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切依舊,徐剛對赫雅的仇恨仍然強烈無比。
一有機會,徐剛就會在背後說一些關於赫雅的壞話,但是很遺憾,幾乎沒人認真聽,也沒人在意,如今的人對這種事普通不怎麼感興趣。
無論怎麼努力,赫雅一直都受到大部分同學的歡迎,有極好的人緣,相比之下,徐剛卻像一個被人遺棄的小動物,常常被拋離在圈子之外。
車禍過後,赫雅成爲被懷疑和提防的對象,徐剛對此很高興。
但是非常遺憾,他仍然沒有發展到任何一位可以‘肝膽相照’的朋友。
直到那一天的衝突和打架。
動手之前,他一直以爲,憑着自己高大的身材和強壯的體魄,完全可以輕易打爆赫雅,所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站得住腳的藉口和理由,然而,再一次事與願違,怎麼也沒想到,赫雅會如此輕易地佔據上風。
短暫的鬥毆過程當中,他意識到對手錶現出來的技藝和打擊力度超乎想象,根本不可能獲勝。
他考慮過動用武器,比如管制刀具或者廚房刀具以及鋼管和板磚之類,但是,這樣會招來天大麻煩,學校裡到處是人,會被看到,然後坐牢甚至被判死刑。
如果有某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來殺死某個特定的人,那麼他會立即開始行動,但是很遺憾,這個真沒有。
他想過下毒,但是赫雅並不與他住同一間宿舍,想找到投毒的機會很困難,買到可靠的無‘色’無味毒‘藥’同樣困難,只能想想而已。
在白日夢當中,他把赫雅殺死了無數次,每天至少殺死一百次。
他夢想着,把赫雅吊起來,用小刀一片片割‘肉’,每割下一塊,就撒一些鹽上去。
他幻想着把赫雅關在某個誰也找不到的地下室裡,看着仇敵慢慢餓死,漸漸變瘦,最後成爲一副骨頭架子也似的人。
他幻想着開車從赫雅‘腿’上壓過去,然後倒車,再壓一次,在慘叫聲中得到極大的快慰。
他幻想着找到一位正統的劊子手,給赫雅上一次爲期七天的檀香刑,就像莫言小說〈檀香刑〉裡描述的那樣。
他夢想着把赫雅扔進溫度很高的油鍋裡,炸出香味來,煎得外焦裡嫩,然後像吃烤‘乳’豬一樣一塊塊‘弄’下來,沾着辣椒麪和鹽送到嘴裡。
……
然而,這些全都是願望,事實上赫雅一直‘混’得不錯,連新來的班主任也與之走得很近,居然牽着手在樹林裡散步。
所以,他只能在寒冷的夜裡悄悄起‘牀’,用打小人的巫術把戲來發泄心中的憤恨和憎惡。
擔心努力會白費,所以徐剛決定採取更‘激’烈的手段。
他用垃圾堆裡撿來的芭比娃娃改造了一下,‘弄’成一個詛咒人偶,寫上了‘赫雅’二字,擔心效果不好,又把班級集體照當中的赫雅剪下來貼上,然後用生鏽的鐵釘‘插’上去,一直‘插’得密密麻麻才停止。
把詛咒人偶放在哪裡效果最好?這又成了一個迫在眉睫的新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