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些個黑衣人一聽他真麼說,頓時一個個都變了臉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乾脆紛紛丟了劍,齊齊的捂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轉身跑路。
“噗!”顧輕薄見狀,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笑什麼,還不是你那驚世駭俗的一腳給了我靈感?”楚墨離見顧輕薄笑得那麼開心,嘴角也忍不住的微微上揚了起來。
想到顧輕薄此事竟會在客棧出現,楚墨離又不禁皺起了眉。他沉聲問道,“你爲何會一個人在此?大半夜的不在……家裡好好休息,跑客棧玩兒來了?”
聞言,顧輕薄白了楚墨離一眼,“你見過誰大半夜跑客棧玩兒的嗎!再說,我也不是一個人,還有雀兒呢!”
雖然像是在說笑,可語氣中流露出的傷痛,卻是任誰也不能忽視的。如此顯而易見的悲傷,楚墨離就是想忽略也難。明明知道她是在爲另一個男人而傷,而痛,自己卻依舊像是飛蛾撲火般的想要靠近她,想想也真是諷刺。
“說吧,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楚墨離伸出手搭在顧輕薄的肩上,稍稍一用力,掰過顧輕薄的身子讓她正對着自己。
顧輕薄低頭,睫毛微微顫動着。良久,纔開口道,“楚墨離,他變了,變得太多太多,變得我都害怕了。”
顧輕薄的嗓音,帶上了哭腔,鼻音也重了起來。楚墨離見狀,心頭一緊,他伸手擡起顧輕薄的臉,預料之中的,顧輕薄的眼眶,泛起了紅。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派人監視我,說我來歷不明,說我是他國的細作……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說着,顧輕薄心中越發苦澀,抑制不住的哭了出來。她一下一下的垂着楚墨離的胸口,將他當成了發泄的對象。
楚墨離垂下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
慕容流燁,既然你如此不珍惜她,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輕薄,沒事沒事,你還有我。”楚墨離將顧輕薄攔進了
懷裡,像是哄小孩兒似的哄着她。
“楚墨離,你說,我是不是錯了?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該來這裡找他?我是不是從那天開始,就應該當他已經死了?至少這樣,我的慕容流燁,就一直都是原來的樣子……”
“輕薄,不管他人如何對你,你只要記住,我永遠都在你身邊。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
“楚墨離,你知道的,我的心只有那麼大,再……”
“你想哪兒去了!我是說,只要你一句話,我的肩膀永遠借給你靠。”
楚墨離強顏歡笑着,說着口是心非的話。
顧輕薄鬆了一口氣,心情也似乎好了些許了。她靠在楚墨離肩上,任眼淚默默地流着。
兩人就那樣維持着這個姿勢,誰也不曾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天,漸漸明瞭。一輪紅日從天邊升起,照亮了這座城市。陽光喚醒了熟睡中的顧輕薄,她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怔了一會兒後,她猛地站起身。
她她她……就這樣靠着楚墨離的肩膀在客棧門外邊兒睡了一宿?
“嘶……”
聽聞耳邊的吸氣聲,顧輕薄下意識的低頭看去。是楚墨離,他艱難的站起身,一手耷拉着,另一隻手輕輕地揉着早已麻木了地胳膊。
“你……你沒事吧?”顧輕薄小心翼翼的試探性問道。
楚墨離看都沒看一眼顧輕薄,只顧着自己一個勁兒的抱怨着,“你把自己的肩膀給別人當一晚上的枕頭試試。站着說話不腰疼!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看着楚墨離那樣子,顧輕薄也是無奈。可偏偏她又不能置身事外,畢竟是她害得楚墨離那麼……痛苦的。
“那……不然這樣,我給你按摩一會兒。”說着,顧輕薄就上手了。
在感受到顧輕薄的力道後,楚墨離差點沒叫出聲來,最後還是忍住了。他咬着牙,扯出一抹笑容,艱難的說笑道,“沒事沒事,逗你呢。”
顧輕薄聞言,沒好氣地衝着楚墨離錘了一拳頭,痛的他
齜牙咧嘴的。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顧輕薄收起了臉上輕鬆地表情,換上了一副極爲嚴肅的神情。
她道,“楚墨離,有些話我覺得還是挑開了說的好。不然,你痛苦,我心裡也不舒服。”
楚墨離僵了一僵,臉色明顯的泛起了白。
“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思,但是我不能給你什麼承諾,也不能給你什麼希望,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就算沒有……”顧輕薄頓了頓,顯然是不願提及那個名字,“就算沒有他,我們也不會有結果。我還有一個國家要肩負起來,如果他一輩子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我就沒辦法放手那個重擔。那是流燁留給我的唯一的念想了。”
“我知道。”楚墨離苦笑,“我從沒有奢求些什麼,我只希望你開開心心的。至於我,只要一直能夠在你身邊作爲兄弟,就好了。”
“哈,那自然是最好了!”顧輕薄見楚墨離願意這麼說,她自然也樂意順着臺階下。有時候,揣着明白裝糊塗,也不失爲一個不錯的辦法。
“恩。對了,你和……雀兒?你們兩個女子,住在客棧裡也不是長久之計。這樣吧,跟我回府,住在府上總比住在客棧要舒服,而且也沒人敢到我府上去行刺。既方便,又安全。”
對於楚墨離的提議,顧輕薄起初是打算拒絕的。可考慮到若是再有昨晚的情況發生,倒時可就沒那麼巧的有人來救她了。出於對人身安全的考慮,而且她與雀兒離開的匆忙身上帶的銀兩怕是不夠她們花多久的。
“那就叨擾了。”
楚墨離擺擺手,“說什麼客氣話。”
與楚墨離說好了住到他府上去後,顧輕薄就連忙回了客房,通知雀兒收拾東西。雀兒還是睡得迷迷糊糊的狀態,就連顧輕薄一晚上沒回來也不知道。
在聽到顧輕薄說要住到二皇子府上去時,雀兒猛地清醒了。
“什麼!姑娘,你你你……是要住到一個男人的府上去?這,萬一叫人看見了,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你啊!”雀兒一臉的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