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竟敢把馬車停在這裡,簡直找死。”不屑的聲音響起。
坐在馬車裡的慕瑾柒還能夠聽到那刀柄落到馬車轅轍上的碰撞聲音。
“郎君,他們不容許馬車停在這裡。”隔着車簾,慕瑾柒聽見了來自車伕的聲音,不過並沒有慌亂就是了。
即使在馬車內什麼都看不到,但在聽到聲音後的慕瑾柒已經用自己的異能看了一遍,無外乎是府門前的幾個守衛上前,拿着劍柄要把他們的馬車趕走。
臉上的神情,要多嘚瑟有多嘚瑟,看起來高傲極了,好像他們是相府的主人一樣。
清雨聽得心驚,擔心自己的主子會被誤傷,連忙地掀開了車簾,腦袋伸出了馬車外,“別趕了,我家郎君是來給你們老夫人看病的醫士。”
“哼,什麼醫士。”門口的守衛明顯不相信,哼了一聲厭惡之色很明顯,“我們皇榜貼出的時候已經有人揭了,你們醫士算是什麼蔥什麼蒜哪,還治病呢。”
清雨氣得不輕,“我再說一邊,郎君是來給你們老夫人治病的神醫瑾!你們要是不讓開,出了什麼事兒你們能負責得起嗎?”
“嗤,什麼神醫瑾啊,我看是吹牛逼的吧。”兩個守衛哈哈出聲,“先不說你們根本就不是什麼神醫瑾,就算是又怎麼樣,就不讓你們進,你們能奈我何?”
把一切都默默看在眼裡的慕瑾柒,戴着面具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她也明白了,這相府的下馬威沒完沒了了。
是在報復之前她讓雲煙雨跑了半個月的事情吧。
“哦?哪怕我是神醫瑾,你們也不讓進?這話怎麼說的?”慕瑾柒只當什麼都沒發現,起身要往外走。
清雨見狀連忙把她扶下馬車。
身姿修長的慕瑾柒無疑是注目的,尤其是她臉上的那一張面具,更是吸睛。
“什麼神醫瑾,還不是個貪圖名利的江湖騙子。”守衛壓根就沒聽出慕瑾柒的其他意思,哼了一聲,也沒把慕瑾柒等人放在眼裡。
“就是,我們相府都已經開出了一個條件和百兩黃金,沒想到他居然要兩個條件,胃口還真不小,就不
知道有沒有命吞得下去了。”
字字是侮辱,句句是厭惡。
慕瑾柒聽得沒有一點感覺,可清雨不行,她當即上前,掐起自己的腰惱怒地開口道。
“兩個條件換一條人命,難道這不值得嗎!”
“這當然是值得的。”守衛理所當然地開口道,“可是那勞什子的神醫瑾卻不值得這兩個條件。”
呵,這是說老夫人的命是珍貴的,但她的醫術是坨便便咯?
“你,你們!簡直欺人太甚!”清雨根本就不是吵架的料,沒兩句就敗下陣來了,她沒有出一口氣,反而把自己氣得不輕。
“走走走,快把你們的馬車拉開,放在我們相府的面前,是要死哦。”守衛根本不在乎清雨說的話,朝着馬車伕的方向揮了揮手中的劍柄。
一副“你不走我們劍下見真章”的架勢,看起來好不囂張。
“我只當相府的下人不知進退,不尊重人只是少數,卻沒有想到所見之人竟是全部如此。一顆老鼠屎毀一鍋粥,這多顆老鼠屎,呵……”
不管是誰都不會了以被人稱爲‘老鼠屎’,何況是這些眼高手低的主呢,當時一個個地都炸毛了。
“你個小鬼怪,在說誰呢!”守衛惱怒指着慕瑾柒的方向,怒吼出聲,“別以爲你戴着個面具我就害怕你了!”
慕瑾柒真是想笑,她實在不知道這守衛究竟是什麼心思,竟是因爲她用面具恐嚇他,她長得難看還是怎麼滴?
“你們當真不讓進?”慕瑾柒嘴角一挑,眼中閃過一絲怪異光芒,似是眉角輕挑。
那兩個守衛想要直接拒絕,可不知爲何接觸到慕瑾柒的視線時,他們忍不住心悸,甚至心裡浮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
要是面前這少年,真是神醫瑾,他們該如何自處?
主要是,真的把人趕走了他們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啊。
兩人面面相覷卻找不到一個解決的辦法,更別說回答了,慕瑾柒見狀,擡腳轉身往回走。
“清雨,我們走吧。”
“既然他們把我們拒之門外,那我們也不必要留下了。”兩句話落下,慕瑾柒果然
在清雨的攙扶下準備上馬車了。
四目相視,兩個守衛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一絲驚愕,慌忙上前,直接把慕瑾柒攔了下來。
“不行,你們不能走!”
喲呵?
“哦,你們這兩人還真是好笑,我們把馬車停在這裡說明來意,你們說我們是江湖騙子還要把我們趕走。”
“現在我們如你們的願了,你們卻是不允許我們走了?呵,沒想到相府的下人都是一個樣兒,目中無人!”
清雨好歹也是跟在慕瑾柒身邊多年的人,狐假虎威總是能夠做到的,何況有慕瑾柒在她的身邊,那比任何的利器都要有用。
守衛一噎,臉上浮上了尷尬,即使如此他們也沒放下攔住她們的手,似是施捨地開口道。
“既是前來診視的,那就進去吧。”
慕瑾柒眸光一冷,她直接揚手,面前的守衛卻是不知怎地手腕突然劇痛,那攔着慕瑾柒的手無力地垂在身邊。
“啊!”兩個守衛驚痛出聲。
慕瑾柒卻一點變化都沒有,“剛纔在醫館門前,一駕馬小廝用手指着我的鼻子,你猜,他的手指怎麼樣了?”
她的話很平靜,卻給兩個守衛一種寒涼的感覺,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從他們的毛孔鑽入。
“請你們時刻記住,這天下只有我不想治的人,沒有能拒絕我的人!”
明明平淡的一句話卻給人一種霸氣的感覺,即使是站着什麼動作都沒有,那渾身的氣勢卻讓人無法忽視。
“只有我好心救你們,沒有你們施捨給我救的道理。”她從來不是良善之人,從前不是現在更不是。
守衛兩人面如菜色,感覺攔着慕瑾柒的手一點力度都用不上,他們也慌了,也顧不上別的,連忙給慕瑾柒跪了下來。
“是,是奴才們的錯,還請神醫瑾不要介意。”
“是啊是啊,是奴才們有眼無珠,請神醫瑾爲我們治手啊。”
他們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慕瑾柒卻眉眼如霜,“相府的下人都這麼理所當然嗎?我爲什麼要幫你們醫治?我沒有如此寬容之心,既是錯,那就得受懲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