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君言簡意賅的拒絕,“沒空。”
高影帝來脾氣了,冷笑道,“和那個奶油小生吃飯就有空了?”
啪的一下,她乾脆利落的斷了線。
他也沒氣餒,接連又打了十幾遍電話,直到陸曼君煩躁的接了起來。
“你是不是屬狗皮膏藥的?煩不煩人!”
高澤覺得自己有點兒賤,竟然會覺得她冷冰冰的聲音該死的吸引人。
他吐了口菸圈,不緊不慢的說,“限你半個小時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就去找你,到時候在那個奶油小生面前會發生什麼,我可不敢保證。”
陸曼君聞言,猛的握緊了方向盤,“我不怕你,別以爲我會一直讓你牽着鼻子走!”
高澤惡劣的吹了一聲口哨,“這麼厲害……那我把我們的牀照泄露出去,你怕不怕呢?我可是趁你睡覺的時候拍了不少,要不要提前欣賞一下?”
“!!!”
陸曼君已經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感受到她急促呼吸下的憤怒,高澤語氣一軟,聲音宛如在跟情人之間說情話一樣。
“曼君,我真的有事要找你,還有,我想你了。”
她自動忽略了他後半句話,“什麼事,電話說。”
“不想知道你那天是被誰下了藥麼?”
聽他說起這事,陸曼君秀眉輕蹙,其實她想了好久也沒想通。
那個劇組她不是第一次合作,大家的爲人她也算是有些瞭解,他們幹不出這種事。
最重要的是,拍攝班底是遲晚工作室的,她和遲晚是朋友,誰都知道。
如果有人敢對她下藥,遲晚絕對不會放過對方。
所以她排除了劇組人的嫌疑。
她沉吟了半晌,忽的腦子裡靈光一閃。
“那杯酒……”
她記起來了,和高澤碰面的時候,她喝過他們包廂的一杯酒。
“賓果,恭喜你答對了。”
他那天和她分開後,就已經把事情查清楚了。
陸曼君喝的那杯酒裡面摻了烈性藥物,本來錢珍兒是準備給他喝的,誰知道陰差陽錯的被她喝下了,算是躺着中槍,反而還便宜了他。
陸曼君頓時黑了臉,“看來我纔是你的救命恩人。”
高澤厚顏無恥道,“我不介意以身相許的。”
“……”
陸曼君又想掛電話了,實在沒辦法跟他好好聊天,“這事我已經知道了,沒事的話就這樣。”
高澤薄脣間吐出兩個字,“牀照。”
“……”
他笑了一聲,脅迫的語氣再一次轉換爲柔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怎麼給錢珍兒一個教訓,你難道就想白白吃虧?”
陸曼君咬牙,“我不想報復!”
比起送羊入虎口,她寧願當一回聖母白蓮花!
“反正你必須來,不然就別怪我不要臉。”
陸曼君:“……”
原來他還知道自己不要臉啊!
結束通話,她懊惱的一捶方向盤,心裡有些挫敗。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高澤不肯鬆口放過她,他有無數個法子能左右她的行動和意識。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給陳宸撥打了一個電話,表示自己要爽約了。
陳宸溫柔的表示沒關係,陸曼君剛想出聲感謝。
這時,她的車正好需要一個拐彎,她轉動了一下方向盤,可能因爲一心二用,又因爲右邊突然躥出來一輛小汽車,這個時候她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