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龍?”
聽到劉龍的叫喊聲,陶景瑞和解醇萊有些驚喜的停下腳步,衝着鬼樓方向喊問道:
“劉龍,你在哪兒呢?”
“救我,我就在鬼樓裡,快點兒想辦法救我!”
劉龍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喊叫着。
“你是怎麼進去裡面的,我們根本就沒有看到入口啊?”
陶景瑞和解醇萊已經意識到劉龍並不是在耍他們玩,而是真的被困在了鬼樓裡,但是他們兩個卻也沒辦法,別說他們不敢進去,就是真敢進去眼下也沒地方可進。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進來的時候還有,但是當我想出去的時候就突然消失了,這真的是鬼樓,我現在手機沒電了,什麼也看不到,這裡好像真的有鬼,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我身邊。”
劉龍的話在這此情此景裡,聽起來格外的令人毛骨悚然,陶景瑞和解醇萊這時候更是害怕起來,聲音也變得異常顫抖:
“你別……別胡思亂想,既然出口不見了,你現在也什麼都看不見,你可以試着往二樓走,我看二樓有窗戶,你可以踢碎窗戶跳下來,高度並不是太高。”
陶景瑞現這棟居民樓每層的間隔並不是很大,二樓的高度大概在3米左右,以劉龍的身體素質跳下來想來連崴腳都不會。
居民樓裡,劉龍的後背死死的貼在透着陰涼的牆壁上,陶景瑞的話給了他很大的啓示,現在出去的路已經沒了,他想要出去理應往樓上走走看看,就如陶景瑞說的那樣,完全可以踢碎玻璃跳出去。
這麼一想,劉龍頓時變得激動起來,也不再猶豫,忙從地上站起來,張着手臂朝着記憶中樓梯的方向摸去。
劉龍一點一點的在黑暗中摸索,期間,他則時刻注意着四周的動靜,因爲就在幾分鐘以前,他曾經聽到一串像是指甲在牆壁上抓撓的聲響。
那聲音距離自己很近,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會不會是一隻貓,亦或是一隻恐怖的厲鬼?
劉龍儘量不讓自己在胡思亂想,他在摸索了一會兒後,終於是找到樓梯的所在,隨後小心的踩着臺階,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踏踏踏……”
冷汗不停順着劉龍的臉頰留下來,他每向上邁出幾步,都會下意識不安的朝着身後的黑暗望去,因爲那種被人跟在身後的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強烈到即便他此時的手機有電,想來他都不敢對着身後照去。
“住在這棟樓裡的大爺大媽,爺爺奶奶們,我錯了,我不該進來打擾你們的清淨的,你們不要難爲我,我誓,等我離開這兒,我給你們燒紙錢,燒香。”
劉龍一邊顫抖的說着,一邊雙腿軟的邁着臺階,不多時,他腳下便有些踩空的一個踉蹌,當他再度控制住身體站穩的時候,他原本黑暗腐蝕的視線裡,竟出現了些許微弱的光亮。
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劉龍站在一樓半的樓道平臺上,透過沾滿灰塵的窗子朝着外界看去,他看到了正不安等在外面的解醇萊以及陶景瑞。
見狀,劉龍頓時激動的朝着窗前跑去,繼而大喊道: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聽到他的叫喊聲,待在外面的兩個人都下意識用目光尋找起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黑的緣故,以至於任誰都沒有現劉龍此時所在的位置。
“你在哪兒啊?沒什麼事吧?”
解醇萊和陶景瑞誰都沒打算報警,畢竟作爲一個學生,都打心底裡覺得找來警察會很麻煩,並且很可能會被學校知道。
更何況他們報警的理由也不大合乎常理,總不能說他們有一個同學被困在鬼樓裡出不來了吧,警察肯定會以爲他們是在惡作劇,然後不予理會。
“我現在能看到你們了,我就在一樓半的窗前,現在就踢碎玻璃離開。”
劉龍算是迴應的說完,便咬着牙牟足勁的朝着窗玻璃踢去,然而在這個過程中,卻又再度生出了詭異的變化。
便見原本透明的窗玻璃,突然變得猶如鏡子一般,光潔如玉,將劉龍那張黝黑的面容映襯的十分清晰。
“這是什麼?”
劉龍的動作微微停頓了片刻,但是因爲心裡的不安與焦急,所以他還是狠狠一腳踢到了那塊突然變作鏡子的窗玻璃上。
“咔嚓——!”
伴隨着一串玻璃碎裂落下的脆響,一股股吹得劉龍感到頭皮麻的冷風通過窗玻璃的缺口灌入。
劉龍趕忙蹲下身子,打算從失去玻璃的窗框中離開,可他纔剛剛蹲下身子,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樓道里竟然突然亮起了微弱的黃光。
感覺到身後出現的光亮,劉龍下意識回頭看去,便見在那暗淡的光亮之中,竟直挺挺的站着一個女人。
女人背對着他站着,距離他最多不過半米,一雙細長的手十指擺動個不停。
“鬼……鬼啊!”
劉龍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女人嚇得驚叫一聲,已經蹲下去的身子也拼命的鑽出了窗子,只是下一瞬,他的雙眼則不受控制的睜得很大,因爲原本在他身後的女人,竟突然出現在了窗外。
而這一次,他終於看清楚了這女人的臉。
那是一張佈滿着獰笑,塌陷的眼眶中閃爍着紫紅色血光的兇獰鬼臉!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突然劃破死寂的夜空,也聽得等在外面的解醇萊和陶景瑞打了個哆嗦。
“剛剛那叫聲?”
陶景瑞不大確定的對解醇萊問道。
“我也聽到了……好像是劉龍的聲音。”
兩個人說完都艱難的嚥了口唾液,隨後無比忐忑的望向面前那被黑暗所籠罩的居民樓。
點點暗淡的燈火猶如鬼火般飄閃起來,一個滿臉掛滿血漿的女人,正趴在一扇窗前,衝着他們狠厲的鬼嘯。
“鬼……鬼啊!!!”
待見到那隻猙獰的女鬼後,陶景瑞和解醇萊便在驚呼中,拼了命的朝着遠離鬼樓的方向逃去。
鬼樓漸漸隱於無形中,再度露出一片寬敞的空地,彷彿從沒有人來過,也從沒有任何事情生一樣。
只剩下一聲來自男人無奈的嘆息,仍久久迴盪在這夜色裡,不肯消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