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鬼地方亂碼七糟的名字還真是不少啊。”
叫做鬼塘的垂釣管,從外觀上看弄得跟個小型體育場似的,牌子很大,而且很是詭異。
上面橫躺着一個男人,男人腦袋被一個大鐵鉤勾住,鐵鉤的上端連接的是一根巨大的魚竿,顯然是將男人做成了一個魚餌,至於下方所圖案則是一個魚塘,只是露出來的卻不是魚頭,而是一張張無比猙獰的鬼臉。
夏天騏一開始還以爲牌匾上都是刻印上的圖案,直到他們停下時,從一端突然刮過來一陣強烈的陰風,上面被鐵鉤勾住腦袋的屍體重重的砸下來,他才現原來那竟是一具真的死人。
搞出這種傑作的顯然不會是遊樂場,畢竟這裡儘管是以驚悚作爲主題,以恐怖刺激作爲賣點的場所,但說起來還是以娛樂爲主,都是一些比較仿真的人偶做的罷了。
所以屍體百分百是在被那惡鬼殺死後,被血腥的掛在上面的。
“這次的鬼物還真跟以往我們所遇見的都不一樣。”
夏天騏很是想不明白,那惡鬼到底是想做什麼,殺戮就殺戮,偏偏要先找情侶下手,自己動手殺死他們不行,還非得讓他們互相殘殺,而眼下這一幕,還多多少少能夠看出來,那鬼物像是很樂得對這個遊樂園重新裝點一下。
“鬼物裡有很多樂的吸收人類所產生的恐怖情緒的,這種情緒對我們是一種傷害,會加心臟跳動,引起身體的多種不適,但是卻會讓鬼物變得愉悅。
所以在鬼物殺人前,或多或少,都會先對被害者驚嚇一番,而不會直接殺人。
只是有些鬼物驚嚇的週期長,有些驚嚇的週期短罷了。
並不存在什麼特殊性。”
冷月在聽到夏天騏的看法後,站在一個專業研究靈異事物者的角度上,着重解釋了一番。
“原來鬼物是比較喜好人類所產生的恐怖情緒啊,我說那些鬼東西怎麼總是有能力直接殺人,卻非要一拖再拖的。”
夏天騏聽冷月這麼一解釋,算是真正理清了這個邏輯,聯想到這一次他們要對付的那隻鬼物,怕是直接將這裡當成它自己的樂園了。
不過說起來,眼下這威廉古堡纔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以驚悚爲主題的遊樂場。
那真是不僅要嚇你,還有折磨死你。
站在鬼塘的入口處觀察了一會兒,裡面黑漆漆的像是沒開燈一樣。
夏天騏再度拿出兩張咒符一手攥住一張,這才和冷月一前一後的走進了裡面。
進來後,他們現裡面的設施和佈局,就跟游泳館差不多,走廊裡的燈是黑的,但是盡頭處敞開一條縫隙的大門上,卻從裡面透出些許光亮。
裡面更會不時傳出串串碎語,聽上去亂糟糟的,並不像是在交談。
倒更像是某種對於情緒細微呢喃的宣泄。
“這一次倒是沒搞出來迷宮之類的,上面顯示的獎勵位置就在裡面。”
夏天騏再一次確定了一下獎勵的位置,冷月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危險,這時候竟也拿出一張咒符緊緊的攥在手裡。
他們在不久之前都有喝下能夠看破幻境的藥水,所以這時候倒是不害怕那鬼物在弄出幻境來對付他們,這一層面的危險暫時可以排除。
儘量壓低着各自的腳步聲,很快,夏天騏的身子就已經貼在了那扇開啓一絲縫隙的門上。
沒有冒然推門進去,夏天騏就像即將準備作案的小偷一樣,透過門縫去看裡面的場景。
因爲視線範圍受限,所以他並沒有看到裡面的整體輪廓,倒是看到了一些走動的人影。
“裡面應該是有不少人。”
夏天騏對此非常確定,因爲他不但看到了一些走動的人影,這時時從裡面傳出來的聲音也能說明。
“進去吧。”
知道在外面看也看不出什麼來,就算裡面的不是人是鬼,他們既然想要得到獎勵,也只有硬着頭皮進去。
夏天騏一把拽開大門,接着,他便見到了一個差不多能夠趕上5個游泳池加在一起那麼大的水池。
這個水池毫無疑問就是這裡的鬼塘,說起來它也的確符合這個名字,因爲水池裡的水完全是鮮紅色的,不知道是被真正的血液染紅的,還是倒入了某種紅色的顏料。
除此之外,一些光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條短褲的男人,正安靜的圍在水池的四周坐着。
數量差不多有3o個,每個人的身旁都放有兩個鐵桶,不知道是承裝什麼的。
絕大多數的人都在坐着,在專心致志的釣魚,還有一些則拎着鐵桶,在那些人的身後瞎轉着,最裡面不停呢喃着,也聽不出來說的是什麼。
“獎勵在水池裡。”
夏天騏指着被一衆男性遊客圍坐的水池,臉色有些鐵青的說道。
因爲這就說明,他必須要跳進水池裡才能獲得獎勵。
冷月不是團隊的隊長,他就算跳下去也沒用,所以這個苦差事只能他自己完成。
“冷神,一會兒你轉過頭去,我怕你抵擋不了我的****夏天騏又苦中作樂的調侃起了冷月,不過這一次冷月沒有理會他,而是指着那些圍在水池旁專心釣魚的遊客說道:
“他們好像是被幻境困住了,對於我們的出現,完全沒有半點兒反應。”
“的確是這樣。”
夏天騏也看出了這些人的古怪,這時候小心翼翼的來到了一個遊客的身後,朝着擺在他身旁的兩個水桶裡看去。
便見兩個鐵桶裡,竟滿滿騰騰的盛放着屍體的碎塊。
“老婆,你快看,有魚上鉤了!”
就在夏天騏對於那兩個鐵桶裡的碎屍塊感到一陣惡寒的時候,那個垂釣的男人突然大笑了一聲,將垂進水池裡的魚竿狠狠向上一挑,繼而一顆被泡的白的女性人頭從水池裡被釣了上來!
男人對於掛在魚鉤上的死人頭視而不見,之後便又嘆氣的搖了搖頭說:
“哎,魚竿明明動了,怎麼沒有魚上鉤呢!老婆你彆着急哈,我一定能釣到的。”
男人呢喃的說完,便又將魚鉤上掛着的人頭沉浸了水池裡。
夏天騏看着這一幕,嗓子眼像是被卡住了什麼東西似的說不出話來,如果他猜得沒錯,這個垂釣的遊客,不,是坐在這裡的所有人,他們或許都在用自己愛人的人頭作爲魚餌……在釣着根本就不可能上鉤的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