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丹礦之爭花落誰家

獨佔王寵之絕代商妃 024 丹礦之爭,花落誰家

這一次,被朝廷拿出來授權開採的丹穴地處南楚西部,離河西之地也只有一線相隔。而且,這是一個還未開採過的礦脈,到底裡面有沒有硃砂,有多少,離地有多深?

都無人得知。

皇家不願冒這個險,便拋了出來,讓民間的富商們出現綿薄之力。

只是,若那丹穴真的是一條存儲量驚人的礦脈,那朝廷豈不是虧了麼?

這一點,前來爭奪這一開採權的家族都在心中想過。就連楚清也不例外。

直到競爭的日子來到,楚清看到了朝廷頒佈的公示後,才恍然大悟。

“小姐,居然只是十年的開採權?”幼荷看着扶蘇謄抄下來的公示內容,皺了皺眉。

楚清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指腹輕輕沿着杯沿滑動:“這樣一來,才正常。”

“?”

幼荷不明所以的看向她,就連身邊原本在做着其他事的醒蓉和名柳,都放下手中之事,圍了過來。她們對朝廷的這項舉措也不是很明白,正好聽小姐說說。

只是,楚清並不急着解釋,反而看向扶蘇,笑道:“怎麼樣,咱們九溟商號的白馬公子,可從其中看出一二?”

扶蘇淡淡一笑,沉默了下來。開採權的爭奪是在午後舉行,早上是朝廷公示,也算是給予各個家族商量的時間。

他在衙門等到公示出來之後,便立即謄抄了一份,急急趕回。路上,對這十年的開採權也翻來覆去的想了想,大致猜出了些朝廷的心思,就是不知道是否準確。

此刻,楚清給他機會,他在心中整理了一下語句之後,便認真的道:“屬下猜想,朝廷對這礦脈也不是很有把握,是否能開採出硃砂。所以,才以這樣的方式來避免損失。如果真的有硃砂,開採十年,就算是埋得再深,也挖出來了。若沒有……”扶蘇輕笑了下,接着道:“虧的,也不是朝廷。”

“這太狡詐了吧!”醒蓉吃驚的看向楚清,似乎希望從她那得到肯定的答案。

她從未想過,代表着最高權力的朝廷,居然會有如此狡詐的一面。

反倒是幼荷嗤笑了一聲,言語諷刺的道:“這世間,最無情,最狡詐奸猾的,不正是那些位高權重的人麼。”

楚清的眸光從她身上滑過,心知這個內秀的女子,對朝廷頗有怨言,她的家人都在一年前的那場災難中死光,就連她自己也感染了瘟疫,被朝廷官府放棄。若不是,當初楚清及時提出了人痘接種術,她有幸成爲第一批實驗者,恐怕她如今早就是一具白骨了。

家破人亡的經歷,自然讓她對朝廷有些埋怨。

名柳垂眸深思,抿脣道:“若真是這樣,那這筆生意就需要再斟酌了。這樣看來,倒有些吃力不討好的感覺。不僅花錢競得開採權,還得給朝廷做苦力。”

她停頓了一下,皺了皺眉,有些不爽:“實在是太虧了。”

楚清環顧幾人,微笑不語。待他們都不說話了,她才笑道:“看來,你們幾個的意思,都覺得這筆買賣做不得了?”

四人交換一個眼色,看向楚清,紛紛點頭。

他們又不是笨蛋,明知道去給朝廷做苦力,還要巴巴的趕上去。再說,還有一個三皇子的使者在後面咄咄相逼,要麼九溟拿錢走人,要麼就取代河西楚家。

四人的反應,楚清看着眼底,嘴角浮起淺笑,垂眸喝茶,那份平靜,讓人難以揣摩。

到底……主子的意思是繼續,還是放棄?

許久,房間裡,只是一片沉默。

四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都把眸光落在淡然喝茶的楚清身上。

“咳咳。”扶蘇輕咳一聲,偷瞄了幾眼,試探的問:“小姐,這朝廷就不怕這公示一出來,大家都因爲這十年期限,而放棄競爭麼?”

楚清的動作微頓,臨近茶杯的脣勾出一抹弧。將杯蓋輕合,茶杯緩緩放下,她看向幾人:“怎麼會?不是還有十年麼?”

呃?

四人眼中滿是疑惑。

靠向椅背,楚清姿態隨意放鬆,眉眼彎彎:“朝廷擔心的是開不出礦,或者開出的礦脈價值與投入不符。可是,商人,特別是有底蘊的商家在意的卻是十年中的產值。投資,就意味着風險,或成功,或失敗。要想贏,就必須得賭,得投資,這就是商人的魄力。能輸得起,纔有可能贏。”

輸贏各半,風險投資?

幾人眼中若有所思,將楚清的話在口中反覆咀嚼。

楚清眯了眯眼,芊芊十指,在胸前交叉:“你們都說朝廷狡詐?其實在我看來,想出這個主意的人,纔是一個無膽匪類,投機取巧。雖有些小聰明,卻無大丈夫的魄力,能力也到此止步。”

是啊!一個朝廷的官員,因爲碼不準丹穴的價值,而不敢冒險,反而去算計民間商賈,這樣的人,能成什麼大氣?

被楚清這一說,幾人眼中都有些明悟。同時,在心中也對那想出這邊狡詐之法的人,嗤之以鼻。

“阿嚏!”突兀的噴嚏聲,在工部的衙門裡,顯得格外明顯。

“文侍郎,可是夜裡着涼了?”有人關心的問。

文青竹揉了揉鼻尖,對同僚的關心,露出謙和有禮的笑容:“勞陳大人關心了,許是昨夜爲籌備今日丹穴開採權競投之事,有些着涼。”

笑容溫和,言語平實,可是,卻還是讓人察覺到他眉宇間的那一抹傲然之色。

這一次,他全權負責丹穴開採一事,想出了這樣一個好計策,既免去朝廷早期的投入,又能爲國庫添一筆進賬,可算是在工部大大風光了一把,就連自己的老丈人,看自己時,也順眼了許多。

那陳大人見他如此說,也只是假意的一笑:“文侍郎辛苦了,果然是我輩之表率。還望大人多多注意身體纔是。”

同僚的恭維,讓文青竹心中更加的飄飄然,故作姿態的微微頜首,垂下眸光,爲午後開始的競爭開始做最後的準備。

賑災之後,反被責罰,好不容易等到風聲淡了,他才被岳父安排到工部做事。如今,這個機會難得,若是做好了,就能在聖上面前露臉,飛黃騰達之日,指日可待。到時候……楚清……哼……

文青竹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冰寒至極的陰冷。

“對了!你們聽說了麼?皇上給逍遙王選好了王妃,只待明年開春的大婚了。”另一方,幾個工部官員聚在一起閒聊。

“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如此倒黴,居然嫁給了一個紈絝?嘿嘿。”奚落之聲不加掩飾的飄出。

文青竹漠然聽着,眼中也是泛出輕蔑。逍遙王雖然極受皇上寵愛,可惜只是一個無實權的王爺,還是一個惡霸。任何女子嫁給他,恐怕日子都不會好過。

之前說話那人神秘兮兮的接着道:“這次倒是奇了,按道理說,以皇上對逍遙王的寵愛程度,一定會給他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名門貴女爲王妃。可是,這次偏偏不是。”

“哦?”圍在一起的衆人好奇起來。

最先說話的這位官員,平日裡就是部裡的包打聽,他們可從他這得到不少一手消息。此刻,見他神神秘秘,大家不由得都被他勾得心中癢癢的。

“你倒是快說,別賣關子。皇上到底給逍遙王指了誰?”有人催促。

就連文青竹也豎起了耳朵,想聽結果。

見大家急切的模樣,那人‘嘿嘿’一笑,才道:“是一個商賈的女兒。”

“啊!?”衆人無不驚訝。

就算逍遙王再如何不堪,但這一等王爵的地位是不變的吧。士農工商,商人可是最低等的職業,皇上居然將最低等的人家子女指給逍遙王爲妃?

到底該說是這女子的福氣,還是說皇上終於開眼了,不再寵愛逍遙王?

“不可能吧?”有人提出懷疑。

這個懷疑,得到了一致的認可。

可是,坐在一旁,好似漠不關心的文青竹,卻在聽到商賈之女時,心中突然莫名的一跳。

“這個商賈的女兒可不一般。”見衆人不信,那爆料之人又繼續道:“昨個賜婚的聖旨可都已經下到人家家裡了。據說,這位商家小姐生得人間絕色,風華無雙。逍遙王一見,便當場癡迷,非卿不娶。再加上,這個女子的身份也頗有些來頭,所以皇上也就答應了這樁看似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

“這女子到底有什麼來頭?”女子美豔,被逍遙王看中。這在這些大人們眼中,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相較於來說,他們更加好奇這女子不一般的身份。

這些人,越如此說,文青竹心中那股不安的煩躁就越甚,幾乎想要衝過去,掐着那爆料之人,將他肚子裡的話全都一次性擠出來。

好在,自認風度的他並未付諸於行動,只是耐着性子繼續聽着。

見大家都開始好奇楚清的身份,那人得意的道:“說起來,這個人你們大概也都聽過。”

“我們都聽過?”

衆人更加好奇。

“還記得,一年前,皇上破例封賞的一位民間女子麼?”

“啊!你是說那個提出人痘接種術的六品誥命?”有人突然醒悟。

“不錯,她好像就是一個商人的女兒。”當初這事也算是轟動一時,文武百官無不因爲皇上的大方封賞而好奇,對於楚清的家底,大致都有些瞭解。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打斷了幾位大人的交談,他們都默契的看向發聲之處。

眼及之處,卻看到文青竹臉色鐵青的坐在位子上。

“文大人,你沒事吧?”有人出於禮節問了一聲。

文青竹緩緩將手中折斷的毛筆放下,強扯出笑容,對同僚道:“無礙,只是突然感到有些頭疼,不舒服。”

“既然這樣,文大人不如先回家休息一會?”有人建議。

“是啊!是啊!”

附和之聲不斷。看上去,是同僚之間的滿滿關切。可是,文青竹卻知道,這不過是最基本的敷衍。

恐怕,他們巴不得自己離開,好更加放肆的繼續聊着八卦吧。

若是平時,文青竹絕不會離去,反而會冷言譏諷他們玩忽職守,消極怠工。可是,今日……

僵硬的笑容抽了抽,文青竹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府,努力維持平靜的聲音:“也好,下午之事十分重要。文某就先回去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告辭了。”說完,他拱拱手,便離開。

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圍在一起的幾人眼中紛紛露出不屑的神情。回禮的手收回,有人譏諷:“呸,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什麼玩意。”

“好了好了,人家可是有個尚書岳父,自然要眼高於頂了。咱們不說他,繼續繼續……”

有人打着圓場,衆人輕呸一聲之後,又繼續回到了逍遙王陪商家女的頭條中來。

楚清——楚清——

文青竹的步伐逐漸加快,寬大袖袍中的雙手捏得緊緊的,指甲已經深陷掌中,留下暗紅的印記。

他眸光陰蟄,暗藏怨毒之色,那冰冷的眸子,像是淬了毒般,只看一眼,就能將人毒死。

楚家的京城別院裡,楚清剛剛分析完這件事中的利弊。

四人紛紛醒悟,心中譏笑那提出這個十年限期之人,實在是太小看天下的商人了。恐怕,這一次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叫什麼?算不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醒蓉掩脣笑得花枝亂顫。

“不過,若是真的是一條死礦,那麼朝廷就賺了。”扶蘇咂了咂嘴。

“我看不然。”名柳眸子一轉,笑道:“據說發現這條礦脈的老道可是備受推崇的,他這樣的人怎會不知什麼叫欺君之罪?既然,他敢向朝廷報備,還篤定有礦,定然是有着不足爲外人道的把握。這礦脈肯定不會是死礦了,就是不知道到底價值幾許。”

楚清讚賞的看了名柳幾眼。這個小丫頭,在這一年裡,還真是越發長進了。名柳的轉變,讓楚清知道,任何人都有可用之處,就看用人的那位是否獨具慧眼了。

“小姐,既然如此,那咱們下午……”幼荷看向楚清。

楚清眯起雙眼,手指曲起,在桌面輕敲了幾下。突然,她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既然三皇子盛情拳拳,我們又怎麼好辜負他一番美意?”

呃……

四人一時猜不透楚清這句話的真意,不由得頻頻交換眼色,最終卻依然糊塗。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剛剛得知楚清就要搖身一變,成爲位居一品的逍遙王妃的文青竹,面色青鬱的返回家中。

此時,他早已搬出了尚書府,住進了朝廷分發的宅院之中。

這裡,雖比不上尚書府的碧玉堂皇,可是卻勝在,他在此,能讓他感覺到自己就是主人,而不是寄人籬下的倒插門女婿。

“老爺。”

“老爺。”

一路進府,丫鬟,雜役們紛紛行禮,避讓。讓文青竹的腰桿不由得挺直了幾分,那幾聲恭敬的‘老爺’也讓他臉色的鬱色淡去不少。

可是,心中的憤怒和邪火,卻依舊咆哮着不得發泄。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楚清明明是他的女人,就算他不要,那也是他的女人,怎麼可以嫁給別人?而且,還一躍變成尊貴的王妃?

明明是一個見到自己要卑躬屈膝的人,現在居然是他要對她卑躬屈膝,連帶着楚家也變成了皇親國戚!

那他的仇要怎麼報?他受的屈辱要向誰討?

此刻的文青竹,就好比正想大喊一聲,發泄心中積鬱的人,在喊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讓他無從發聲,一口氣就憋在口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不對!楚清那樣的絕色女子,本就應該等他羞辱過後,還搖尾乞憐的匍匐在自己身下,期盼他的憐惜……他垂涎了那麼久的女人,怎麼可以拱手讓與他人?特別是,那個人還是一個人人不齒的紈絝?

文青竹不知不覺的穿過花園,進入內院,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許多。心中的邪火和憤怒,慢慢沉澱,最後落在腹下,讓他有一種不泄不快的擊破。

特別是,當楚清那張美貌絕倫的臉,還有曼妙的身軀不斷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之時,更是讓他的身子如火燒一般,難受極了。

可是,那個紈絝是王爺!是備受皇寵的王爺!自己一個小小的從三品,怎麼跟他掙?

腦中閃過的一句話,如當頭棒喝一般,敲醒了他,眸中的火苗瞬間被澆滅,整個人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不,不信……若是我此時去得罪王爺,我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可是……楚清,楚清……

糾結之色在文青竹的眼中升起,雙腿如灌了鉛一般,緩緩向房中走去。

或許,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文青竹在心中對自己不甘心的道。只是,腦中楚清的身影,卻始終揮之不去,讓他無法靜心。好似沒多看一眼,他就越想要得到她。

“夫君?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正在房中換衫的蘭明玉,聽到腳步聲,忙轉身,用衣裳擋在自己的身前,身邊服侍的丫鬟也感覺站在面前遮擋,看到是此間的男主人後,才鬆了口氣。

文青竹渾渾噩噩的進入房中,根本沒有注意到房中有人。

此時,突然聽到蘭明玉的聲音,他下意識的渾身一顫,擡起頭來,眼中還有一閃而過的害怕。

可是,當那一片沒有遮蓋的香肩進入他的眼中之時,原本在心中極力壓制的火焰,一下子竄了上來,在眼眸中瘋狂燃燒。

“你們都出去。”文青竹不同以往的溫文爾雅,反倒冷言向丫鬟們下了不容反抗的命令。

丫鬟們平時都是聽蘭明玉的話,這時聽到這聲吩咐,下意識的看向女主人。

文青竹的反常,讓蘭明玉皺了皺眉,可是,不待她開口,文青竹又更加冰冷的道:“出去,關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

丫鬟們被這冰冷的聲音,嚇得一身冷汗,只得低着頭快步走出房間,並按照男主人的吩咐,將房門緊閉。

“你這是作甚?”蘭明玉此時手中依然抓住衣衫擋在自己身前,面對自己的丈夫,她到沒有擔心自己的走光問題,只是聲音中有些不悅。不悅文青竹突然的反常。

可是,這時的文青竹哪裡聽得見她的聲音?

他此刻眼裡,腦海裡滿是楚清和逍遙王在一起顛鸞倒鳳,那些讓人血脈賁張的畫面,刺激得他雙目通紅。

身上的長衫,也因爲他的反應而隆起,變得極爲刺眼。

這一幕,自然落入了蘭明玉的眼中。看到丈夫那物的昂首,她突然雙頰紅過耳畔,嚶吟了一聲,這般嬌羞模樣,是從未在她身上出現過的。

欲拒還迎的聲音,讓文青竹發出一聲怒吼,猛地撲過去,緊緊抱着嚇了一跳的蘭明玉。

十指用力得發青,陷入蘭明玉的肌膚之中,感受到那肌膚的柔滑和溫度,引起文青竹身上一陣陣的痙攣。

蘭明玉被丈夫的大膽驚住,心中震撼不已。難不成,這個冤家是想要與我白日宣淫麼?這可是有違禮教的。

突然的想法讓蘭明玉的身體變得如火燒一般,手中緊抓的衣衫也落在地上,將不着一物的身子,完全納入文青竹懷中。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男人的低喃,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

蘭明玉的身體因爲他的用力,而吃疼,可是這句話,卻如蜜糖一般,融化在她心間。她不知道平日儒雅的丈夫,今日是怎麼了?或許是不小心看到她換衣裳而刺激了他?

但無論如何,任何一個女人聽到自己的男人說出如此霸道的話,心中都是歡喜的。

她雙手環住文青竹的腰,羞澀的迴應:“嗯……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

這句話,彷彿給了文青竹莫大的勇氣一般,他突然將蘭明玉橫抱起來,直接向牀鋪走去。蘭明玉因爲他的舉動,而心中有些害怕,卻又隱隱有些期待。

第一次,她看向這個男人的眼中,充滿了嬌羞的愛慕,甚至……渴望。

輕紗落下,人影渺渺。

厚厚的幕簾,隔絕了視線,可是卻擋不住聲音的傳送。

這聲音透過牆壁,連在門外守候的丫鬟們都羞紅了臉。相視之下,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灼熱的目光,還有泛起的水霧。

這是光天白日……蘭明玉用僅剩的理智,抑制着自己的聲音,可是,她又愛死了此刻丈夫的瘋狂。

這是她第一次,感到無比的滿足。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奮力中,文青竹緊閉着雙眼,嘴裡還在不斷的低喃。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快樂而陌生的感覺,讓蘭明玉放下心中的矜持,大膽的迴應着丈夫,眼底泛出感動。

“對!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楚清,阿離!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口齒不清的一句話,仿若如黑夜中劈裂天空的閃電,將蘭明玉鎮住。眼裡的感動和紅潮慢慢退去,留下的只是一片冰冷寒芒。

而文青竹,還在不留餘力的奮鬥着,繼續幻想着那些永遠不屬於他的一切,直到一聲怒吼後,將種子灑在土地上,才奄奄一息的倒在柔滑的嬌軀上,喘着粗氣,進入夢鄉。

楚清,楚清……又是你,爲何又是你?好!你陰魂不散是麼,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蘭明玉躺在牀上,裸露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攥緊了牀單,眼中的殺氣若有實質。

建寧城,外出的另一處別院之中,住着的是河西楚家的人。

這一次,從河西楚家出來的一共有五人,除了楚清當初見到的那兩個年輕人之外,另外的還有三個中年人,看他們的年紀,與楚正陽相仿,應該是楚清的叔伯之類的人物。

房間裡,氣氛有些沉悶。

只得三位長輩在房中各據一角,沉默飲茶。除了杯子和杯蓋偶爾相碰發出的脆響之外,並無其他的聲音。

他們的五官之中,都有一兩分與楚正陽相似,只是在眉宇間卻有化不開的愁雲密佈。

“唉~!”居於中間一人,將手中的杯中放下,重重的嘆了口氣。

左右兩人擡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角。

左邊一人道:“三哥,你也別太憂心了。”

那三哥還沒有開口,右邊稍微年輕些的男子便抱怨的道:“怎麼能不憂心?早知道是這樣一個結果,咱們還巴巴的跑來作甚?”

“七弟!”左邊的人不悅的看向他。

“五哥,你能不能別老是擺出一副老學究的模樣?老子看得心煩。”‘七弟’煩躁的阻擋‘五哥’的話,一拂袖,轉過身,也懶得看他。

這三人,正是楚正陽的同宗兄弟。

楚正陽排行老二,長兄夭折,實際上也就他最大。如今的河西族長只有他一子,他卻偏偏爲了楚清的母親而脫離家門。

眼前三人,便是楚正陽二叔之子,正字輩,排行老三的,楚正和。老七,楚正雄。剩下一個老五,是三叔之子,楚正風。

除此之外,還有四六二人,此行沒有跟來,留在家中協助族長,打理家族事務。

“你們兩個都給我少說一句話。”楚正陽離家,這一輩最大的便是楚正和,十多年來,他的話在族親中,也頗具威信。

族中,更是有傳言,老族長退位之後,恐怕是他接任族長之位,管理整個河西楚家。

可是,只有他心中清楚,自己的大伯,並未忘記年少離家的兒子,這一次出來,他還被秘密交代,去了一趟安寧,看看那個楚家商號的東家,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二哥。若是,就讓他回家。

他去了,也看了,人也認了。可是一提到回家,他那個印象中,風度翩翩,才學兼備,沉穩有度的二哥,卻遲疑了,說是要與家中妻兒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這個結果,是楚正和意料之外的,卻也無可奈何。因爲丹穴的事,他只能匆匆別過,打算先搞定這件族中的頭等大事之後,再去一趟安寧,完成族長大伯交代的事。

只是沒想到,他們楚氏一族,心心念念盼望的丹穴,居然被朝廷戲耍,只給出了十年的開採期限。十年,十年對於礦冶業來說,太短,恐怕連投入的成本都難以收回。

這若是在幾年前,倒也無妨。反正楚家底子厚,可以賭上一賭。反正,膽子有多大,就能賺多少。

可是如今……

楚正風跟着自己的三個同樣嘆了口氣:“十年,真是好算計。咱們楚家的老礦可支持不了十年了。老礦告罄,新礦無果,偌大的楚家只能靠剩餘度日,就算加上田地,恐怕也只能堪堪維持生計了。”

楚正和苦笑搖頭,什麼時候,他們河西楚家也開始爲錢發愁了。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響起在安寧城時,坊間的談話。心中升起一道聲音,二哥如今是安寧首富,手中商號日進斗金,又與海外商旅合作,今非昔比。莫不是如此,大伯才讓我將他尋回,希望他看在同族份上,伸出援手?

想是這麼想,可是當他想起當年楚正陽護着那名滿建寧的花魁離開是,家人的謾罵,還有那些扔向他們夫妻二人身上的菜葉和雞蛋時,他又感到身上一冷。平心而論,若是他受此侮辱,又被家族拋棄,不聞不問十幾年,若是他日翻身,他也不會一點心結都沒有的,向家族馳援。

他做不到,他也認定他其他弟弟也做不到。那麼,他還憑什麼要求二哥做到呢?

“三哥,你在想什麼?”與楚正和一母同胞的老七楚正雄,看到自己哥哥發愣,便開口問道。

“在想二哥。”楚正和本就在恍惚之中,聽得詢問,便脫口而出。

哪知,楚正雄居然一拍桌子站起來,怒氣洶洶的道:“你想那個白眼狼作甚?”

055 市井相識海外貿易003 爲尊爲鬼曰九溟025 草包由頭019 一醉賣終身使者來訪002 魂歸安寧022 設法進宮虎符之危004 楚家阿離007 女王搶親楚皇拒絕004 宮廷夜宴花癡女王008 新奇壽禮儲君之位009 白袍謫仙063 留下陪你如何018 奉旨狩獵風起018 棒打狀元017 西子河畔如玉皇子028 挑撥離間一個賭約033 佛堂前的衝撞老祖宗042 以糧換茶006 收穫名聲暗中算計003 流言四起023 財源廣進021 南楚第一才女020 商號難題039 催命訂單001 跟我重拾戰甲014 當衆道歉060 一語驚醒夢中人010 恩將仇報018 棒打狀元032 她的夫婿是逍遙王041 查楚清發怒053 心之所依假變真023 財源廣進051 心急如焚策馬回京047 擊鼓鳴冤050 結束返程王府傳信034 王爺來了020 公主之宴選妃大會004 楚家阿離017 西子河畔如玉皇子022 清掃痕跡053 心之所依假變真053 心之所依假變真019 戳穿矯詔十面埋伏040 挑選夫婿酈氏出事001 三國之會各種心思014 京城來的癩蛤蟆060 九溟銀號進京待嫁036 清兒本王被下藥了010 恩將仇報019 一醉賣終身使者來訪018 假風流真吃醋003 使者來臨原來是他052 皇子有請020 商號難題052 夜臨王府盼君醒011 盛世大婚最高榮耀018 奉旨狩獵風起037 慧眼識寶053 心之所依假變真044 原來你就是金銀樓主007 楚父正陽020 公主之宴選妃大會051 心急如焚策馬回京057 送我回家喬裝出賽054 喝與不喝混血公子014 京城來的癩蛤蟆023 妃她不可共同的保護020 公主之宴選妃大會031 見長輩潑辣的楊氏015 狀元返鄉首推034 王爺來了017 小廝扶蘇022 才名德名本王只要她006 王爺不舉004 宮廷夜宴花癡女王012 紋銀五百018 奉旨狩獵風起036 它叫鑽石005 第一紈絝015 狀元返鄉首推024 丹礦之爭花落誰家039 誘人的篝火肉串父子夜談035 海外寶物011 誰是草包003 使者來臨原來是他015 一年的佈局出鞘001 三國之會各種心思017 小廝扶蘇048 皇子旁聽029 返鄉前奏約定北行014 京城來的癩蛤蟆013 茶樓之約050 結束返程王府傳信015 匆忙返京太子妃到012 清兒本王要走了027 寺廟邂逅062 疫情爆發囤糧囤藥
055 市井相識海外貿易003 爲尊爲鬼曰九溟025 草包由頭019 一醉賣終身使者來訪002 魂歸安寧022 設法進宮虎符之危004 楚家阿離007 女王搶親楚皇拒絕004 宮廷夜宴花癡女王008 新奇壽禮儲君之位009 白袍謫仙063 留下陪你如何018 奉旨狩獵風起018 棒打狀元017 西子河畔如玉皇子028 挑撥離間一個賭約033 佛堂前的衝撞老祖宗042 以糧換茶006 收穫名聲暗中算計003 流言四起023 財源廣進021 南楚第一才女020 商號難題039 催命訂單001 跟我重拾戰甲014 當衆道歉060 一語驚醒夢中人010 恩將仇報018 棒打狀元032 她的夫婿是逍遙王041 查楚清發怒053 心之所依假變真023 財源廣進051 心急如焚策馬回京047 擊鼓鳴冤050 結束返程王府傳信034 王爺來了020 公主之宴選妃大會004 楚家阿離017 西子河畔如玉皇子022 清掃痕跡053 心之所依假變真053 心之所依假變真019 戳穿矯詔十面埋伏040 挑選夫婿酈氏出事001 三國之會各種心思014 京城來的癩蛤蟆060 九溟銀號進京待嫁036 清兒本王被下藥了010 恩將仇報019 一醉賣終身使者來訪018 假風流真吃醋003 使者來臨原來是他052 皇子有請020 商號難題052 夜臨王府盼君醒011 盛世大婚最高榮耀018 奉旨狩獵風起037 慧眼識寶053 心之所依假變真044 原來你就是金銀樓主007 楚父正陽020 公主之宴選妃大會051 心急如焚策馬回京057 送我回家喬裝出賽054 喝與不喝混血公子014 京城來的癩蛤蟆023 妃她不可共同的保護020 公主之宴選妃大會031 見長輩潑辣的楊氏015 狀元返鄉首推034 王爺來了017 小廝扶蘇022 才名德名本王只要她006 王爺不舉004 宮廷夜宴花癡女王012 紋銀五百018 奉旨狩獵風起036 它叫鑽石005 第一紈絝015 狀元返鄉首推024 丹礦之爭花落誰家039 誘人的篝火肉串父子夜談035 海外寶物011 誰是草包003 使者來臨原來是他015 一年的佈局出鞘001 三國之會各種心思017 小廝扶蘇048 皇子旁聽029 返鄉前奏約定北行014 京城來的癩蛤蟆013 茶樓之約050 結束返程王府傳信015 匆忙返京太子妃到012 清兒本王要走了027 寺廟邂逅062 疫情爆發囤糧囤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