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目光將衆人掃視了一遍。一羣做賊心虛的傢伙,這時候怎麼不敢擡頭看我了?我看着她們冷笑:“阿嚏……”
丟人了……這羣女人不僅聲音堪比五百隻鴨子,就連身上的胭脂味也這麼濃。害得我本來想罵人的,變成了打噴嚏。
“喵嗚!”小貓也嫌棄的揮了揮前爪,然後從我懷裡跳了出去,遞給我個“你自己搞定”的眼神後甩着尾巴溜走了。看來它也受不了這麼恐怖的味道,哎!
“怎麼了這是?諸位剛纔不是討論的很開心嘛?繼續吧……”我一屁股坐在了小白臉左邊的主位上。整人也要佔先機,首先我的位置就比他們高。
“諸位不是很喜歡討論我嗎?繼續!”我奪過小白臉手中的茶水灌了下去。這傢伙從我踹門進來的那刻起就笑的異常燦爛,一雙賊眼盯着我轉都不轉一下,肯定沒安好心!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激動什麼?”明珠表妹的頭腦永遠是直的,第一個站出來指着我的鼻子質問道。
“你媽沒教你什麼叫禮儀嗎?張牙舞爪的只能顯出你的低俗。”
“你敢說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明珠的臉開始扭曲。
“不就是上官逸然金燦燦的明珠表妹嘛,我哪敢不認識啊?”我一臉嘲弄的看着她:“長得倒像個人樣,沉魚落雁最適合你不過。”
明珠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顯然是個喜歡聽馬屁的主兒。呵呵,可惜了,我來的時候拍你馬屁你不知足,現在還跑來針對我,那我就不客氣了:“帶着那麼多金銀,要是不沉死魚,壓死雁纔怪。”
“噗……”上官逸然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對着我直豎大拇指。估計他早就想說這句話了,礙於表哥的身份沒敢說出口。
明珠的臉瞬間變成了某種動物臀部。身爲貴族家的女兒什麼時候有人這麼對她說過話?我估計她氣的不輕,連伸出來的手指都是顫抖的。
“再指着我,信不信我掰斷你的手?”我冷笑的看着她不斷指着我卻一句話都吐不出的樣子。
“咔嚓”一聲,我手中的茶杯,直接被我捏成了粉末,茶水混雜着粉末,滴滴答答的順着我的手指縫隙掉落而下。
“啊!!”這羣千金大小姐哪裡見過這樣的威脅?一個個發出了尖銳叫聲,彷彿見了鬼一樣的向外跑,生怕慢了一步會像這個茶杯一樣被我捏的粉碎。
“都給我站住!”我一聲冷喝,讓她們停下了動作僵硬在那裡,動都不敢動。“都給我記好了,男人就算是喜歡容貌長壞了的女人也不可能喜歡心腸長歪了的女人。一個個的行事說話都留點餘地,別到時候渾身塗了水粉還能讓人聞到一股人渣味。”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說的好。不愧是王爺看上的女人,果然厲害。”一個衣着華貴,臉比妖精還豔麗的女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就是這個聲音!一樣的古井無波的語調,一樣暗藏殺機的言語。這個女人不好惹啊,我腦海裡兀自的蹦出了這樣的想法。
果然,隨着這句話,那些本來站起來打算逃走的女子一個個的都冷靜下來:自己爲什麼要跑?難道她敢傷害自己不成?我們可都是達官貴人的女兒,難道她敢傷害這麼多人?有這種想法,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又坐了回來,然後狠狠的死瞪着我,那樣子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似的。
“什麼叫王爺看上的女人?”我瞪大眼睛看着這個妖豔的女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相信這麼妖豔的女人能說的出那麼沉着冷靜還佈滿陷阱的話語。
“難道不是?這可是王爺第一次請一個女子回府長住。”妖豔女人的一句話讓所有的女人都對我怒目而視。
“你媽把你生出來就是爲了讓你在背後說三道四,吃飽了撐的到處去大放厥詞?”我抓去桌子上的茶壺就丟了出去,最討厭這種無事生非的女人,更何況她編排的對象還是我?
“啊!”妖豔的女人發出了慘叫,額頭上也流出了血。
沒躲開?怎麼可能?我明明感覺的到這個女人會功夫的……被陰了!我心裡一驚:這個女人好可怕。怎麼辦?我有些無措的看向小白臉,剛到他家就惹禍,他不會把我丟出去吧?
“來人,帶她下去包紮。”小白臉只是皺着眉頭瞟了她一眼就繼續盯着我。
看吧,看吧,誰讓我犯錯了呢?反正看我我也不能掉塊肉。我耷拉着腦袋一副做錯事情等罰的樣子。
“難道王爺不打算給我一個說法嗎?”妖豔的女人乾脆連血都不止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上官逸然。
“堂堂慕容世家代代習武,可如今慕容大小姐竟然連一個小女孩丟出去的茶壺都躲不開?呵呵,這事要是說出去慕容大將軍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小白臉臉色陰沉的笑着:“倘若慕容家族對本王有什麼不滿可以直說,用不着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如果慕容小姐不願意在我逸王府包紮那大可現在就離去。”
哇塞,小白臉我崇拜你,竟然就這樣把過錯推給了對方。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和你作對了,我以今晚的晚飯發誓。
“上官逸然!”妖豔的女子抓狂的指着小白臉叫道:“難道你不想讓我父親幫你了嗎?”
“本王不需要受人威脅。”小白臉的臉色更陰沉了:“還有,本王乃是皇族,是戰功積累、父皇親自封下的王爺,慕容小姐這樣不分尊卑的指着本王,還直呼本王姓名到底是何居心?難道是在藐視我皇室?”
“你……”妖豔女人再次指了指上官逸然,然後又不甘的放下了手:“王爺今日的恩情,我慕容欣藍記住了。”說完就哭哭啼啼的跑掉了。
貌似小白臉爲了我得罪了一個很不好惹的角色啊!我擡頭用目光偷瞄着他,見他看了過來趕緊再次做烏龜狀。哎,想我小漠在深山活了18年,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竟然被那個什麼慕容欣藍當猴耍。奶奶的,下次見面給她下點瀉藥拉死她。
其他的女人看見小白臉面色不善,也紛紛起身告辭了,就連一根筋的明珠表妹都沒再多說什麼,隨着她們一起離開了。
“對不起……”我低着頭撅着嘴向着小白臉道歉。
“你以爲你今天做的一切道歉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