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危險並沒有徹底逼近他們,夏天騏在掙扎中頓感之前消失的鬼氣,再度變得充盈起來,顯然能力冷凍期已經結束了。
“都給我滾!”
雙眼中迸出兩束紫色的光,夏天騏瞬間生了惡鬼化,隨後猶如一個大力士般,暴利的將不停往他身體裡鑽的那些人皮,一一撕扯的稀碎。
冷月那邊也拿出一張張咒符,光影閃爍間,所有被控制的人皮皆以被燒成了黑灰。
“終於活過來了!”
夏天騏狠的捏了捏拳頭,之前被那鬼物追的那麼慘,他現在心裡面僅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那該死的鬼東西轟成渣子。
在吞掉冷月的鬼王殘肢後,夏天騏的鬼域覆蓋範圍幾乎增加了一倍,堅固程度更是有了很大的提升,如今的他非常肯定,即便是在碰到王雲鵬和陳銘這種經理,也存在着一定的防禦力,而不似之前那樣,會被輕輕鬆鬆的破開了。
鬼域的範圍不斷在向外延伸着,直到他感覺到了阻力才終於停下來。
“我找到那個鬼東西了!跟我來!”
夏天騏衝着身旁的冷月提醒一句,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隨後利用鬼域直接出現到了一間酒樓的套房裡。
套房的面積很大,並且裝修的也不似他們之前住的那種,房間裡就連個燈不安。
這間套房很豪華,頭頂的吊燈晶瑩剔透,在各個角落上也都裝有一盞盞小射燈。
橢圓形的紅色大牀上,散落着數量相當多的肉塊,而在牀邊,則跪着4個年齡不等的男人。
其中有三個年齡小一些,另外一個則是個中年人。
四個人臉色難看的在仔細找着牀上的碎肉塊,在他們身旁也散落着一些,看樣子竟像是在利用牀上的碎肉塊拼湊屍體。
穿着紅裙的女鬼就像是一個看戲的觀衆,安靜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雙眸中的紫光頻頻閃爍,頗爲專注。
“見過變態的鬼,但是像你這麼變態的還是頭一次見到。
玩的是挺嗨,也真會玩,不過接下來該輪到我們玩你了。”
夏天騏加上冷月,只要不是能力太過特殊的惡鬼,他們都有信心一戰,所以倒也不害怕那惡鬼怎麼樣。
聽到夏天騏的挑釁,惡鬼緩緩的轉過頭來,之後竟然讓他們大爲吃驚的口吐人言,很是平淡的說道:
“我就知道早晚會有人來對付我的,只是沒想到你們竟然來的這麼慢。
不過該看的好戲都看的差不多了,我想要殺的人也都殺乾淨了,就算被你們解決掉,我也已經沒什麼遺憾了。”
聽到這女鬼竟然和人一樣,很平靜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這一次無論是夏天騏還是冷月都有些懵。
鬼物並非是不具備說話的能力,只是它們很少對殺戮的對象說什麼,就像是一個獵人要捕殺一隻兔子,自然不會和兔子浪費什麼話。
同樣的道理,鬼物通常也不會說什麼,除非被惹怒,亦或是陷入瘋狂的時候,會通過一言半語的表達當時的殺戮執念。
“你到底是個什麼鬼?”
這句話下意識說出來,夏天騏頓時感到有些尷尬,總覺得怪怪的,於是便又補充道:
“你爲什麼要這般折磨他們?”
“因爲他們是人,所以就該被這麼折磨!”
“你以前應該也是人類吧。”冷月突然說了一句。
“沒錯,我以前也是個人類,是一個很弱小,活的很痛苦,死的很慘的人類。我從來都沒想過有朝一日我竟有能力復仇。
所以我要折磨他們,折磨那些所謂的戀人,我要讓他們知道這世上一切所謂的感情,都是謊言!”
“那你是被先.奸.後殺的呢,還是被先殺後.奸.的?
不過像你長得那麼醜,心腸又那麼壞,應該沒有人會這麼做吧。”
夏天騏故意對那女鬼諷刺道。
“收回你那惡毒的話語,你根本不瞭解我的過去,沒有資格評論我的對錯!”
“無論你以前怎麼樣,但是現在你都只有死路一條。”夏天騏懶得再和那女鬼廢話,已經迫不及待想動手了。
“我不害怕死,因爲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但是你們卻沒有資格站在一個道德的制高點上來評判我的做法。
我活着的時候,爲那個該死的畜生做牛做馬,無微不至的照料他,結果他卻和別的女人好了。
我得知後想要和他離婚,可是他卻不同意,我堅持要走,他就將我關進倉庫裡,每天拿皮帶抽我。
我妥協了,我答應他不會管他,但是他卻像上癮一樣,開始想法設法的折磨我。
用刀子劃我的臉,用鉗子拔除我的指甲,用鐵絲穿透我的皮膚,甚至切下我的腳趾喂狗!
你們能理解我有多麼仇恨他嗎?
你們能理解我是多麼仇恨這個世界嗎!
你們又能理解,這麼做是有多麼美妙嗎?”
女鬼森然的說完,便見那些原本正在牀邊拼湊着屍體的人,齊齊的抓向了對面的人,開始廝打起來。
“看到了嗎,這就是人類,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引導了一下他們心裡面藏着的黑暗,給他們一條生路,他們就變得不顧一切。
我折磨他們怎麼樣?人類難道不折磨動物嗎?不吃動物?
以爲高高在上,也只是低俗的垃圾罷了。”
“你看看你那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樣子,當個鬼怎麼就那麼牛比!這傢伙,當人都低級了,這話你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聽。
我們不是道士,就是來收拾你的人,所以你就是過去在悲慘我也不關心,因爲你的做法噁心到我了!”
“你們殺我很容易,因爲我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但是,你們能殺得了彼此嗎?
我現在就讓你們看清楚自己的內心……到底是有多麼黑暗!”
女鬼猖狂的說完,便見它張嘴噴出一口血霧,血霧出現後便立馬消失無蹤,但是夏天騏和冷月卻都聞見了一股和血腥味截然不同的味道,那是一種類似於女人香水的氣味。
夏天騏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現他眼前的場景突然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人竟然以一種特殊的形態,出現在了一所私立醫院的病房裡。
他的媽媽面無表情的躺在病牀上,身邊則是一個臉上掛着詭異笑容的嬰兒。
而在病房的外面,則隱隱傳來他爺爺和他爸爸的激烈爭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