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看着慕容流燁一派安然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更是強烈了幾分,他竟然將慕容流星擄到了這燁府之中,當真是長本事了。
“你竟然敢違揹我的意思?”德妃指着慕容流燁,憤怒地開口,眼神之中帶着幾分憎恨。
慕容流燁神色未變,依舊慵懶地坐在輪椅上,“母妃,這裡是兒臣的府邸,父皇既然已經分封了府邸,自然說明,兒臣有足夠的能力處理府中的事務,所以這教訓下人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讓母妃費心。”
德妃聽着她的話,心中更是不悅,“你這樣,你這樣是不孝,當着下人的面讓本宮下不來臺,這也是你父皇教導你的爲人之道?”
“母妃何必如此說,流燁也不過是想要幫母妃出些力罷了。”顧輕薄急急忙忙地回來,心中卻滿是氣惱,這個慕容流星竟然已經拉得虛脫躺在牀上起不來身了。
她以爲快些回來讓德妃到那處院落去看看慕容流星,這一切便也就過去了,誰能想到,等到她回來的時候,這個德妃動作倒是迅速,竟然已經開始指責慕容流燁了,這如何能再忍讓下去。
德妃聽着顧輕薄清冷的聲音,冷哼一聲,“難怪他會如此,原來都是你這個狐狸精搞的鬼。”
看着德妃憤怒的模樣,顧輕薄卻淡淡地笑了笑,“德妃娘娘,這般樣子還不是被您逼出來的。”
“強詞奪理。”德妃看着她臉上的笑意,恨不得伸手將她那張臉刮花了方纔解恨。
顧輕薄笑了笑,自然地走到慕容流燁的身邊,“爲了夫君,我也只能背下這強詞奪理的罵名了。”
她看着他緊抿的嘴脣,手輕輕地握住他的手,這才大聲地開口,“不過母妃也實在沒什麼資格來教訓夫君和我,畢竟是您犯錯在先的。”
德妃一愣,心中怒火無處發泄,語氣急促,“笑話,本宮哪裡做錯了?”
顧輕薄看着德妃那得意的模樣,忍不
住笑出了聲音,“看來母妃還真是驕縱,如今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這若是讓皇上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衆人七七一愣,崔嬤嬤亦是臉色一變,想要上前一步提醒德妃,德妃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反而倨傲地開口,“本宮有何過錯,你們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
崔嬤嬤暗自握緊了拳頭,心中滿是忐忑,更是不由得祈禱,顧輕薄千萬不要和她想到一處。
顧輕薄看着崔嬤嬤慌張的神色,清雅地笑了笑,朝着德妃走了幾步,這才提內力開口,“母妃出宮可是經過了內務府上報,父皇批准了?”
德妃聽着她的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卻依舊嘴硬,“本宮在宮中深受寵愛,想必若是上報,皇帝也必然會同意的。”
“是嗎?母妃原來真的沒有通報內務府,自己便跑了出來。”顧輕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底不免嘲笑,她不過是詢問一下,她便慌張地將實情都已經說出來了,當真是爲她提供了最好的證據。
德妃看着她的模樣,自然也明白自己方纔說錯了話,但既然如此,她又如何能夠將剛纔的話收回?
痛恨地看着顧輕薄,德妃轉身便想要離開。
“母妃,這樣就想走了?”顧輕薄看看管家的臉,清冷地開口,原以爲凡事忍讓,德妃必然會感受到慕容流燁對於她的誠意,如今看來是不行了,她必須要找到她的心結。
德妃聽着顧輕薄的話,猛然頓住了腳步,“你還想要如何?”
“母妃這罪過,說輕了便什麼事情也沒有,但說重了,那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顧輕薄並不回答德妃的話,自顧自地將德妃的罪行在口中念道了一遍。
德妃久居深宮自然明白其中的厲害,身子被氣得有些顫抖,目光帶着濃重地恨意地盯着顧輕薄,“本宮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是嗎?那薄兒只能將這件事情告訴蘇皇
貴妃了,想必她應該會跟感激薄兒的。”顧輕薄目光冷冷地落在德妃的身上,臉上卻帶着一絲笑容,聲音也十分的悅耳,只是內容卻滿是殺意。
德妃被氣得攥緊了拳頭,若不是有崔嬤嬤在身邊扶着,她險些站立不穩,“你想如何?”若是這件事情讓蘇皇貴妃那個賤人知道了,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風波,她如何能夠冒這樣的險?
權衡之後,她才咬牙切齒地開口。
“自然是你給燁府上上下下的人道個歉纔好,畢竟他們可都是無辜的。”顧輕薄隨意地開口,在她的思想裡面,人人都是平等的,更何況管家這腫起來的臉怕是十天半月都見不得人了。
“顧輕薄,你不要得寸進尺。”德妃聽着她的話,一口氣憋悶在胸口,臉色十分難看,“若不是你將流星擄到了這燁府,你以爲本宮喜歡踏足這個破地方?”
顧輕薄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時候,頓時握着肚子大笑起來,“這九皇子差點被御林軍少尉李南捆到衙門去,若不是我將他救下來,說不定他現在正吃窩窩頭呢。”
“還有,母妃想這樣就轉移話題嗎?”顧輕薄不顧德妃那有些詫異的表情,清脆地開口,聲音雖然不大,但這整屋子的人卻都聽得分明。
德妃盯着顧輕薄半響不說話,目光中滿是恨意,可顧輕薄卻視而不見,清冷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管家看着顧輕薄執意的樣子,心中感激,但倘若因爲他使得德妃從此更加憎恨燁府,討厭慕容流燁,那他還不如就此罷手,想到這裡,管家上前一步,有些惶恐地開口,“八皇子妃,老奴這臉原本也不是什麼金貴碰不得的臉,不過是讓德妃打了幾下而已,不要緊的。”
顧輕薄本不想聽管家將話說完,但到底還是想讓德妃看看,她燁府的奴才是如何的寬容大度,也是想要讓德妃乘了管家這份人情,以後對他能好一些。以後對他能好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