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嘴偷笑的時候,聽見前面賣花的小孩兒問:“姐姐,要買一束花嗎?”
她側頭看過去,一個絕對不願意看見的兩個人此刻出現在了秦恬的面前——方雅和宮瑤。
宮瑤挽着方雅的手,此刻四下尋找,腳指頭都想得到這倆是在找誰。
肯定是方雅昨天打電話問了哥哥!肯定是宮瑤告訴方雅的!不行,哥哥和蘇筱筱姐姐的複合計劃可不能被這倆給破壞掉!
秦恬身子緩緩的往花叢裡面挪了挪,好叫她們看不見自己。
宮瑤彎腰買了一束花,拿出手機:“小妹妹,你有看見這個哥哥嗎?”
“我看見了,他往前面走去了,”買了花,小孩兒回答的分外痛快。
秦恬的臉色一變,趕緊先一步跑過去。
宮瑤和方雅也趕緊追了上去。
還沒走兩步,另一個賣花的小男孩兒又追了上來:“夫人,小姐,買一束花吧?”
“買花嗎?”又幾個小朋友跑了出來。
方雅和宮瑤一時間被纏的動彈不得。
秦恬站在牆角拍了拍手勾起一抹笑,和她鬥?
天鵝湖邊的小酒館有樂隊在彈唱曲子,歌聲老派,彈的曲子也沒有多少人知曉,秦恬點了一杯酒就坐在窗戶邊上。
幾個打扮着哥特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有男有女,女孩子穿着大膽暴露,男孩子一身機車服看着不像是規矩的年輕人。
秦恬只看了一眼,繼續盯着天鵝湖。
自己來的稍微早了一點,蘇筱筱和秦念兮還沒有過來。
但是沒關係,至少宮瑤和方雅也沒有過來。
清淨的酒館因爲這幾個年輕人的加入一下子變得吵鬧了起來。
他們大喊着要威士忌,要啤酒,然後佔據了最中間的位置。
酒館的老闆顯然是認識他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幾個熟悉的常客甚至已經離開了。
這些恬都不知道,倒是可以聽得見他們對話的聲音。
“格雷特那個倒黴的傢伙,大概現在還在校長室裡寫檢討吧?”
“他實在是太白癡了,他沒有去過大城市,他總以爲看到的這個小鎮子就是一個世界了。”
“實際上我前段時間剛從K城回來,”一個男孩子突然說道。
“哦!”衆人一下子來了興趣:“怎麼樣?”
“女孩子都很美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衆人鬨笑起來。
幾個女孩子不大高興了:“美麗?有多美麗?”
那男孩子眸子一掃,定在窗邊:“就好像,那個東方女孩子那樣美麗。”
秦恬的眸子一凝,哥哥和蘇筱筱姐姐來了!
天鵝湖邊上。
秦念兮還在尋找着附近的餐館,蘇筱筱揹着一臺相機還在尋找美景,倆人背過身一起走着,很快就要撞見了。
實在是太美好了,她忍不住笑起來,這笑容在這個小酒館裡好看的有些扎眼。
打着脣釘的女孩子第一個上前去。
“嘿!叫你呢!”幾個女孩子走上前來。
秦恬被叫了個猝不及防,轉過頭茫然的看着她們:“你們在叫我?什麼事情?”
“你是新來的?”她們的頭微微揚起,帶着一絲不屑。
看着秦恬的眼神都分外的挑剔。
秦恬覺得她們大概是誤會了什麼:“我是過來旅遊的。”
就要起身。
然後被一個穿着黃色條紋的女孩子按住了肩膀,按在了椅子上,她在脖子上紋了大片的紋身,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但是彰顯着她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稍微壓低了聲音,隱晦的看了看坐在不遠處那一衆男孩兒中剛纔誇獎過她的男孩子:“我不管你是來旅遊的還是將來要留在這裡的,你給我聽清楚,不要招惹我們這裡的男孩子,我們這裡的男孩子不是你可以招惹的,清楚嗎?”
秦恬清楚她肯定是誤會什麼了,但是卻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說纔對,只能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我很清楚,我不會招惹的。”
這一羣女孩子這才嗤笑了一聲。
那個男孩子卻坐不住了,他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以爲所有的女孩子碰面都該是友好的打招呼的。
走過來的時候帶着一絲害羞靦腆,更多的是理所當然和莫名的傲氣:“你好,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和聯繫方式嗎?”
秦恬覺得要是眼神有實質的話,這羣女孩子的眼神要把自己給殺了。
“不可以,”她笑着回答。
“爲什麼?”那個男孩子滿臉的不解。
秦恬看見廣場的倆人馬上就要遇見了,而宮瑤和方雅此刻也擺脫了糾纏,她得趕緊過去:“沒有爲什麼?你爲什麼會以爲所有的女孩子都該給你她的聯繫方式?”
在那男孩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秦恬把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好了我現在有別的事情需要忙了。”
便推開人羣跑了出去。
“真是有個性的女孩子,我現在更想要她的聯繫方式了,”一個男孩子舔了舔嘴脣說道。
這讓其他幾個女孩子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容安已經到達了小鎮,車子因爲特權可以直接到達天鵝湖。
他從車窗可以看見天鵝湖邊的落地窗酒吧裡,秦恬被人糾纏住。
眉頭緊皺,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秦恬跑到了宮瑤的面前一把拉住了她:“你別想過去!”
宮瑤睜大了眼睛看着她:“你沒有資格攔住我,我找秦總有工作上的事情。”
“今天就算是公司破產了也別想過去!”秦恬死死的拉着她,沒有一點要鬆手的意思。
方雅氣的不輕:“秦恬!你給我認清楚,我是他的母親!”
“你要不是哥哥的親媽我早就把你丟地球的哪個角落裡讓你再也見不到我哥了!”秦恬一點不客氣的反駁。
方雅臉色漲的通紅,她沒想到秦恬還真的敢,真的敢這樣對她!
她捂住胸口,宮瑤的臉色一變,正要大喊起來,秦恬冷笑一聲:“你要喊什麼?你的病是真的假的以爲我不知道嗎?”
“你……你……”方雅的臉色鉅變,通紅在一瞬間化爲慘白。
“我怎麼知道的?”秦恬冷笑了一聲:“別以爲這個世界上有不透風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