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恬覺得自己馬上就快要暈過去了。
到後來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渾身發軟不說,整個人也迷迷糊糊的,只好馬上伸出手去錘打容安的胸口。
感受到了她的憤怒和難受,容安只好放開了她,眼看秦恬伏在自己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墨色的眼眸中含着一抹笑意,沒忍住輕笑出聲,更惹得懷中女人俏臉一紅。
“你笑什麼呀,有什麼好笑的?容安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爲就是赤裸裸的耍流氓!”
秦恬擡起頭來怒視着他,沒忍住怒罵出聲,容安聽過後卻只是微微聳肩,顯然一點也不在意她說的話。
“可我感覺剛纔某人也是很享受的,沒說很難受吧?”
秦恬臉色像煮熟了的蝦,一直紅到了耳根,她不想再和這個流氓談下去了,立刻轉身就要走,奈何卻被緊緊抓住了手,又一次拉回到了身前。
看來今天容安是沒打算輕易放過她了。
“我什麼時候讓你走了?我說過了,今天我們最好把話都說清楚,現在你已經明白了我對於你的想法。秦恬,我希望無論如何你都應該給我一個機會。”
容安目光灼灼,像是一團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焰,直視着他的目光,秦恬的心情越發緊張了。她明白再繼續躲閃已經沒有用了,今天容安之所以把她拽到這裡來,不就是爲了要一句實話的嗎?
“容安,我跟你確實沒可能。”
秦恬並冷冷地開口,這句話讓容安所有的信心在瞬間被擊潰,他微皺起眉頭,難以置信地向她追問。
“爲什麼,你總應該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不在我身上,在你身上。”
聽着秦恬雲裡霧裡的話,容安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了。
“什麼意思?”
秦恬輕笑,其實這些話本不應該由她開口。
由她說出來,倒像是刻意想要拆散兩人似的,可如果今天不和容安說清楚,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從他手裡逃脫。
“你是不是平時日理萬機,所以很容易忘事,別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而你這個未婚妻究竟是個怎樣的角色,你我心裡都很明白。”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年我被誤會爬上你牀時,周圍的人是怎麼罵我的,他們罵我不要臉,罵我我丟人,罵我是個狐狸精,甚至還有罵的更難聽的。”
秦恬一邊說一邊搖搖頭,曾經的那些記憶對於她來說,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是每當想起的時候,她心底一直都痛苦。
還是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曾經那些事情全部都發生過,是真實存在的。
“你現在對我所做的一切,一旦傳了出去,不僅坐實了以前的那些舊聞,他們可能更不會放過我。”
容安愣了一會兒,回想起秦恬曾經被人人喊打的那一段日子。心中泛起一陣心疼。
他不是秦恬,即便是回想她,也只能想起那段日子她被罵的有多狠,可對於秦恬心中的痛苦卻無法窺探一二,到底是自己虧欠了她太多。
沒錯,即便自己有想要與她在一起的衝動,也要先解決好自己與秦警警的事,絕不能讓往事重現,這一次偏偏還是由他而起。
想了又想,容安眼神複雜,最後還是鬆開了秦恬,臉上帶着一抹輕笑。
望着他臉上的笑容,秦恬並沒有感到劫後餘生的慶幸,反而心開始砰砰直跳,不知爲何,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總覺得容安接下來會說一些讓自己招架不住的事情,而事實證明,她的直覺真的非常厲害!
“你說得對,即便是我想給你給兩個孩子一個家,我也應該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我和秦警警之間本就沒有感情,這一切都是我媽的安排。從我和她見第一面起就是如此,現在我既然已經找到了我想要的,或許是時候和她說明白了。”
容安輕聲開口,語氣平靜得不像話,彷彿在訴說着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小事,可作爲聽衆的秦恬卻在瞬間瞪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
她生怕自己聽錯了,可容安剛纔所說的每句話,可都響徹在她的耳旁呢!
“容安驗你瘋了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要因爲我和她分手嗎?你這樣做只會讓她把所有的怨氣都報復在我身上!”
容安聲音冷漠,眼神中帶着清晰可見的暗色,對着秦恬一字一句。
“不是和她分手,不是要和她取消婚約。即便現在我沒有和她取消婚約,難道她就放過你和兩個孩子了嗎?”
“你什麼意思?”秦恬一愣,一時半會兒沒能聽出容安的弦外之音,可直覺告訴她,面前的男人話裡有話。
“我怎麼聽不明白?”
容安墨色眼眸直視着她,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將事情說明白,當你對別人留有餘地的時候,也許別人正在想辦法斬草除根,秦恬不應該再被繼續矇蔽下去。
“你心裡應該很清楚,秦警警她不是什麼好人,其實昨天我找過她,試探性的問了她什麼時候知道我有兩個孩子的事情,她說是最近才知道
的,可今天早上陽寶給我看了當初醫院的監控視頻,那天她出現在醫院裡,也看見兩個孩子被推進了手術室。”
“也就是說,她早就已經知道了。秦警警騙了我,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目前我只是沒有證據支撐這個想法,可不代表她是無辜的。”容安目光冰冷,把前因後果都和秦恬說得明明白白,眼看她目光中帶着難以置信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把這件事說出來果然沒錯。
秦恬愣了好久,隨即緩緩擡起頭,眼底藏着震驚失措,“你的意思是,你很懷疑這次給兩個孩子下毒的人也是她嗎?”
“沒錯。”容安點點頭,“他之前還派人跟蹤過我一段時間,看我沒什麼動靜之後,我以爲她會以息事寧人,沒想到兩個孩子就中毒了。種種情況串聯起來,很難不和她扯上關係,可現在我沒有證據去支撐這一理論,可絕不代表他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