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房間門緩緩的被他推開,榮譽表上的光芒也跟着一併涌現了進去,將房間裡的情形隱約的呈現出來。
空蕩蕩的牀鋪,擺放在房間角落的木椅,這根本就是一個空房間。
李康迪簡直快要發瘋了,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其他人去哪了,他就尿個尿的工夫,怎麼可能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
但是如果他們沒有消失,又怎麼解釋這一切呢?難道所有人都不想搭理他,都希望他死在外面嗎?
李康迪垂頭喪氣的走進房間裡,繼而狠狠的關上了房間門,連帶着整條走廊裡都在迴盪着有些震耳的響聲。
將房間門反鎖上,李康迪便徑直走到牀邊,繼而重重的坐在了硬邦邦的牀上。
低着頭,兩隻手煩躁的撓着頭髮,李康迪嗚嗚的哭了起來。
待在這樣一種環境裡真的讓他很害怕,孤立無援,沒有人會幫他,如果在這樣下去他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咚!”
就在李康迪情緒崩潰的時候,自牀下突然傳出一聲“咚”響,這也將李康迪嚇得直接跳離了牀鋪。
“誰……誰在牀下面?”
李康迪已經退到了房門邊,然後用榮譽表上的電光朝着牀下照去。但因爲牀單完全遮蓋住了下面的空隙,所以李康迪什麼都沒有看到。
牀下這時候又安靜了下來,李康迪猶豫的打開房門,但是剛想出去,自走廊的一端便急促的響起一串衝來的腳步聲,這也嚇得他趕緊回到了房間裡。
牀下面到底有沒有東西他不確定,至於門外走廊裡,在他關上房門後則也再沒了聲息。
他是留也不敢留,走還不敢走,就只能哆哆嗦嗦的貼在門上站着,全部的注意力都盯着牀下。
時間大概過去了有2分鐘,正當李康迪想動一動身子的時候,從牀下面則再度傳出了一串“嘶嘶”的響聲。
聽聲音,就像是……就像是有什麼人在牀底下爬着!
對,就是人在地面上爬,並且還能聽到那種女人的長指甲,在地板上刮撓的刺耳聲響。
李康迪的心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如果一會兒真有什麼鬼東西從牀下面鑽出來的話,那麼他一定會想也不想的開門逃走。
儘管他也不確定,會在外面遇到什麼,但總要比現在就被鬼殺死強。
牀下面的聲音越來越大,距離李康迪也在變得越來越近,李康迪難忍恐懼的大叫起來,不多時,便見一顆女人的腦袋,突然從牀下面伸了出來。
是她!
當李康迪看到那個從牀下面伸出來的腦袋時,他真是完全都沒有想到,因爲正是給他們開房間的那個……老女人!
老女人擡起它那張又老又黑的臉,一邊朝他爬行,一邊對着他猙獰的笑着。
李康迪轉過身去,拼命的拉拽着房門,但是房門卻像是在外面被鎖上了一樣,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拉不開。
而就在這時候,一隻冰冷的手爪突然抓在了他的腳踝上,李康迪驚叫一聲身子被重重的拉倒再地。
女人猙獰的笑聲在這時變得越來越刺耳,刺耳到近乎完全淹沒了李康迪的慘叫。
趙安國看了眼榮譽表上的時間,發現距離李康迪跑出去上廁所已經過去了快5分鐘了,他有些不放心的走出旅館,但是在院子裡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李康迪的影子。
想了想他又用通訊器給李康迪打了個電話,但是通訊器裡卻直接顯然無此號碼。
趙安國並不知道通訊號是和職員的生命綁定在一起的,所以待聽到無此號碼後,他則立馬跑回了旅館,問問王桑榆和陶金山,最後還是王桑榆告訴他說,如果打給李康迪顯示無此號碼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李康迪已經死了。
“只有這一種解釋。”
王桑榆說完後,陶金山和趙安國的臉色都變得極差,尤其是趙安國直接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氣沖沖的罵道:
“我怎麼就這麼****,非得坐在木椅上裝比,就不出去盯着那小子,不然也不會出這種事情了。前輩那麼放心我們,將這些人交給我們,結果他這纔出去一會兒,就被殺了一個。
到時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向他交代。”
“亡羊補牢爲時不晚,我們從現在提起二百分的注意,避免再發生同樣的事情。”
陶金山也覺得這是一個能夠引起夏天騏在意的機會,如果他能入了夏天騏的眼,不說夏天騏能夠幫他解決事件,只要日後在他被第一第二冥府追殺的時候,能夠做爲他的救兵幫幫他就好了。
所以陶金山也很在意夏天騏交給他們的這個差事,也想盡一切努力將事情辦好。
“說沒用,接下來我會派出兩個紙人,在旅館內外巡邏。
安國。”
王桑榆這時候叫了趙安國一聲。
“到,有什麼吩咐?”
“你現在挨個房間去提醒他們,無論去哪裡做什麼,都要來我們這兒報備,咱們三個這兩天也就別睡了,輪番值班,以免被鬼物鑽了空子。”
“好,就這麼辦了。”
趙安國答應的很痛苦,不過臨出前他則又想到了什麼,不由停下身子不確定的對王桑榆問道:
“那李康迪被殺的事情,我們和……”
“當然要和夏主管說,他見多識廣,或許會因此想到些什麼,我現在就將這件事告訴他。”
王桑榆並沒有隱瞞夏天騏的心思,因爲就像她剛剛說的那樣,他們雖然都不清楚李康迪是怎麼被殺的,但並不意味着作爲主管的夏天騏不知道。
……
夏天騏按照旅館的那個老婦女指明的位置,來到了翔鳳鄉的村東,不過到了這裡他則有些傻眼,因爲這裡一共有兩間特別大的房子。
兩間相隔有個20來米,斜對着,夏天騏眼珠一轉,覺得可能一間是村書記的,一間是村長的,畢竟村子裡最大的就是這兩個官。
夏天騏倒也沒有再去問人,反正無論是村長還是村書記他都是要見一見的,最多就是在順序上有所不同而已。
這樣想着,夏天騏便直接來到一間大房子的院門外,隨後則有些擾民的敲砸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