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面血腥味隨着風吹拂出來,這讓接近的警察們紛紛打了個寒顫。如果是平時倒是沒感覺到那麼可怕,畢竟一槍在手,犯人又有何懼?可是現在這些殺手一個兩個詭秘無比,似乎……似乎還有人說用槍大強不死……
“文章,我們真的一頭扎進去呀?”胡月明怕了,現在商量着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傻呀!真進去不得死?你忘記我們隔壁警局那個小強不?多能打一個人?那麼能打的人在早上的時候就被裡面那個殺手打死了。一招!”
陳文章知道自己要執行這個任務的時候早就已經打探好了,只有這樣才知道進退,才能保命呀。
胡月明瞪大眼睛看着陳文章,彷如聽天方夜談一般。最後喉嚨緩緩蠕動,咕隆一聲咽口水。
“沒、沒那麼恐怖吧?”胡月明感覺這似乎有些過了。小強一個人可以對付四個他,所以小強很能打誰都知道。可是這樣一個厲害的人被一招打死?對方就是猛虎也要撲上去和小強爭鬥幾分鐘才能把小強殺死吧?
所以一招殺死,未免有些誇張了。胡月明的意思就是陳文章在嚇唬他。
陳文章白了胡月明一眼,最後撇嘴。
那樣子已經說明一切,意思是胡月明愛信不信,反正他陳文章是不打算上前了。
“那我不去了。”胡月明決定這次任務做馬後炮,帶頭的事情就免談了。要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是帶頭死。
陳文章遞給胡月明一個明智的眼神,心道總算沒浪費他嚇唬胡月明的一片苦心。
李靜小心翼翼上前,李慶發跟在她的身後。此時的李慶發也許是因爲上次有過一次接近死亡的經歷,所以這次他只是在靠近就已經大汗淋漓,背後冷汗如流水一般。
“師兄,你沒事吧?”李靜看到李慶發額頭汗如大豆一般,隨即問道。
這種狀況就如身體虛弱一般,所以纔會汗水那麼多。這種情況執行這種高難度高危險的任務十死九生呀!
“沒事,繼續吧。”李慶發竭力壓抑自己的恐懼感,也竭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不會因此而顫抖。事實上有的選擇,他寧願不來。
“恩。”李靜也沒多想,怎麼說李慶發也是個男人,所以要比她這個女人要堅強很多。
兩人一前一後繼續向裡面靠近,走的比較小心,幾乎都是走的是碎步。不單是他們兩人這個樣子,其他人也都是這樣小心翼翼靠近,條件惡劣,又是晚上。更主要的是那個人太厲害和詭秘,讓所有人不敢接近。
“猥瑣也來了?”龍軍在樹上跳躍跟上,同時眼睛留意到李靜身後十餘米的位置猥瑣正悄然跟上。
猥瑣自然要跟在李靜身邊,只要她執行任務,猥瑣必然跟上。同時他也留意到胡月明和陳文章兩人,心中猜想着等下該怎麼教訓這兩個混蛋才行。
猥瑣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上次的事情是因爲他猥瑣還要混社會。不過現在不用了,猥瑣就是想混都混不成,所以也該好好讓這兩個高高在上的警官吃點苦頭才行。
“啊……”這次在黝黑的林子裡響起的不是慘叫聲,而是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這聲音刺耳,讓人聽了摸骨悚然。
“該死,真難聽!”爲首的三個警察將手槍放在耳邊試圖用雙手捂住耳朵,這聲音太難聽,太讓人難受了。
弓長張和他們截然相反,絲毫沒有聽到這種尖利聲。不過在後面的他看到三名警員突然做出難受並且捂住耳朵的動作後立刻膽顫心驚起來。
別人聽不到,唯獨這三個警員能聽到。那是因爲他們已經被林子裡的怪東西看中,並且已經開始進攻。
“小心!”弓長張頓感不妙後連忙道。
“怎麼了?”前面三個警員回頭,看着他們的隊長不知道隊長在喊什麼小心。他們距離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還有幾百米遠呢,所以現在壓根就不需要擔……心。
就在警員回頭霎那,突然在他的上空倒吊一具流着黑血的無頭屍,血液如雨水一般滴落,血腥充斥着他整個鼻子和身體,讓他瞬間把持不住做嘔起來。
只是警員做嘔的霎那,在他的脖子後面多了帶着血跡的雙手,這雙手上下拿住作嘔警員的腦袋,使得驚恐瞪大眼睛不敢動彈,任由那雙手將他腦袋挺直,看着身邊兩個依舊沒反應過來的同伴。
“小兵……”眼前着詭秘的這一幕,兩個警員驚恐出聲,眼睛死死看着那雙帶血跡的雙手,也看着眼前同伴的腦袋被那雙手拿捏着變化,從端直到後面開始微微扭曲,然後是直角九十度……
腦袋在直角九十度的時候已經開始嘴邊溢血,甚是恐怖。同時那警員露出痛苦和哀求的表情,哀求表情看着兩個同伴,讓人生憐,同情。
“咔嚓!”就在眼前兩個警察瞪大眼睛,張開嘴巴看着眼前警員腦袋變成九十度直角的時候,又聽咔嚓一聲脆骨聲,之前九十度的腦袋開始動了,向着倒豎的位置扭動過去。至於之前臉帶痛苦的警員瞪大眼睛動也不動,任由嘴角的血液流個不停,卻是早已經死去。
“嗎呀!”
“鬼呀!”
兩個警員拔腿就跑,張嘴咆哮尖叫,雙目血色顯得無比猙獰恐怖起來。
“射擊!”在後面試圖繼續接近的警員有人道,接着“蓬蓬蓬”幾槍聲響,子彈直接貫穿兩名失心瘋警員的身體,取了他們的性命。
“混蛋!誰說開槍的?”弓長張眼看就要來到兩個警員面前,並且可以營救他們然後對付那雙多出來的“手”,可是剛剛一聲射擊後只聽手槍聲起,接着在他耳邊咻咻有着子彈涉射擊而過,甚至還有一顆在他耳邊擦過,驚的他冷汗一身。
面對弓長張的怒火,沒有人應到,衆人你看我,我看你。
“真聽話……”之前的那道聲音再次響起,隨着聲音出現的是之前那雙手的主人,一個身穿高中學生制服的少年,此時正咧嘴笑着,看着。
學生制服上沾滿血液和塵土,還有着不知名的液體流遍他的全身。整一個人看起來異常詭秘,尤其是他咧嘴舔舌頭的樣子,令人看了無不是有魂飛天外的感覺。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太恐怖了!
李靜隔遠看到的時候也是心驚不已,她畢竟是女人,見到眼前這一幕又怎麼可能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混蛋!”在李靜身邊的李慶發也呆滯了,不過半許後李慶發咬牙切齒,雙手持槍向着那人繼續靠近。
“師兄!”李靜見到這樣立馬就想到他是準備和那個學生搏鬥,可是經歷過生死的李靜認爲李慶發這個太冒險了,所以她出聲阻止,只是李慶發沒有理會李靜,已經由碎步變成大步上前,接着小跑過去。
“惡魔,你給我死吧!”弓長張和眼前這個“學生”相聚不到十米,所以他動也不敢動。這個學生被髒東西附身了,所以現在兇狠無比。而他弓長張則是成爲“學生”的下一個攻擊目標,所以他必須動作要小心謹慎,以免被那學生最後撲倒在地。要是到那個時候,他就死定了。
可就這個時候身後一道明明充滿恐懼的怒吼聲傳來,沒等弓長張轉頭看去,李慶發已經來到他的身邊並且越過他對着“學生”開槍了。
“蓬蓬蓬……”一連五槍,彈殼彈飛,子彈破空咻咻作響。而且開槍的蓬聲更是響遍半空,使得夜晚充滿着生殺氣息。
子彈五顆無一例外不是直接射中學生身上,此時學生也在低頭看着自己被射中子彈的胸口,僵硬一動不動。給人的感覺……死了。
“死了嗎?”有警員出聲,聲音帶着顫抖。
眼前這一幕是他這輩子見過最詭秘的一幕,而且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就沒停止過害怕,這種害怕比死亡更恐懼。
“應……應該是吧……”也有警員附和,帶着少許如釋重負的語氣。
接着臨近前面的警員都變的輕鬆起來,手中一直緊緊拿住的手槍也開始鬆開,對着地面,衆警員欣慰的笑了笑。
“終於結束了嗎?”還有警員帶着蒼天有眼的語氣道,說完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師兄,沒事吧?”李靜這個時候也衝上前來到李慶發身前,詢問。見到李慶髮長籲一口氣並搖頭對她微笑後,李靜也才放輕鬆,報以微笑。
終於算晚了,雖然李慶發將兇手射殺而沒有活捉甚至詢問到什麼有利的線索,但比起死人,這已經很不錯了。
衆人都欣慰,唯獨弓長張一臉凝重眼看着眼前依舊沒到底的“學生”,他知道這個學生被髒東西纏身,所以不可能就那麼簡單沒問題的……
“好痛……”就在這個時候,只聽一道稚氣的聲音響起,原本低頭如死狀的學生右手動了,摸着自己的胸口右手沾滿血液,然後放到自己嘴邊舔了舔。
所有人,包括弓長張在內無不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可怕的一幕。
“快躲起來!”還是弓長張先開口,說話的時候右手連忙將衣領裡的玉佩掏了出來,可也就在這一瞬間學生對着已經呆滯的李慶發出了進攻,身子奔跑如野獸,居然是雙手雙腳落地奔跑起來,張嘴露齒帶着唾液橫飛。
“啊!”李靜和李慶發站在一起,此刻看到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向着她奔跑過來的時候直接嚇癱瘓在地,失聲尖叫,除此外動彈不得。
李慶發現在也傻眼了,看着眼前一幕久久動彈不得,眼看着這個魔鬼一般的學生就要撲向他。
“混蛋!”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橫飛出來將學生撞飛出去,等人影一定,李慶發纔看清楚是一個手執匕首的青年正擺出攻擊姿勢對着那已經被他撞倒在地的學生。
“來呀!混蛋!”猥瑣其實也害怕了,不過眼前這情況由不得他去想太多,他不出手,李靜很有可能會死。
猥瑣欠宋德華一條性命,既然答應保護李靜,那麼就算因此死了,他也不虧。原本他早就死了不是?如今能活到現在也是賺到的。所以最後他出手了,拿出匕首準備將這個學生徹底殺死在腳下。
“嗚嗚……好痛呀……”學生猛的彈跳起來,怒目看着眼前的猥瑣。
學生表情變的呆滯起來,歪着腦袋看着他,似乎在辨認什麼似的。
“來呀!”猥瑣吼道,右手匕首橫拿,比劃幾下示意挑釁。
“你該死,該死!!”學生張嘴咆哮,身子一步兩步向着猥瑣走去。動作雖然緩慢,但是那種壓力讓猥瑣想死。
這種感覺和對上野獸是一樣的感覺,雖然表面無畏懼,但事實上他也不過是通過吼叫讓自己變的有勇氣而已,事實上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
“去死!”所以猥瑣先出手了,若不然他只怕還沒等對方出手自己就已經輸了。因爲他在害怕。
猥瑣身手還不錯,自信匕首在手的他即便殺不死這個怪物,但是起碼能在他身上添加三五道傷口。這樣即便他死了,也算是死的安慰。
只是猥瑣的錯了,他的攻擊並沒有讓怪物受傷,並且撲了個空的緣故後背直接成了他的破綻。
“該死!”猥瑣也知道自己這次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