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房的人不愧是幾乎暗中掌握了大半個白家的勢力,很快就發現了異常並且派出人手準備對那個暗衛和柳兒殺人滅口。三小姐院子裡面的一處柴房着了火,燒死了兩個下人,一男一女,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好端端的,柴房怎麼會着了火,不過主子嚴令不準議論此事,下人們也都只能暗地裡竊竊私語。
“主子,人已經關到暗堂去了,聽您的吩咐,白衣衛已經在暗中打壓五房的勢力。”
“嗯,辛苦你了。”
白蘇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其實身爲白家的隱衛,白衣衛不得傷害白家子嗣。而這次白蘇要求他們所作,實際上已經違背了白衣衛的宗旨。然而白十八卻同意了,更何況,也不要他們傷人性命,只是暗中打壓一下罷了。
首先出事的,是五房庶出的老大白昃先手下的珠寶行,準備進貢到朝廷的夜明珠失竊,庫房失火,當時例行檢查的白昃先更是差點葬生火海。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半個月之後,十一小姐白舒雲與同齡的朋友遊玩的時候,不小心跌入湖中,幸虧湖水不深搶救及時,纔沒有發生意外。
不過白舒雲也落了個怕水的病根,在牀上休養了大半個月才緩過神來。屋漏偏逢連夜雨,五房最爲出色的白昃泰和白昃宣本來是皇子伴讀,卻因爲冒犯了幾位殿下,錯手打壞了九皇子的皇子玉佩,被剝奪了皇子伴讀的身份,從宮中趕了出來!
兩三房兒。這件事情一傳出來,別說白家,就是在京城裡面都轟動了。要知道,每個皇子從出生開始就會有一塊由皇室專門打造的玉佩表明其身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義。打碎了玉佩,對於皇子來說是不祥預兆,若不是白家的身份地位不俗,白昃泰和白昃宣可不僅僅是離開皇宮那麼簡單了。
臨近年末,本是過年的好兆頭,對於白家五房來說,卻是晦氣不斷。不過,看在大房和三房的眼中,卻是表面上關切,背地裡幸災樂禍。
“老二啊,以前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連皇宮那邊都能動上手腳,只不過,這兩個孩子到底白家的血脈,出了這種事情,對我們白家的名聲來說也有礙。”
“老太君,這件事情你倒是誤會兒子了。雖然兒子在宮中行走,可是是陛下身邊的近衛,根本沒機會接觸到皇子殿下。我看,兩位侄兒出了意外,應該只是巧合。”
白承林搖了搖頭,眼神之中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難道真的是意外?”
“娘,不管怎麼說,五房的人出了意外,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好事。白家的名聲又不是靠着五房來給的,只要景兒爭氣一些,在明年的春闈高中,我們長房就不用如此窩囊了。”韓氏小聲地開口,語氣雖然平靜,卻帶着一絲不滿。名聲名聲,白家的名聲還有嗎?旁支勢大長房積弱,再給人逼下去,連地位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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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最近的日子過得十分平靜,梨園雪的戲劇總算是打開了市場,每天去看戲的人絡繹不絕。新奇的表演方式,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成爲了長安城中的流行。因爲只是在平民百姓之中普及,針對的市場不同,暫時也沒惹來那些有背景有靠山的戲院的不滿。
一開始白蘇還會親自寫劇本,後來她覺得麻煩,就只是大概的寫了一下提綱,讓莊班主根據現實情況自己完善,可謂是真正的甩手掌櫃了。而德雲社戲樓那邊也重新開張,作爲梨園雪的主樓,正式對外開放。現在每天都是客似雲來,樂的白蘇在家裡數錢。
她架空了白掌櫃的權利,幾乎把整個戲樓的事務都交給了吳有用去處理。三叔一開始還十分防備,後來見她居然把戲樓與別人家的合開在一起,票價也定的那麼低,根本就沒把白蘇這點小打小鬧看在眼裡。在他看來,白蘇此舉無疑是輸定了,再加上有白衣衛暗中做手腳,讓他忙着自己的生意暫時顧不上使壞,一切都朝着好的一面在發展。
唯一讓白蘇鬱悶的是,大概是因爲她訂了親,老太君他們又擔心五房會再次下手,現在她出門有了限制,再也不能跟以前一樣隨意了。
此時此刻,一輛馬車緩緩地在了一處雅緻的別院旁邊,走下來了一個白衣翩翩的美貌少年來。吩咐好身邊的下人守門,少年徑直進入了別院,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在門口對他點了點頭。wi1e。
“白姑娘你來了,主子在書房呢,屬下這就去稟告。”
“不用了,我要悄悄去尋他!”
白蘇對着劉威揮了揮手,嘴角含笑,刻意放低了腳步聲悄悄朝着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遠遠地就透過窗戶看到了一張俊美的側顏,陽光下,他劍眉斜飛入鬢,一雙墨玉般的眸子比夜明珠還要閃耀,清冷出衆的容貌彷彿謫仙。
心臟快速地跳動起來,白蘇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彷彿花癡一般神色迷離。果真是男色惑人啊,她家瑾琛的臉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就連她這個不怎麼在乎容貌的人都會看癡了過去。
“口水掉下來了。”
“啊?”
白蘇俏臉一紅,趕緊伸出手抹了抹下巴,隨即尷尬地擡起頭來,慍怒地看着眼前俊美如仙的男人:“你、、、你騙我!”
她根本就沒流口水好不好,這個壞蛋,故意取笑她的吧!
又羞又惱的某人張牙舞爪地衝了過去,把頭埋進他的懷中,手腳不安分地拳打腳踢起來。淳于瑾琛勾起嘴角,眼神之中蔓延着笑意,白蘇這點力道對他來說就跟撓癢癢一般,好脾氣地抱起她,讓白蘇盤着他的腰坐在膝蓋上面,低下頭繼續看着手上的案卷。
什麼啊,難道自己的魅力居然比不上一本書大嗎?白蘇頓時怒了,好不容易偷偷摸摸出來見一次面她容易嗎,這傢伙居然敢對她視若無睹,真是太氣人了!
不滿地嘟起了嘴巴,白蘇眼珠子一轉,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來。她攀着淳于瑾琛的脖子,湊到了他的頸邊,身高差距,她坐在瑾琛膝蓋上,腦袋最多夠着他的脖子,不過這個位置剛剛好。
“呼~~”
輕輕地對着他的耳邊吹了口氣,果然發現他的身體微妙地僵硬了一下,白蘇頓時偷笑,她就知道耳垂是瑾琛身體上最敏感的地方。不過這傢伙居然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別鬧!”
“我纔沒鬧呢!”白蘇不滿地嘟囔,看着他的無動於衷,乾脆含住了他的耳垂,泄憤一般地咬了起來。叫你不理我,叫你不理我!咬死你咬死你!
面上故作兇惡,白蘇倒是捨不得真的用力,而被嚴重干擾的淳于瑾琛卻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呼吸也開始紊亂起來。無奈般地嘆了口氣,他放下了手上的書卷,將某個不安份的女子從自己的身上扯了出來,面對面的凝視着對方。
淳于瑾琛被白蘇一陣挑撥,清冷的臉上淺染上了胭氳,彷彿無心無情的仙人沾染了情愁。白蘇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迷離的目光,忽然有一種想要抓住眼前之人的衝動。彷彿她的動作再慢一點,這個男人就會消失不見了一般。
她不要他這麼冷漠,不要他彷彿沒有感情的木偶一般,更不要他像什麼無慾無求的仙人!
“你啊——”
他的嘆息便全都被以吻封緘,堵在了嘴裡,臉頰浮現出一抹紅暈,淳于瑾琛心中苦笑,這個丫頭,要不要每次都那麼主動,到底誰纔是男人啊?下一秒,他已經由被動變成了主動,溼熱的吻,一下又一下,從她的眉心到鼻尖再到下巴,細細地舔吻,急促的呼吸仿若鼓雷,在兩人的耳邊迴響。
溫柔而又寵溺的吻,讓人的心彷彿都跟着一起醉了,白蘇本來還有一些玩笑的性質,卻在淳于瑾琛溫柔的舉動之下變得情動起來。她喜歡瑾琛的吻,彷彿在他眼中,自己就是最珍貴的寶物,需要小心翼翼的呵護。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溼熱的吻覆住了她的脣,一個舌頭強行擠破了她的牙齒侵入到了她的口腔中,原本溫柔的吻,卻猛的變成了狂風暴雨一般。她的頭被一雙大手緊緊地箍着,被動地揚起下巴,感覺到他的脣舌在自己的口中攪動,粗重的喘息聲,讓她紅了雙頰,全身上下彷彿置身火焰一般灼熱!
好奇怪,白蘇只覺得心跳如鼓,彷彿下一秒就要飛出了自己的胸膛一般。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灼熱而又幽深之極的眼眸,白蘇呼吸一滯,只覺得自己彷彿就要在他灼熱下的目光下化爲灰燼一般,臉上更得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他、、、、他的手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到了她的衣服之中,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那眼神,彷彿要將她拆吃入腹一般。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惹火燒身嗎?白蘇欲哭無淚,嗚嗚嗚,她錯了,瑾琛的確不是無動於衷的木頭和尚,她可不可以後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