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雅一整夜都在噩夢當中度過,爲什麼會如此,他也不知道。
被嚇醒了許多次,但是過一會兒又睡着之後,依舊會夢到可怕的東西,毫無理由,很不科學。
有一會赫雅夢到被成羣結隊的殭屍追趕,跑得喘不過氣來,那些殭屍當中有教導處主任和多名副主任,還有一些面目猙獰的保安,衆所周知,這些保安當中的一部分人非常聽校領導的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簡直成了‘私’人武裝力量,而在夢裡變成了殭屍之後,他們更加兇惡和可怕。
有一會兒他夢到了學校食堂裡的工作人員全都面目青紫,怎麼看都像是屍體,在打菜給學生吃的時候,這些屍體也似的傢伙摘掉口罩和帽子,不停地把髒東西扔進裝着菜餚的盆裡,有的乾脆往菜裡吐血,還有男‘性’廚師爬到桌子上站着,往‘肉’湯裡噓噓和便便,然而學生們對此茫然不覺,依舊規矩地排隊過來,買下感興趣的飯菜,去桌子旁邊坐下慢慢享用。
夢裡的赫雅大聲提醒同學們,但是沒有誰理睬他的叫喊,全都在愉快地用餐,把廚師的便便送進嘴裡的時候也保持着笑容,彷彿這裡國宴裡才能夠見到美味。
在焦急中醒來的赫雅發覺自己渾身都是汗水,幾乎把棉被都‘弄’溼了。
他將被子翻了一個面,然後繼續睡,沒費什麼勁,才數到一百幾十只羊的時候已經進入睡眠狀態。
依舊是可怕的噩夢。
他夢到自己被一羣身穿清朝士兵服裝的差人捉住,戴上枷鎖和腳鐐,押送往衙‘門’,這些古典差人一個個都跳着行走,把雙手伸在前方,臉上看得出有蒼蠅幼蟲在爬,隨着跳動還有許多無辜的小蟲子掉下來,落到地上。
他奮力掙扎,說自己沒犯罪,沒招誰惹誰,但是這些古典差人誰也不理睬他,全都在愉快地蹦跳前進,而他自己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居然也跟着差人的節奏往前跳,雙手不由自主地舉起來,平伸在身前。
夢裡的他終於被押送到衙‘門’裡,擡起頭就看到了一張黑得像鍋底的大臉,起初還高興了幾秒鐘,以爲遇上包青天了,後來才發覺不是,坐在高堂上的是一具不新鮮的屍體,大概由於曝曬太久,所以黑乎乎的像是大塊木炭,連眼白都變成了黑的,面孔看上去全是深‘色’的一團,分不清楚哪裡是五官,是哪裡是帽子,他確認自己周圍全是怪物之後,由於驚恐而大聲喊叫,然後醒來。
樑衡問:“做噩夢了?”
他說:“是,很奇怪,整夜都在做噩夢,沒完沒了,一個個接一個,有生以來從沒遇上過這種事。”
樑衡:“我在也做噩夢,被嚇醒了好幾次,一會夢到被抓壯丁上戰場,結果敵人全是妖怪和狼人,怎麼都打不死,挨都多少子彈都跟沒事一樣。一會夢到與英語系三年級二班那個漂亮MM親熱,正要直奔主題,衣服都扒光,卻突然發現她是一隻可怕的鬼,青面獠牙,肚皮上爬滿了蟲子,於是就把我嚇醒了。”
李綱說:“剛纔我夢到被一羣‘女’怪物非禮,她們硬要說自己是鬼子‘女’優,卻長得跟鬼似的,一個個臉面青紫腫脹,腦袋鼓起像西瓜,眼球都從眼眶裡掉出來,拖在外面晃悠,而且渾身上下全是臭味,就跟路邊沒人處理的死豬一樣,她們抱着我,把身上流出來的粘液抹到我身上,其中一隻尤其可惡,硬是要擠‘奶’給我喝,擠出來的那根本不是‘乳’汁,而是一團團糾結在一起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