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八,正常上班,許微瀾的精氣神都被李律養的很飽滿。
‘許氏’的員工狀態恢復的很快,做事個個都得心應手,‘許氏集團’呈現一片欣欣向榮。
二月末,許微瀾嘔心瀝血,再加上許梓津,陳允之,範彥琪,還有齊浩東等各方人馬的出謀劃策跟精心指點,她終於完成了一幅新作。
完成這份設計圖紙,微瀾第一時間就跟李律分享了,她激動地在電話裡對他說,“李律,我完成了。”
微瀾對李律的依賴性也越來越強了,沒有他,有時候她會找不到支點。
李律笑着點點頭,“瀾瀾,你是最棒的,恭喜你。”
“謝謝。”微瀾笑的很甜,很開心。
隔着電話,李律在‘李氏’也能感同身受。
接着,微瀾小心翼翼地開口,“李律,你有空嗎?我想給你看看我們一夥人的心血,你給我提點意見吧。”
“好,我馬上就到。”李律掛斷電話,沒有耽擱片刻就離開‘李氏’。
許微瀾則更開心地笑了。
果然,20分鐘後李律就從‘李氏’飛奔到‘許氏’。
“咚,咚。”李律輕叩她辦公室的門。
“coming。”許微瀾捧着圖紙低頭左看看右看看,看還有沒有能修改的地方。
擡起頭,見到是他,微瀾有點小女生那般地鮮花怒放,快速地小跑過去,完全忘了自己是一個有三個月身孕的孕婦,“你快看看,看還有哪些方面不足的?”
許微瀾一臉崇拜地望着他,希望他能給他一些忠實的建議。
“瀾瀾,小心點,不要忘了自己現在是兩個人,還小孩子一般的,你這樣會把我乾兒子康康嚇壞的。” 李律沉下臉,小小地有點不悅,都快當媽了,還這麼地不會照顧自己。
李律按住她,將她推到沙發上坐下,然後,耐心地接過她手中的圖紙。
“給我,你的筆。”李律擡起眸,望着她。
“給。”她將手中的鉛筆遞過去。
怎麼樣?怎麼樣?她湊到他身邊,好奇心十足地看着他會怎樣修改。
李律認真的樣子很吸引人,漂亮的睫毛在
沉思中一眨一眨地,像美麗的蝴蝶耐心地在花朵上踩着花蜜。
他駐足,她凝望。
拿起鉛筆,李律做了一個大膽的嘗試,將市場更具有針對性地對準22歲到40歲中高層收入的男女性消費者。
隨着人們物質生活的提高,增加了人們對奢侈品的購買,而娛樂場所在近幾年的發展更是達到了空前的規模。
所以這樣一舉多得,也能緊抓年輕消費者的心。
李律將主區改造成大型的購物娛樂商城,而其餘樓盤照常依附着主區,沒有多加修改。
李律擡起眸,盯着十分專注的她,問,“想好給這方案取什麼名字了嗎?”
“這個?”許微瀾抓抓頭,示意還沒想好。
“‘如願’怎麼樣?”李律試探性地提議。
沉默了片刻,微瀾才說,“好,我相信一定能如我所願的。”而且,李律的意思她懂,“如願”就像她肚子裡的寶貝兒子康康一樣,每一環節,她都親力親爲。
“那我們出去慶祝一下。”李律輕快地放下手中的圖紙,笑着邀請她。
微瀾回以同樣的微笑,“好,不過你答應我,這頓飯我請。”
“沒問題。”李律欣然答應。
想過一千次一萬次他們相逢的場景,會是她捅他一刀,他回她一刀,到頭來,他們都表現的太過淡定,太過陌路。
她跟李律在一旁愉快地用着餐,有說有笑的。
而她跟他在同一家餐廳裡隔着幾桌,背對着背,毫無察覺到任何異樣。
“司總,我看到一個熟人去打個招呼。”司明瀚對面坐着‘駱氏集團’的老總駱瑞森,駱瑞森眼精地注意到另一桌正在用餐的李律。
“好。”司明瀚轉頭看到李律,再看一眼跟他背面的女人,然後他僵住。
這背影太熟悉,熟悉到深入骨髓。
是她,許微瀾,那個他忘也忘不掉的女人。
司明瀚自若地轉過頭,然後,抿着苦澀的黑咖啡。
猶如他的心一樣,很苦澀,很苦澀,他會裝作不曾遇見一樣,不打招呼地在原地呆着。
駱瑞森客套地跟李律打招呼,“李少,好巧。
”他談笑着。
“駱總,好久不見。”李律同樣客氣,彬彬有禮。
“這位?有點眼熟……”駱瑞森推了推黑框眼眶,對許微瀾一副打量。
在李律打算介紹時,駱瑞森轟然想到,“許總監,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駱瑞森是商場上的老手,處事圓滑,但卻是一個直率好爽的大男人。
許微瀾得體的伸手回握住駱瑞森,“駱總,您太客氣了。”
她報以微微一笑,很官方。
駱瑞森朝微瀾身後的揮揮手,大喊一聲,“司總,過來打聲招呼吧。”
在商場上多一個朋友就會少一個敵人,駱瑞森就屬於那種交友廣泛的人。
於是,司明瀚握着咖啡杯的手再次一僵,目光頓住,緩緩纔回過神來,駱瑞森那個老傢伙在這尷尬、關鍵的時候叫他。
同樣是背影,許微瀾也一眼就認出了他,畢竟是太過熟悉的人。
雖然他們已經近兩個月沒有見面了,但那種熟悉感不是時間就能淡忘的。
許微瀾也一僵,面色開始發白,遇到他,她十分心慌。
許微瀾使勁地呼吸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跟他呼吸同一家餐廳的空氣,讓她說不出的不自在。
微瀾死死咬牙控制自己要不爲所動。
礙於駱瑞森的這個面子,司明瀚彷彿承擔着千斤的重物一步一步極沉重的前進。
他們的見面太過風平浪靜。
“好久不見。”司明瀚淡淡地開口,壓抑內心的驚濤駭浪、波濤洶涌。
“好久不見。”許微瀾面無表情地回答。
跟他一樣,許微瀾內心也掀起的強烈波瀾,她壓抑着自己,警告自己一定要鎮定,一定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你們認識?!”駱瑞森琢磨出這中間微妙的變化,打量起他們兩人。
沒有人回答,駱瑞森只好乾笑一聲,正巧,他的救命電話馬上響起,“喂,老婆,怎麼了?好,我馬上就到,你別急。”
駱瑞森面露焦急之色,看樣子,是出了什麼事,“司總,李少,許總監,不好意思了,我老婆快要臨盆了,我得馬上趕回去,實在是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