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深卻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小可愛,這幾天你乖不乖?”
這語氣好似情人間的私密情話,可是,也很像主人在逗一隻黏人的小貓一樣。
“你在轉移話題!”她的聲音漸冷,篤定的說道。
顯然,她認定了慕雲深是因爲遲晚纔會留在濱城。
絕不可以!
慕雲深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她要立刻得到他!
不就是要聞默死麼?很簡單!
她再度開口,裹帶了濃郁到化不開的執拗,也充斥了毀滅的氣息。
“慕雲深,這是你說的,等他死了,我們立刻結婚!立刻!”
慕雲深臉色不曾變化一下,心不在焉的唔了一聲,“我還有事,先掛了。”
此時此刻,遠在美國的電話那頭,女人聽到聽筒裡傳來的雜音,握着手機的手不斷的加大了力道。
“有沒有人!”她暴躁的大喊了一聲。
幾乎是她聲音落地的同時,門被推開了,可見來人訓練有素。
一名金髮碧眼的男人一手握拳,拳頭放在心臟的部位上,視線被一片白茫茫的紗幔擋住。
“大小姐。”
臥室的空間很大,卻只擺了一張kingsize的大牀,朦朧的白色薄紗由上而下的垂落,隱約可見牀上躺了一個人,從那身體曲線可以看出來,是個女人。
她握着手機的手擡起來,只能勉強擡起一點高度,因爲她的雙手被手銬牢牢的銬在了兩邊,掙脫不得,手腕皮肉早已經被磨的血肉模糊。
帶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氣,染上了濃濃的血腥味,壓抑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
冷硬的女聲透過白紗飄出來。
“去查,我要聞默這幾年來所有的行蹤資料,不許放過每一個細節!”
男人目不斜視的望着白紗,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一片模糊的白裡,有鮮豔的血色好似開在雪地裡的花,一朵朵的綻開。
“是,大小姐!”
……
按行程,遲晚再有兩天要進劇組拍戲了,結果經紀人來電說替代艾麗莎的新女二目前抽不開空,要延遲一週左右。
遲晚毫無異議,在竹園過着米蟲一樣的生活,愜意的不行。
而聞默則是帝都和濱城兩頭跑,因爲她,把很多工作重心都轉移到濱城區域。
兩天後的書房裡,聞默在寬大的辦公桌上處理公務,遲晚在沙發上翻看劇本。
偶爾,她累了擡頭時,總能不經意和他的視線碰撞。
溫馨的氣氛蔓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安謐。
不知道過了多久,聞默終於放下筆,站了起來。
他來到牆面上掛着的日曆前,看着這一頁被特意標出來的紅圈數字。
“這一天要到了。”
遲晚不明就裡的擡頭,“什麼?”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聞默淡淡一笑,掏出手機給聞青打了個電話,讓他到書房一趟。
聞青來了之後,不等聞默開口,他就直接揮手打斷,一掃往日的吊兒郎當,肅然道,“老大,我明白!”
聞默嗯了一聲,走到窗前,望着花園裡的風景,聲音破天荒的多了一絲悵然。
“五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