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流雲的話裡話外已經表明他知道了他不過是一個調虎離山的**餌,於是他更是驚詫,不由問道。
“我不出來,你們又怎麼會下手。”
此話說完,已經在灰衣人面前消失了蹤影。
灰衣人愣了幾愣,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過他的事情已經完成,便也管不了其他,終是轉回頭,急離去。
看到垂在自己面前那把劍的劍尖上不斷滴下來的血,硃砂不由得擡頭向持劍之人看去。
他雖然喜歡穿那種極易被弄髒的素色衣衫,不過經過此番殺戮,他那一身衣服卻仍舊乾乾淨淨,沒有染上半點污穢。
硃砂這才知道,往日裡是小瞧了他,不過還是輕嗤一聲說道:
“是你師兄讓你來的?他早就料到了?”
白無暇回頭看了看硃砂,笑着說道:“除
了他還有誰,你不要小瞧我師兄。”
說着,從旁邊的桌案上拿出一隻茶杯,將那劍尖上的血滴了一些進去,這才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仔仔細細將劍身擦拭乾淨,而後纔將長劍還鞘,將茶杯遞到硃砂面前說道: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了?”
硃砂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滴了一些油狀的東西進去,然後晃了晃,將茶杯放到一旁靜置,而眼睛向旁邊一瞟,卻看到白無暇扶着劍鞘的手微微顫抖,開口問道:“你的傷還沒有好?”
白無暇一愣,正要入鞘的劍不由頓了頓,不過隨着“唰啦”一聲悅耳的寶劍還鞘聲音響起,他卻笑着說道:“我以爲你忘記了,還好,不過是皮外傷。”
“我知道。”
硃砂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而是將視線投向了案上的茶杯,繼續說道:“他們正當盛年,中了嬰兒紅,定然活不過三日,此時也算是給他們一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