,帶他來見我。”
就在元嬰中期的僧人準備放出傳音符時,大禪寺頂峰,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語氣當中,明顯帶着幾分不悅的火氣。
聽聞這聲音,羅幕眉頭緊皺。
“是戒心大師。羅幕域主請跟我來。”聲音落下,元嬰中期的僧人對着大禪寺頂峰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收起了傳音符,對着羅幕開口說道。
羅幕點了點,滿臉肅然的緊跟此僧人而去。在經過兩名守門僧人時,後者十分恐懼的縮了縮脖子,腦袋狠狠的低下,看都不敢看羅幕一眼。
“教訓兩名守門僧人的事情,看來已經被戒心的神識感知到了。”跟在元嬰中期僧人的後面,羅幕心裡則是在暗自的猜測着。
從戒心剛剛那不悅的語氣當中。羅幕就可以聽出戒心心裡的怒火。也對,換做是誰遇到這樣的情況,心裡都會有火氣。如果是羅幕的話,羅幕肯定不僅僅是有火氣了,他定然會直接出手。
和戒心相比起來。羅幕可是更加的護短,更加的強勢。
慢慢的朝着大禪寺的頂峰靠近,羅幕自己也留了一個心眼,時刻警惕着四周,如果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羅幕能夠保證自己能夠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爲了得到法相金,羅幕可是深入虎穴!
賭贏了,羅幕就可以得到法相金!如今煉製金甲屍王的材料已經湊齊大量,就差法相金了。再加上自己本身的煉屍術,經過羅幕這些年的煉製,可以算得上大師級了。
一旦得到法相金,羅幕就可以嘗試煉製金甲屍王!
一具金甲屍王,其單個的實力就能與合體後期的修士比肩,這指的的是用人類的軀體煉製的。如果是用妖獸的軀體煉製,那滅殺合體後期的修士簡直輕而易舉!就算牽制一小會兒大乘初期的修士,那也是極有可能的。
所以,法相金羅幕勢在必得。爲了法相金,羅幕也甘願冒險深入虎穴!
可一旦賭輸了,羅幕可就危險了!
當羅幕在元嬰中期僧人的帶領下,一步步的接近大禪寺頂峰時,大禪寺頂峰的一所金碧輝煌的大殿當中,赫然已經坐了三人。
主位上,毫無疑問的是當代佛宗第一高僧,戒心。
在戒心的下方,則是佛宗兩位使者,戒癡和戒嗔。曾經使者本來是三位的,可當初蠱族一戰,戒欲已經隕落,如今只剩下了兩人。
修爲達到大乘期之後,如果沒有更好的機緣,是很難再度突破的。當初與蠱族大戰時,戒心的修爲就已經達到了大乘初期巔峰,如今已經過去了多年,修爲依舊在原地踏步。
至於戒癡和戒嗔,修爲同樣還處在大乘初期。
每個人出生,都有着氣運臨身,只是或多或少而已。自己的氣運運作好了,自己肯定能夠一鳴驚人。但是,一旦自己的氣運耗盡了,那就得再度尋找氣運和機緣,不然,自己的修爲是不可能得到進步的。
戒心、戒癡以及戒嗔三人,就是氣運已經耗盡之人,如果找不到更好的機緣,他們這一生想要突破現有的境界,那是十分困難的。
“消失了幾年的羅幕,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們大禪寺?當真是羅幕?”戒癡看着上方的戒心,眉頭緊皺的開口。
當他知道羅幕來到大禪寺時,他還真的不敢相信,現在雖說已經過去了幾年,可四大勢力依舊沒有放棄對羅幕的搜索,風口浪尖上,他來大禪寺做什麼?
“是不是罪惡之域的羅幕,我也不太清楚,對方釋放出來的靈壓,我卻是感受到了,比起師弟你都遜色不了多少。而且,從對方說話的強硬態度來看,應該不會是假的。”戒心緩緩開口,一臉肅然。
“你是說,對方修爲已經突破到了大乘初期?”戒癡一愣,但隨後就猛的搖了搖頭,沉聲道:“絕對不可能!真正的羅幕,算下來纔不過幾十歲而已,就算他修煉天賦再怎麼妖孽,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十年的時間裡,將修爲提升到大乘初期!”
“我指的是靈壓,並不是他的修爲。有的修士,由於修煉的功法不同,體內所能存儲的靈力多少也有差異,靈力的渾厚程度,直接關係到靈壓的強弱。此人就算境界不如師弟,但體內的靈力渾厚程度,也差不了師弟太多。”戒心分析道。
戒心如此說,戒癡有些不以爲意的搖了搖頭,他始終不相信,才幾十歲的羅幕,能夠做到這一點。他的修爲能夠突破到現在這個境界,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花費了多少個年月了。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羅幕,竟然敢在我們山門口出手打傷守門弟子,如此無視我們大禪寺,非要給他一點教訓不可!”戒嗔這個時候也開口了,三人當中,就屬他最爲的沉不住氣,羅幕如此挑釁,簡直沒有把大禪寺放在眼裡,他怎麼可能不發火。
他在意的倒不是羅幕釋放出來的靈壓有多強,體內的靈力有多麼的渾厚,他在意的是,羅幕這次狠狠的扇了大禪寺一巴掌,如果不找回場子,事情傳了出去,西域佛宗第一的大禪寺,以後還要怎麼在修真界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