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騏他們離開後,張曉曉心裡面便一直七上八下的厲害,總感覺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該死的,我這右眼皮怎麼又跳起來了!”
張曉曉用力的按着不停跳動的右眼皮,那種不安的預感則始終在她心裡上升着,根本讓她坐立不安。
回想起夏天騏之前說起的那一番話,她總覺得有哪裡沒有足夠的引起她在意。
“那幾個警察大晚上的過來,絕對不會像他們說的那樣,究竟是因爲什麼呢?
等等!”
恍然間,張曉曉回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她剛給夏天騏他們開門時,夏天騏說的那一番話。
“那個警察當時說,對面那幾家都已經覈實過了,整棟樓就差我這兒了……爲什麼對面幾家覈實完,就只剩下我這裡了?
不是還有頂樓那家嗎?”
張曉曉終於是想通了這個之前所被她忽略的關鍵,覺得夏天騏好像同她一樣,都忽略掉了頂樓那戶人家。
“算了,警察的事,我操這份心幹什麼!”
張曉曉嘴上雖然這般嘟囔,但她心裡面則還在想着這件事,總覺得樓頂那戶人家很有問題。
思量着這件事,張曉曉的腦海裡不由又浮現了那扇立於頂樓的紅門,這也嚇得她打了個激靈,心中莫名的一陣後怕。
不敢去想如果她當時真的敲開門會發生什麼。
儘管不想承認,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她對於樓頂那戶人家真是相當恐懼。
這種感覺實在是糟透了,畢竟她纔剛剛搬進來而已,總不能因爲樓上那戶人家再把房子賣掉吧。
張曉曉心裡面不是滋味,便又想起了一直聯繫不上的張臣,突然覺得很是委屈。她自己在家裡都怕成這樣了,作爲一個男人,作爲她心靈上的依託,張臣竟也不知道打個電話過來。關心關心她。
她現在倒是有些認同她媽媽曾說過的一句話了,她媽媽說男人是這個世上最善變的動物,婚前婚後完全不能當同一個人看。
“你個死張臣臭張臣,看你回來我不收拾你的。”
張曉曉再次拿起手機。給她老公打了過去。
“嘟嘟……”
又是那令人心煩的等待提示音,很快半分鐘便過去了,然而正當她失望的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手機那邊卻突然被接通了,從中傳出了一串“嘶嘶”響聲。
“喂?”
因爲“嘶嘶”的響聲很大。所以張曉曉下意識拿遠了手機,打開了手機的免提。
“老公?喂……?說話啊?”
“嘶嘶……”
手機裡的聲音非常嘈雜,聽上去既像是在風裡,又像是在地上被拖動着,總之聽着讓人十分不舒服。
“喂?說話啊,你在哪兒呢,什麼時候回家啊?”
張曉曉以爲是她老公的手機出了故障,這時候便擡高嗓門對着話筒喊道:
“張臣,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非和你沒完,我一個人在家都怕死了!”
就在張曉曉打算掛斷電話。再重新給張臣打過去的時候,手機裡終於出現了她老公的迴應:
“……我……就……在……門……外……”
張臣的聲音在有些刺耳的雜音裡,就像是被硬生生擠出來的一樣,儘管聽上去很是森然,但是當張曉曉聽到張臣就在門外後,她則立馬喜出望外的跑向了門邊。
不過當她跑到門邊後,還是習慣性看了一眼貓眼,樓道里的聲控燈不停的晃閃着,一張慘白的人臉在貓眼裡忽隱忽現。
待確定她老公真的在門外後,張曉曉則再無防備的開了門。
“你終於回來了。給你打那麼多個電話你也不接,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出什麼事了呢!”
儘管很想衝過去一把將張臣抱住,但想到這兩天她一個人擔驚受怕的待在這兒,她便強行抑制住了這股衝動。生氣般的轉過身子重新回到了沙發上。
張臣跟在她的身後,過程中並沒有開口作任何的辯解,一張慘白的臉上寫滿了難以形容的詭異。
沒有聽到張臣的迴應,張曉曉不由回過頭狠狠的瞪了張臣一眼,見張臣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非但沒有脫掉外套不說。脖子上更是像纏紗布似的,用圍脖圍得死死的,並且還絲毫沒有摘掉的意思。
“你這副打扮這是剛從北極回來啊,終於見到北極熊了?跟個死人似的愣在那兒,看什麼你看!”
張曉曉越說越生氣,如果她手邊有枕頭,想來她一定會狠狠的丟過去。
反觀張臣,則依舊如進來時那般,直勾勾的盯着張曉曉一言不發,只是一雙手在這時緩緩的擡了起來,繼而抓住了圍脖的一端,像是想將圍脖解下來的樣子。
“你怎麼了?能不能說句話,別這麼看着我行不行!”
張臣的目光裡透着一股子邪性,張曉曉不禁恐懼起來,情緒也變得越來越激動,這時候直接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向着正在解圍脖的張臣走去。
“你給我說話,是不是真的出什麼事了,我跟你說過了,不要再這麼看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張曉曉的話有了作用,張臣原本在解圍脖的雙手突然停了下來,繼而猛地瞪大了雙眼,張着嘴巴沙啞的叫道:
“我死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張曉曉停下腳步,莫名其妙的看着張臣。
“我死了!”
張臣依舊死瞪着雙眼叫着:
“我死了!我是個死人!我是死人!”
“張臣?你別嚇我……”
見張臣突然像瘋了似的大喊大叫,張曉曉這時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了他:
“老公你別嚇我……是不是真出什麼事了……”
“我死了!!!”
張臣猛地抓住了張曉曉的腦袋,繼而面目猙獰的咆哮道:
“你也要死!!!”
“你瘋了!你放開我……!”
感覺到張臣的力氣越來越大,張曉曉便也開始掙扎,過程中她則無意間扯掉了圍在張臣脖子上的圍脖。
圍脖從張臣的脖子上滑落,繼而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與此同時,張曉曉則也難以抑制的發出一聲無比驚恐的尖叫:
“啊——!”
張臣的脖子根本就是斷掉的,他的腦袋之所以還在脖子上,則是因爲那條系在上面的圍脖。
“我死了……現在輪到你了……!!!”
張臣那顆落地的頭顱,不停朝着她所在的位置滾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