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遇到她顧輕薄,算她倒黴吧,誰也不能阻礙她的腳步。郭敬立即上前,試圖斬斷那粗重的鐵鏈,還未砍,顧輕薄立即制止,這樣的做法,只怕這鐵鏈還未砍斷,就把人給引來了。
“我來吧。”顧輕薄說了一句,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從容的拔下頭上的一隻簪子,對準了鎖眼擺弄了幾下,鎖便開了。傅錦心看着這一幕,眼中閃過一抹詫異,“薄兒變化還真大。”
顧輕薄的心咯噔一聲,這面對的可是原主的生母,知女莫若母,發現她的異常是纔是正常的。救她出去也不能將她帶在身邊,顧輕薄暗暗下了決心。總覺得傅錦心剛纔那句話,似乎話中有話,而且,有那麼能幹的手下,主子當然也是不錯的,可爲何她要甘心待在這個地方呢?
“三年,薄兒可是學了不少生存的技能。”顧輕薄擡頭看着傅錦心,眼中一片清明,“母后,薄兒已經長大了,也明白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親人。”
傅錦心錯愕了一瞬,眼中隨即有淚光浮現,“薄兒懂事了,母后高興卻也心疼,對了,孩子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呢,母后,我們走。”顧輕薄已經打開了所有困住傅錦心的鐵鏈,這一點也讓她疑惑,對付傅錦心這樣的人,一條鐵鏈就足夠了,爲何要用四條鎖鏈呢?
郭敬立即過來幫忙,傅錦心沒有再掙扎,順從的跟着顧輕薄一起離去。他們走後,一個身影站在鎖着傅錦心的地方,撿起地上的鎖鏈看了看,重又放下,閃身離去。
翌日,天空陰沉,一副風雨欲來之勢。墨蘭居里,一如既往的安靜,不同的是,今日似乎充斥着一股緊張的氣氛。
偏廳裡,蘭心端坐在一座巨大的佛像前,面容平靜安詳,輕輕敲打着身前桌子上的木魚,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聞之心曠神怡。
薄輕薄皇兄站在一邊,耐心的等待着。足足一個時辰之後,木魚聲止,蘭心站起來,薄輕薄皇兄立即上前攙扶。“母后。”
“發生什麼事情了?”步出偏廳,蘭心才問道。
“瑣幽宮出事了。”蘭心身子一顫,“瑣幽宮?”“那位失蹤了。”薄輕薄皇兄小聲道。
“失蹤?”蘭心看了薄輕薄皇兄一眼,眼
神中滿是不置信。“皇上,看來這皇宮的安全有待加強,一個大活人竟然失蹤,母后住在這墨蘭居里,是不是也要擔心會不會突然消失?”薄輕薄皇兄低頭,“母后放心,墨蘭居絕對是皇宮中最安全的地方。”
來到大廳門口,蘭心停下腳步,轉身面對着薄輕薄皇兄,“皇上,有句話母后要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無,瑣幽宮的事情,還是儘快查清楚的好。”
薄輕薄皇兄連連點頭答應。“皇兒知道了,一定儘快查清楚。”
蘭心點點頭,“皇上政務繁忙,就忙去吧。”
薄輕薄皇兄點點頭,行了禮後離去。看着薄輕薄皇兄的背影,蘭心嘴角露出一抹深邃的笑容。別忘了你是誰生的,跟母后耍心眼,還是你太自負了。
顧輕薄救出傅錦心,爲了安全起見,清晨城門一開,便帶着傅錦心出了城,在城外將其安置好後,重新返回皇城。
孩子還沒有找到,她當然不會輕易的離去。思量了許久,還是決定跟羌流晴合作,孩子她有責任,羌流晴更是無法推卸的責任。
所以回到皇城後,她回了客棧,讓郭敬去驛館找羌流晴。羌流晴這幾日受的氣一直就沒緩過來,白白損失了無隱樓幾十條性命,卻沒有傷到對方分毫,失敗也讓他冷靜下來,想去找顧輕薄探點口風,結果又被氣了一通回來了。
原本想着沒戲了,結果一早郭敬就來了,說顧輕薄要見他,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還是有一絲竊喜的,可轉念一想,現在顧輕薄的心思,根本不是他能猜測的。
於是心裡也冷了幾分,卻還是答應郭敬前往,他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吃過了飯,收拾妥當,很是端了一番王爺的架子後,羌流晴才一副不情不願的表情跟在郭敬身後朝顧輕薄落腳的客棧走去。
“你怎麼會跟薄兒在一起?”路上,羌流晴隨意的開口,他查不到展痕的消息,可郭敬的消息還是很容易查到的,此人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別看身材魁梧高大,可一身劍術練得出神入化。
但跟所有的名人一樣,此人性格也十分怪癖,尤其不好錢財,所以很多欲拉攏他的人都找不到切入口,因爲此人實在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唯一的就是劍術,可能
比過他的人實在少之又少。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出現在了顧輕薄的身邊,怎麼不讓人奇怪?
“此乃我與主子之間的事情,恕在下無可奉告。”郭敬不卑不亢,因爲知道他對顧輕薄的所作所爲,所以對他也實在沒什麼好感。
“該不會是薄兒的劍術勝過了你吧?”羌流晴看着郭敬的臉色,原本是激將法的,卻不料聽了他的話後,郭敬的表情竟沒有絲毫變化。
“無可奉告。”
吃了個閉門羹,羌流晴臉有些掛不住,卻也無可奈何。心中卻是鬱悶無比,想他在宏圖帝國人見人畏的玉面王爺,來到這南都國後竟屢遭白眼,想想就覺得氣憤難平。
來到客棧,郭敬不走正門非得帶着他走後門,讓他再次氣結,所以見到顧輕薄的時候,羌流晴一張臉已經黑了。
顧輕薄示意郭敬出去,郭敬猶豫了一下轉身離去。羌流晴不客氣的坐在顧輕薄對面,“不知道王妃找我來有何事情要說?”
顧輕薄微微一愣,明顯的感覺到了羌流晴的壞心情,不過她可不是善主,原本一大堆的事情就壓得她焦頭爛額,讓郭敬去叫個人,明明一刻鐘就該到,結果愣是讓她等了一個時辰,心中的怒火未消,來人又給她臉色看,自然不會嚥下這口氣。
“看來我還是打擾到了王爺了,不過也是,王爺是何許人也?日理萬機當然繁忙,既然如此,就不打擾王爺了,王爺請回。”
“顧輕薄!”羌流晴差點站起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顧輕薄纔不怕他,“一個時辰,王爺,您好大的架子啊。”顧輕薄氣憤的指責,“你可知道一個時辰會延誤多少事情?你可知道一個時辰會讓一個孩子死多少次?”
羌流晴愣住了,他沒想到顧輕薄是爲此生氣。不過想到她生氣的原因,他反而覺得心情好起來,只有在乎一個人,纔會爲這樣的事情生氣。
“薄兒,別生氣了,本王下次注意。”羌流晴的語氣竟然帶了幾分的祈求。顧輕薄看着羌流晴,伸手在胳膊上撫摸着。真惡寒!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王爺,您還是用正常的語氣說話吧,我受不了。”
羌流晴的臉,因爲顧輕薄的話再次黑了。
“找我來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