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微怔，但還是很快點頭，也是這個時候，衆人終於看清，這個冠玉少年，還真的能拿捏住一定的主意。
“登記入冊的人，在日後的時間裡，皆有一次免費的機會獲得瑾神醫的醫治。”
清雨站在臺階上，再次恢復了冷靜模樣，不過比起慕瑾柒，她還是差得遠了。
“真的嗎？真的有一次免費的機會嗎？”有人不敢相信地問出口，話語中帶着不可置信卻有着狂喜。
“不管什麼病都可以嗎？頑疾也可以？”
各種各樣的問話冒了出來，慕瑾柒沒有回答，清雨也是靜靜的。
直到他們終於冷靜下來，發現自己說了這麼多都沒有得到迴應時，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
“江湖言，瑾神醫所說，必應。”清雨終於開口解釋。
一話落，如巨石落在水面上，反響巨大。
慕瑾柒直接轉身準備回去，卻是轉身擡腳的瞬間，她的動作卻是突然停止。
“達官貴人，不治。”
“非剩一口氣，不治。”
“非疑難雜症，不治。”
三個‘不治’一出，又是一場風波起。
慕瑾柒好像沒聽到，直接擡腳回到了醫館裡，那修長的身影，看起來竟是有些蕭索。
“小柒，我一直以爲我很瞭解你。”
剛剛踏進屋裡，還沒來得及把身上的熱氣散去，一個頹廢的聲音卻是在房間響起。
慕瑾柒腳步一頓，臉上的神色卻是不變，很快她恢復自然，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沒有誰，可以瞭解誰。”
“小柒，爲什麼要拒人以千里之外呢？”鳳翊軒真是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已經叨擾了他五年的時間了，整整五年。
終於在今天，還是問了出來。
“理由如你一般。”慕瑾柒今日裡似乎格外的好耐心，她沒有跳躍話題，而是一字一句地回答。
“如我一般？”鳳翊軒自言自語道，“我是因爲這張臉，難道你也是因爲你的臉嗎？”
鳳翊軒甩了甩自己的腦袋，覺得這不可能。
“心。”一個字兒從脣中溜出，已經坐落在矮塌上的慕瑾柒神情有些恍然。
是心啊。
鳳翊軒不愛和人接觸，表面上是因爲他的臉，可實際上還是那一顆心不願意和別人接近。
而她慕瑾柒，又何曾不是如此呢？
“小柒，你有心嗎？”鳳翊軒突然問出一句話。
房間中的空氣似乎停止了流通，連帶着氣氛也凝聚了。
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麼，鳳翊軒的呼吸也跟着屏了屏。
他好像說錯話了。
“沒有。”慕瑾柒依舊很好脾氣地回答，只是眼中已經沒有一點的溫度。
“不是，小柒你別誤會。”鳳翊軒突然有些慌，這樣的慕瑾柒是他沒有見過的，甚至他的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慕瑾柒搖了搖頭，沒有人注意到她長袖下的手顫了顫。
“鳳翊軒，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五年時間陪在我的身邊，但我依舊很感激你。”
陪伴，對於別人是長情的告白，對於她來說卻只是生命還在的證明。
“五年時間，我知道你也累了。”她自顧自地說着，完全不看鳳翊軒，“不要再在我的身上花費心思了。”
說完，轉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