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日江汐隱几乎是懷着赴死的心情上的花轎!隔着如紗般輕薄的蓋頭她見到了儀表堂堂的費家公子,心想,或許這一切也沒有那麼糟!
直到花轎一路顛簸真正走了五天到了宜城進費家大門的時候,自己還等着剛纔那位容顏清雋的費家公子上來扶自己的手進門……
誰知道五日前給自己拜堂的那個英俊少年早就沒了蹤影!
站在自己身邊的卻是一個比自己還矮好多的形態奇特的男子!
本應是費家大喜的日子,江汐隱當場揭了蓋頭質問身邊的費悟:“你是誰!?”
費悟那油膩膩的眼神在江汐隱全身上下打了個轉賊笑道:“我就是你新婚的夫婿啊!”
江汐隱一時之間如遭雷劈情緒激動:“你胡說!你胡說!你怎麼可能是費家公子!?”
費悟笑得得意:“娘子莫不是真的以爲那在寧都江府與你拜堂之人是真正的費家大少爺?你錯了,我纔是!”
江汐隱看着面前這個讓自己噁心到極點的男人開口道:“你……你……你們這是騙婚!我立馬就找人去告訴父親!”
費悟也不慌張笑着開口道:“若是沒有岳父大人的首肯,借爲夫幾個膽子爲夫也不敢哪!”
“什麼?!”江汐隱這才幡然醒悟自己已經被算計了!孃家?哈哈,那已經不算是自己的家了!
江汐隱掛滿了紅燈籠的朱漆大門一時間像是想通了一般,看着面前令人噁心的費悟,蒙上蓋頭,就這樣進了費家大門。
江汐隱知道,自己不能再鬧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聽到自己在宜城過得不好的消息……
怎麼,能讓她們如了願?!
費家怎麼了?夫婿長成這樣又怎麼了?只要這裡不是地獄,只要自己還能折騰,那麼一切都有翻盤的可能!
江汐隱自己也很是厲害,沒多久就在費家站穩了腳跟,將費悟壓制得死死的,僅僅一個月費家的一衆人就慢慢地轉了風向,以江汐隱馬首是瞻!
江汐隱在宜城費家把自己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最起碼比每一位遠嫁他鄉的閨閣小姐過得都好……
但是,有一樣東西是不能騙人的,她沒有愛……
此時的凌頊一直跟她提起費悟,就是在一遍遍得要將她準備掩蓋起來自己舔舐的傷口公之於衆!
而且凌頊還是唯一一個曾經被她放在心上的人!
江汐顏默然,擡頭,認真看了看這個曾經幾乎佔據了她整個內心的男人聲音冷硬開口道:“民婦告退。”
江汐顏走了之後,汐顏開口:“凌頊,她現在生活已經諸多不順,你又何必再給她添堵!?”
凌頊此時的神情也鬆了看着汐顏道:“像這種女人,還真得狠狠打擊她一下才行!她此次過來一看就是來者不善想要找你的麻煩,不能給她任何機會,一切必須都得掐死在萌芽狀態!”
汐顏看着凌頊牽動了下嘴角道:“其實她回來之後已經找過我了……她懷疑肖姨娘的死跟我有關……然後說要報仇。”
“我就說她一準沒好事!”凌頊看着汐顏眉頭微皺。
汐顏倒是無所謂得道:“她一個出了嫁的女兒還能掀出多大的浪,我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只是,話說回來,江汐隱從來都不是笨人,此次爲何一口咬定是我害死的肖姨娘呢?!”
此時的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了,連同剛纔那一絲不甘起埋葬在那西邊的遠山之下。
小公主的奶孃走到小公主的臥房中問身邊侍奉着的小宮女:“小公主還沒醒嗎?!”
小宮女年紀不大,看着這個粗粗壯壯如同夜叉一般的奶孃有些害怕,怯怯得道:“沒有……”
“都睡了一天了,按說小公主怎麼的也該醒了纔是!”奶孃算計着時辰,心中盤算着道。
咬了咬牙走到小公主的牀前,輕輕搖晃着小公主的身子:“小公主,小公主!該起牀吃飯了!”
可是小公主絲毫沒有一點點的反應,仍然沉沉得睡着!
奶孃覺得很是古怪,就又重新拍了拍小公主:“小公主,小公主!”
可是不論奶孃怎麼拍怎麼喊,小公主都雙目緊閉得一動也不動!
這下子奶孃慌了神了!剛忙將小公主抱起來:“小公主,小祖宗,你這是怎麼了!?你倒是醒過來看看奶孃啊!”
這麼大的動作,這麼大的聲音,小公主依舊是紋絲不動!
“快!趕快!趕快去請太醫過來!”奶孃看着剛纔那個怯生生的小宮女開口喊道,神情慌張無比!
小宮女雖然有些怯生生的,但是好在人還挺機靈!聽了奶孃的話,拔腿就往外跑去!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小宮女就帶着一個提着藥箱的太醫匆匆忙忙走進了小宮女的內殿。
“太醫,你趕緊看看,小公主,她究竟是怎麼啦?從上午開始就一覺睡到了現在怎麼喊也不醒!”
一見到太醫奶孃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情況都一股腦得跟太醫說了出來!
太醫看着面前的小公主鎮定道:“先不要慌,將小公主放到牀上,讓老夫爲小公主好好把一下脈!”
奶孃聽得太醫此語趕忙將小公主平放在牀上蓋好了被子,然後從被子中抽出了小公主一直粉雕玉琢的小手……
太醫直接就搭上了小公主的脈門,想到了上午召自己去坤寧宮把平安脈的穆答應說的話……
“沈太醫,今日小公主那邊一定回去你們太醫院召太醫前去問診的,不論你用什麼辦法,診脈的人只能是你……”
沈太醫聽了穆流煙的話面上的冷汗直流……
本來宮中的一個不受寵的答應,也沒有什麼值得自己懼怕的!可是對方還是當朝丞相唯一的女兒,這就讓沈太醫極爲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