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羽摸了摸後腦,儘量以醫者的口吻去分析回答小傢伙這個問題:“那什麼,她們就是被下了想要睡覺的毒藥了,睡一覺就沒事了。”真的!媚藥這東西,可不就是睡一覺就沒事了嘛,只不過不是一個人裹着被子睡大覺而已,這必須得兩個人蓋上被子然後就月黑風高,少兒不宜了……
獨孤宸他們那屋裡的情況,就沒有他說的這麼輕描淡寫的了。
慕十七這會被薄汗染溼了衣衫,恨不得把自己扒個精光,可她那點殘留着的意志力還在,羞恥感也還在,她緊緊攥着薄被躲在牀角,避開獨孤宸的探視,咬着脣瓣:“獨孤宸,你走!不要管我!”
該死的!爲什麼她的聲音會這麼的嬌媚羞人,明明是斥責的話,說出來卻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獨孤宸這會整個人都不好了,理智還在的他自然不會去做傷害她的事,可他也不能就這麼看着她咬着脣掐着自己的胳膊迫使自己保持清醒,抵抗這毒藥的發作。
摔門而出闖進了唐十一的屋子,玉昔的衣服已經被她自己脫脫卸卸地除了一半,唐十一這會正拿錦被覆在她身上,心裡天人交接着。
所以當獨孤宸踹門而入時,唐十一正以一個十分尷尬地姿勢壓在玉昔的身上,還嚷嚷着讓人小姑娘別亂動。
“唐十一,起來配製解藥!”獨孤宸面色冷峻,急着把唐十一從牀上拖了起來。
唐十一覺得自己這會特別地尷尬,像是幹了壞事的孩子,被人抓了個包,於是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轉了轉道:“什麼解藥!你自己不就是個現成的解藥嘛,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怎麼解毒!還是說你真的不行啊!”
獨孤宸被他這話弄的面紅耳赤,心裡突突地冒着火:“我不跟你開玩笑,十七現在很難受。”他這會也很難受,渾身都是火。
“是啊!所以,只要你去抱抱她,她就好受了,你站我這屋裡有個屁用!我又不能去抱抱她,否則她一會轉醒恢復了清明,轉臉就能幹掉我。你就不同了,又不是沒抱過,也不差這一次嘛,去去……回屋去完成你的使命吧!宸王爺!”唐十一覺得這會獨孤宸的那臉色真是賊好看,賊好看的。
推搡着讓他出門,還不忘真真切切地表示着自己的情真意切:“那唐八的媚藥,我現在真的解不了!你別再往我屋裡衝了啊!多好的機會,你怎麼就不知道把握呢……”
獨孤宸灰溜溜地被他趕了出來,只能無可奈何地再次進了慕十七的屋子,只覺得的眼前白晃晃的一亮,然後整個的身子就僵硬住了。
姣好的女子身軀就那麼半遮半掩地躺在牀上,最外層的衣衫除得差不多了,錦被也被她壓在了身子底下,見他回來,眼媚如絲含着羞:“獨孤宸,我好難受!”
她這麼嬌媚地低聲好似在撒嬌又好似在討好他,長髮垂在胸前,就這麼半跪在他面前,向他求助,眼波里的媚態攝人心魂。
“幫幫我!”氣若游絲,微熱的小手探向他的腰,把滾燙的身子貼在了他的身上,越發地纏地緊了。
他那意志力真的是能抵擋住千軍萬馬,百般考驗,卻抵擋不住一個她低低地一聲嬌呼與討好。
“我……十七,別這樣!”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也逐漸升溫了起來,然後大手不受控制地移上了她的背,隔着單薄的小衣摸着她那被薄汗打溼了的肌膚。
她乖巧地好似只狐狸,一個勁地往他懷裡鑽,雙手也不老實,在他腰上抓了抓又攀上了他的肩,整個人懸掛在了他的身上,嬌嬌媚媚地又叫了聲:“我熱。”她是真熱,渾身像是着了火了。
然後就在他面前又寬衣解帶起來,眼見着她就要扯掉那身上的小衣了。
獨孤宸卻在此時咬牙恢復了清明,他告訴自己,不行,十七這會並不是自願這麼做的,她是受了媚毒的控制,而他如果真的順着她此時的意願去做,那纔是真正的違背了她的意願。
抽起錦被把人裹了進去,眸子的火焰還沒徹底地消散:“十七,你聽我說,十七,你再忍一忍,忍一忍興許就過去了。”
慕十七也被自己這模樣折磨地死去活來的,她明明控制着自己的身子的,可那雙手和那腦袋好似都脫了自己的控制,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動作都羞人的很。
嬌小的身子在被子裡打着顫:“水,帶我去,去河邊!”
媚藥能讓身體產生炙熱的難受感,多半的媚藥如果浸泡在冷水之中,再加之她的毅力,應該能抗得過去,如今這也是沒了辦法的辦法,唐十一這個沒用的東西,多虧得她如此地信任他的解毒本事。如此小小媚藥居然都沒有辦法,害她忍地如此難過,還在獨孤宸面前丟盡了臉。
獨孤宸二話沒說連人帶着錦被抱了就往外跑,鶴羽帶着小安王沒事,點了一盤子花生米在那猜拳丟着玩,就感覺身邊一陣風吹過,然後就瞧見他們家王爺抱着牀被子消失在了街角。
水!水!
河邊,河邊!
獨孤宸懷裡抱着人,卻跑地飛快,本來不善交流的人,卻抱着牀被子到處找人問哪裡有河。
終於尋到了條山澗裡的小溪水,小心翼翼地把錦被展開,把抖成了篩子渾身異常發燙着的慕十七抱進了水中。
慕十七整個人浸在了水裡,渾身又打了個寒顫,然後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感受着身體裡的火熱感稍稍褪去了一些,才又慢慢從水裡探出了腦袋露出了肩膀,整個人溼漉漉地呈現在了獨孤宸面前。
獨孤宸覺得這會他好似也種了媚藥,必須在水裡浸泡一下才好,否則這一身燥熱也實在是難消。
兩人都稍稍冷靜了下來,慕十七才咬着脣緩緩開口,睫毛顫抖着看向獨孤宸:“謝謝你!”聲音裡依舊帶着些嬌媚,那眸子卻已然恢復了些清明。
獨孤宸苦澀地扯了扯脣角,心裡百般不是滋味,若是他真的乘人之危得到了她的身子,她該是個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