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警警生怕他又和秦恬勾搭上了,於是連忙找了私家偵探來弄清楚他的行動軌跡,卻沒料到他居然是去偷偷見了這個孩子!
雖然沒見秦恬,可當容安與這個孩子見面時,秦警警心裡比起之前更加惶恐不安。
“沒錯,這的確是這個月他第三次去見這個孩子,並且兩個人聊的很開心。”
私家偵探點點頭,說起“孩子”兩個字時,還刻意壓重了語氣。
畢竟那只是一個孩子,秦警警用野種來稱呼他,未必顯得有點太惡毒了。
秦警警心知肚明,擡頭冷冷撇了私家偵探一眼,目光陰冷無比,嚇得他連忙輕咳兩聲,來掩蓋此刻的尷尬。
“我想做什麼,從來還輪不到別人來教訓,我說他是野種,就說明他的確是野種!你不要反駁我的話,做好我交代給你的事就行。”
秦警警冷聲開口,越是盯着照片上兩人笑容燦爛,她心頭的恨意就愈發明顯,容安應該還不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
可爲什麼……他們能夠相處得如此融洽?
“我知道了,給我繼續盯着,一旦有什麼不對勁的情況,記得馬上通知我,千萬不要耽誤了!我給你這麼多錢。你最好把事情給我辦的漂漂亮亮的,否則我不介意再讓你把從我這裡拿走的錢吐出來,你明白了嗎?”
越看秦警警心情越糟糕,索性把照片一股腦的扔在了桌面上,眼神依舊冰冷,帶着恨意,就連面前的私家偵探都被她威脅。
被人這麼威脅,私家偵探心裡當然是不爽的,可奈何秦警警給他的價格確實不算低,猶豫了半天,他只好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請秦小姐放心,如果有什麼情況,我一定會馬上通知你。”
說完後他立刻離開,連一刻都沒有多做停留,只因不想和秦警警繼續扯皮。
雖說自己的確受僱於人,可他實在是受不了秦警警的臭脾氣,所以當然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他依舊勤勤懇懇地跟着容安,他去見那個孩子的頻率越來越高,當把這些情況報告給秦警警時,她的反應自然也就更大了。
秦警警着實是忍無可忍,她決定和容安攤牌,於是當天趁着他還沒有下班,就立刻打了他的電話。
“安,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一起出去吃飯了啊,就當是滿足我一次行不行?”
“我今晚有事,下次再說吧。”容安聲音冰冷,能接通秦警警的電話,已經是他最後的忍耐了。
秦警警一聽這話,當即就不樂意了,哪怕今晚容安答應和她一起出去吃頓飯,這件事她就會裝作沒發生,也不提起。
可偏偏,他寧願和一個小屁孩待在一起,都不願看自己一眼,這樣的落差實在是讓她忍受不了。
“容安,你到底有沒有心?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把我當成你的未婚妻對待,我們的婚約難道就真的不算數嗎?!”
容安沒料到她會突然提高音量,頓時眉頭緊皺,也有幾分不悅。
“既然你這麼不滿意,我不介意取消婚約。”
一瞬間,秦警警心跌落谷底,沒想到他居然如此不在乎自己,心痛得簡直要裂開。
“容安,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警警深吸一口氣,知道攤牌的時候終於還是到來了。
一想到那個可惡的孩子是秦恬的,她就更惱了!
“我想讓你陪着我,我想讓你的眼裡只有我,爲什麼你每天寧願去見那個和孩子,都不願意來見我!”
“容安,那是秦恬和別的男人的孩子,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到底爲什麼那麼喜歡他,你能不能把對他的關心分一點給我!”
秦警警憤怒大叫着,容安單手握緊手機,骨節分明,眼底的陰鬱愈發明顯,哪怕是隔着手機,聽見電話裡傳來的沉默,秦警警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明白當自己提起這句話時,就已經暴露了,說明自己一直在派人跟蹤容安。他一定會生氣,可就算他生氣,秦警警也無法繼續裝啞巴。
“秦警警,你怎麼敢的,你居然派人跟蹤我。”
“是,我是派人跟蹤了你,可這都是我情非得已,要不是你三番兩次拒絕後,我怎麼可能這麼做,所以你到底爲什麼要去見那個孩子?你說呀!”
秦警警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同時心裡更加難受,甚至還有點忐忑不安,現在她只能賭,賭容安暫時還不知道他與那個孩子之間的關係。
否則自己就真的要全盤皆輸了。
電話裡是冗長的沉默,容安一直沒說話,秦警警還以爲手機被掛斷了,連忙拿起來看了一眼。
上面顯示着還在通話中,可容安那邊就是一聲不響。
“怎麼了安,你爲什麼不說話?你和我說話呀,你和我解釋清楚啊!”
秦警警聲嘶力竭地大吼着,這一次容安終於開了口,卻帶着不屑一顧。
“你想讓我說什麼?想讓我告訴你,你在我眼裡連一個陌生孩子都不如嗎?如果是這樣,我可以滿足你。”
轟得一聲,秦警警腦海裡有什麼東西彷彿瞬間炸開,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個字。雖然她早已料想到,可什麼都沒有親口聽說來得更狠?
原來……容安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她。
“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對於我來說都像是煎熬,所以我不想看見你!”
容安毫不留情的開口,說完便立即掛了電話,沒有絲毫猶豫,他如今還能和秦警警保持聯絡,無非是因爲李黛的緣故。
其實她早就想和這個女人解除婚約了,如果秦警警再這麼作下去,想必離這一天也不遠了。
可容安不知道的是,他越是故意把秦警警推遠,秦警警就會越發變本加厲,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才肯罷休。
她這個人,一向如此。
拿着手機愣了好一會,秦警警胸口上下起伏,目光中的冷意越發明顯,眼底滿滿都是恨意。
容安對她如此冷淡,她一點也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反而認爲這一切都和秦恬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