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將一切事情交代清楚後,薛虎果真沒有再來打擾過嚴琦,而嚴琦則趁着拍賣會來臨前的這段時間,認真思索自己可以幫忙到什麼地步。
他是很同情薛靈珊,但卻不會爲了幫忙而陷自己於危機之中。
否則的話,他也不需要帶薛靈珊離開了,直接嘗試能否幫助薛家擊潰秦家,或許更爲直接簡單。
但這種選擇無疑會很棘手,畢竟秦家乃是遠古的帝王世家,底蘊強大得恐怖,萬一爲了救人反而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純屬不智。
所以他這些天一直在深思,若自己成功將薛靈珊帶往風雷王城,那麼等待自己的到底會是什麼。
不過令嚴琦有些鬱悶的是,薛虎的兩個女兒總來搗亂,她們心裡對嚴琦還是很不放心,總是找着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試探。
這讓嚴琦根本無法靜下心來思考。
後來嚴琦被逼得煩了,索性再次扮演起登徒子的角色,只要兩女敢來,他就一副風流浪子的模樣,你試探我,我就調戲你,反正我不怕吃虧。
於是到了最後,兩個丫頭被嚴琦吃了好幾次豆腐,嚇得再也不敢過來了,這才讓嚴琦難得地平靜了許多。
可惜這一鬧,三天的時間便過去了。
這一天一大早,薛虎的兩個女兒便又一次走了進來。
之前她們擔心嚴琦真是登徒子,早把這裡的侍女管家都給撤走了,所以空蕩的宮殿裡,沒有一個人。
這讓嚴琦很是鬱悶,就算我是登徒子,也頂多對侍女圖謀不軌吧?你們把老管家撤走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嚴琦還會非禮老頭?
既然覺得我是這樣的人,我可不能白被你們冤枉,總得真做點什麼,纔不會讓自己太吃虧吧?
正是有了這種想法,嚴琦才爲了不讓她們再來煩他,而三番五次地吃了豆腐。
如今正盤膝修煉着,感覺到兩個丫頭還敢過來,竟忘記了拍賣會的事情,以爲她們又是過來搗亂的。
於是眉頭一皺,心道:“看來之前我的所作所爲還不夠過分,嚇不到她們,既然如此,我就快刀斬亂麻,給你們玩一次大的吧!”
“擎風……”兩女哪知道嚴琦的打算,一進門便吆喝起來,然而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一道水光化作長龍撲到了她們身上。
“譁。”衣衫浸溼,華貴的布料本就如蟬翼一般飄逸,如今被嚴琦蠻橫的水龍一衝,完完全全地貼合在皮膚之上。
霎時間,兩個曼妙的身軀呈現出來,看那輪廓,竟然與一絲不掛也相差無幾。
“啊!”兩女哪能料到嚴琦會突然這樣,一時間叫嚷起來。
卻聽嚴琦笑呵呵地道:“兩位姐姐這麼喜歡纏着我,不如把衣衫脫下來,我幫你們烘乾啊?”
說完兩眼刻意表現得精光閃亮,盯着兩女凹凸有致的部位,嬉笑道:“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好溼啊!”
“卑鄙小人。”
兩女慌忙用手遮擋,然而上下兩個方向也不知該擋在哪裡,情急之下慌得兩眼帶淚。
幸好宮殿內部分爲前堂後室,中間有一個鏤空的隔斷,兩女縱身一閃,便躲到隔斷之後。
“好你個登徒子,我們前來通知你參加拍賣會,你竟然……竟然……欺負人家。”兩女中年齡較小的丫頭聲音哽咽,顯然快要哭了。
此話一出,嚴琦突然愣了,隨後猛地一驚,叫道:“糟糕,我把拍賣會的事兒給忘了。”
說完尷尬地揉了揉鼻子,恢復成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嘿嘿笑道:“那個……對不起啦,我還以爲你們又來試探我的。”
說着雙手一伸,兩簇火焰燃燒起來,對隔斷後的兩女道:“不然我閉上眼睛,幫你們把衣服烘乾可好?”
兩女心裡雖然憤怒,但她們沒有火屬性元魂,如今渾身溼透,而且穿的本身就薄,如果這樣子出去,恐怕會很丟人。
於是只能冷哼着道:“那好,不過不許偷看。”
嚴琦點點頭,一本正經地閉上眼睛,不過心裡卻笑道:“反正都看過了,還用得着偷看麼?”
由於嚴琦正常情況下的修爲只是凝元境九重天而已,還做不到火焰元氣外放,於是只能站在兩女身前,依靠體表的火焰進行烘乾。
不過兩隻眼睛閉得緊緊的,倒是令兩女放心不少。
“往下一點,再往下一點……嗯,再往上一點……”
聽着兩女的指揮,嚴琦總覺得有些心猿意馬,儘管他明白這是讓他雙手上的火焰跟隨指示,以便儘快將衣服烘乾。
然而這話說得也太……
突然,心裡本就亂糟糟的嚴琦感覺碰到了一團柔軟,原來一隻手在不斷往上的時候,忘記了兩女的“特殊”身體情況。
“啊!”這女子驚呼一聲,灼熱的火焰將她燒得生疼,嗖地一下退出幾步,破口大罵起來:“好你個登徒子,爹爹定然饒不了你。”
嚴琦心裡暗暗叫苦,他可真不是故意的,誰叫你們亂指揮的?快到那豐滿的地方,不知道提醒我一聲麼?
不過懶得再道歉了,趕去參加拍賣會纔是重中之重,於是故作理直氣壯地睜開眼,緊盯着兩女打量了一番。
“越看越覺得兩位姐姐漂亮了。快去告狀吧,我正愁孤家寡人的有些寂寞,如果左使要我對你們負責,我不介意全收了你們。”
說完邁起腳步,就朝宮殿外走去,只留下兩女怔怔地對視一番,甚是無語。
宮殿外,薛虎正不知思考着什麼,見嚴琦緩步走出,忙作揖一笑:“醫尊可終於出來了,拍賣會今日就要開始,若沒什麼事的話,我們這便出發?”
嚴琦點點頭:“好。”說完便要跟隨薛虎離開,誰知薛虎朝宮殿內看了兩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支吾道:“那啥……醫尊啊,我家那兩個丫頭……”
嚴琦聞言略有尷尬,嘿嘿一笑,道:“兩位姐姐不方便出門,不如我們先出發吧!薛家主的安危比較重要。”
薛虎狐疑地朝宮殿的方向再看兩眼,實在不好意思再說別的了,只好點頭道:“那好吧,不過……算了,我們走。”
一路上兩個人都是沉默着,嚴琦不好意思明說,而薛虎則忍不住想入非非。
畢竟自己丫頭這些天的行爲他早有耳聞,如今進了嚴琦的寢宮卻沒再出來,讓他忍不住心裡焦急,那倆丫頭片子做事任性慣了,不擔心不行啊!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賢陽城中最繁華熱鬧的街區,不得不說,這賢陽城不愧是太古都城,其繁榮程度在嚴琦迄今見到過的都城中堪稱之最。
不說那些以妖獸肉和靈材靈藥爲美食的茶樓酒館,單是售賣靈器、靈丹的店鋪便不是太君府周邊任何城鎮能夠比擬的,跟賢陽城相比,太君府一帶真可謂是窮鄉僻壤,荒野山村。
藥老和薛天貴、薛靈珊等人早已在一家酒樓中等候多時,這酒樓規模極爲巨大,看來也是隻有大家族子弟才能消費得起。
而薛家作爲七家一府中的一家,自然有這種資格,薛虎兩人剛進入大門,便由一個身材妖嬈的侍女引領着走上樓閣。
一樓大廳接待的都是江湖散客,他們相對而言或許實力強大,但還沒資格受到酒樓的格外重視,畢竟能在賢陽城開這樣一家酒樓的,背後沒有大勢力支撐也不可能。
而二樓的普通廂房裡,則是周邊一些大財團能夠進入的,他們的勢力並非以武力爲重,但財富卻還算可觀。這一類勢力,都有資格進入二樓。
這就是修士的世界,等級森嚴且分明,一切都與勢力和實力有關,沒有背景也沒有實力的,到哪裡都要低人一等。
正因爲這種規則的存在,能夠踏上酒樓第三層的修士,都是令人羨慕且尊敬的對象,因爲他們的宗門或者家族,必然是實力強大。
嚴琦聽着薛虎暗中對他的講解,表情淡然,這種修行之人的規則,他早已看透。
然而看到侍女徑自將他們帶上了四樓,嚴琦才一陣錯愕,隨後瞭解到,原來三樓賓客所謂的實力強大,只是針對一些小家族而言,七家一府是賢陽城的霸主,他們有各自家族專有的貴賓廂房。
“醫尊大人請,左使大人請。”侍女彬彬有禮地打開廂房之門,對嚴琦兩人恭身道,而且顯然是薛天貴早已作好安排,連侍女都知道了嚴琦的身份。
不過令嚴琦無奈的是,侍女竟然先請嚴琦再請薛虎,這不禁令嚴琦有些擔憂,薛家越是重視自己,將自己的地位提升得越高,那麼對於敵對勢力而言,他就越容易遭來仇恨。
他只想在摸清回太君府的路線之前,幫薛靈珊一把,可不想惹來太大的麻煩,雖然有噬吞魔炎這個老怪物存在,一般的麻煩他也不怕,但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低調一些爲好。
然而還不待將這想法說出來,卻聽隔壁廂房突然傳來一聲淡笑:“醫尊大人?哈哈,好一個醫尊大人啊!不知道魏某身患重病,醫尊能否醫治呢?”
話音剛落,一個身材嬌小之人便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他的身後揹着一個巨大的花瓶,單是花瓶的體積便足以相當於他大半個身軀,甚是怪異。
而花瓶中低垂着不知多少枯萎的花朵和殘敗的柳枝,隨着此人身姿的搖擺扭動,總有一些花瓣會飄然落地,顯出一種凋零衰敗之感。
“魏洪巖?”薛虎眉頭一皺,厲喝出聲:“醫尊不是獸醫,你的病,無藥可治。”
“哦?是嗎?可我聽說,藥老頭變成藥小子,可是拜醫尊所賜呢!既然能返老還童,或許也能治治魏某的頑疾吧?”
魏洪巖此話一出,隔壁廂房中一個青年咧開嘴淡淡笑了,抿一口茶,神色中露出一抹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