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王府裡,因爲慕海軒突然出事,慕瑾柒忙得焦頭爛額。
完全不知,京城的大街小巷,因爲她的事情,再一次炸開了鍋。
“咦,這上面貼的什麼啊?”
人來人往的鬧市街面上,有人看着牆面上貼的紙張,有些疑惑。
在這個年代,真正的知識分子並沒有多少。
有才華的人基本上都有了自己的仕途,哪裡有時間出現在這鬧市街面上。
但也不乏一些空有才華,卻鬱郁不得志的才子。
希望在人世當中,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是以,很爽快又自傲地開始念着上面的字。
念着念着,那才子面色一變,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牆面上的紙張。
旁人不明所以,紛紛叫着,“怎麼不念了?繼續念嘛,念下去,這上面的尋人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沒錯。
牆面上貼的確實是關於一個尋人的紙張。
之所以會引來這麼多人的圍觀,是因爲這紙張所貼的地方太顯眼。
還有就是,紙張的質量賊好了,撕都撕不下來。
“這,這上面的尋人之事,是相府所貼。”那才子面色微僵。
真正讓他臉色變的,不是因爲尋人之事是相府所貼,而是下方的一個小紙張。
因爲挨着相府所貼的尋人之事,也就有些顯眼了。
才子唯恐惹上麻煩,道上一句,“這相府所尋之人是失蹤已久的千金,然而這荊王府的荊王妃,似乎就是這相府所尋之人!”
道完,才子匆忙離開,唯恐招惹上麻煩。
人羣裡靜了那麼一會,很快就炸開了鍋。
“什麼?這荊王妃居然是相府失蹤已久的千金?不可能吧?”
“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吧,畢竟昨日裡才聽說相爺親自上荊王府,希望荊王妃認祖歸宗呢。”
“這事情也太離奇了。要知道荊王妃可是齊國公府的外孫女啊!”
“……”
知情的人不置而否,不知情的人紛紛談論。
這個中的事情也不是談論便能夠解決的。
是以,這事情越演越烈,似乎到了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地步。
齊國公府
慕弘毅這兩日正因爲鳳翊軒進入天牢,生死不明的事情而煩躁着,猛
地聽到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話語,當即怒得連手中的茶杯都摔了出去。
啪!
茶杯摔在地上,發出極大的聲響。
慕白從外而進,一眼就看到了地面上摔得支離破碎,連個完整‘屍體’都沒有的茶杯碎渣子,有些錯愕。
“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我祖父生氣?祖父告知孫兒,孫兒必定要把他打得屁滾尿流。”
聽到這耍寶的聲音,慕弘毅的臉色好了那麼一點點,但還是氣不過,憤憤地用力拍了一下桌面。
“這京城中當真有許多長舌之人,真是惹人不快!”
這話一出,慕白大概也明白了,敢情祖父是因爲外面的傳言而惱。
難怪了。
連他聽了都想把那些長舌人的舌頭給拔下來,何況是祖父。
“祖父,您可爲難孫兒了啊。”
慕白有些無奈,他揉了揉自己的臉,一臉難色,“這京城長舌之人實在太多,您孫兒我就只有一雙手,就算身手不錯,這拔人舌頭的活兒,也做不來啊。”
噗嗤。
氣得臉都紅的慕弘毅,被慕白逗得不由笑了,“你這嘴兒就貧吧,祖父哪裡讓你去拔了這些人的舌頭了?”
說着說着,慕弘毅又爲自己的外孫女感到不值。
“只是這些人着實可惡,根本就沒有想過他們所說的言語,會對一個無辜的人造成影響。”
在他看來,他的外孫女小五就是無辜的。
他也擔心這些人的流言,會傷到自己的外孫女。
“祖父道得是。”很贊同慕弘毅話語的慕白,眉頭微微一擰,“這事情是越發的不靠譜了,祖父,您說這外面所說的,相府的人上荊王府去了,是不是真的?”
慕白對這個中的事情並不是很瞭解,故而有這樣的疑問。
不過,他問對了人。
慕弘毅可是清楚那雲霄南的爲人啊,當即臉色冷了下來,“這事情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
“沒想到那相府的龜兒子居然這麼不要臉!還敢上門打擾小五!”
對雲霄南,慕弘毅真是沒有什麼好印象可言。
若不是雲霄南,他那乖巧識禮的女兒,何至於和他們分離那麼長時間?
甚至現在生死不知……
“祖父,這件事情,現在似乎有些難辦啊。”
慕白也有些頭疼。
他也是聽說了外面發生的事情,正是因此,他們若是插手,真的適合麼?
“要不,我去問問五妹的意見?”
慕白說着,心裡卻覺得自己這提議挺好的。
“告訴小五,不管如何,我都在她的背後,她不願意做的事情,誰也別想逼她!”
這算是間接地告訴慕白,不管如何,他不同意慕瑾柒回到相府。
當然,也是要告訴慕瑾柒,不要委屈自己。
相府那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吃人的!
他怎麼能讓他的小五,到那個地方進行什麼認祖歸宗?
“孫兒知道了,祖父。”
得到祖父的同意,慕白也沒有再停留,再次匆忙離開齊國公府。
齊國公府內,慕弘毅看着慕白離開的背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日子啊,真的是越來越亂了……”
可不嗎?
京城的日子就沒有冷凝的時候,如今表面看起來已經有些亂,實際上這亂的背後,更是波濤洶涌。
荊王府
依照祖父要求,外加自己心中擔憂前來的慕白,到荊王府說要見慕瑾柒時,意外的是有人把他領進內廳,卻久久沒有等到慕瑾柒的到來。
慕白不由自主地想多了。
“怎麼回事?五妹怎麼還不到?”
他這茶杯裡的茶都已經涼透了,可是向來都很準時的五妹,今日裡居然久久未到。
也難怪慕白亂想了。
獨樹被慕瑾柒派來招待慕白,也是苦悶不已。
他可算是見識到王妃對自己兄長的敬重和在意了,若是一個不小心露出個馬腳,他可就麻煩了。
不過,獨樹也就是心中苦悶,表面上倒是沒顯露分毫。
他依舊像往日那般的溫潤儒雅,更是耐心無比,“三郎君,麻煩你再等等,王妃她多有不便,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獨樹心中也是佩服自己的胡扯八道。
明知道王妃是在救治那個神神秘秘被王妃稱作‘四哥’的男人,但聽王妃的意思,這件事情瞞下來。
他也就瞞了。
天知道他真的很擔心自己露出馬腳啊。
這一不小心惹得王妃生氣了,到時候爺回來了,他的日子不好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