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天騏要暫時住在王老三旅館的提議,衆職員都沒有任何意見,其實就是不用夏天騏說明什麼,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在這裡落腳,而不是分開寄宿在那些村民的家裡。
夏天騏完全是自己說了算,所以在對衆人說出他的打算後,便直接讓趙安國去辦理住宿的事情,餘下的人等在旅館外面,或是在抽菸,或是在低語聊着什麼。
大概過去有2分鐘,便見趙安國一臉古怪的從旅館裡走了出來,嘴上嘟嘟囔囔的來到了夏天騏的身邊。
見趙安國有些神神叨叨的,夏天騏則有些疑惑的問說:
“嘟囔什麼呢,讓你去辦理住宿的事,辦明白了嗎?”
“不太對勁啊。”
趙安國一臉茫然的看着夏天騏,隨後搖了搖頭又自語了一句。
“什麼不太對勁?別大喘氣,一句話說明白。”
夏天騏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我剛纔進去辦理住宿的事情,結果收錢的老婦女跟我說旅館已經住滿了,然後還用一種特別奇怪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那目光真的很邪性。”
趙安國說到這兒,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豐富起來,又是呲牙咧嘴,又瞪眼吐舌。
“你給我滾一邊去,好好說話,用不用我直接將你的舌頭給扯出來。”
夏天騏有些受不了趙安國這誇張勁,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前輩別生氣,我真的沒和你開玩笑,因爲我走的時候,還聽那老婦女嘀咕了一句,說今天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
我也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本還想再問問那老婦女的,但是轉個身的工夫人就沒了,所以我就出來了。
再說了前輩,你也知道我腦袋並不靈光,也不敢胡猜瞎猜,所以趕緊出來和你說說這事,以免這間旅館裡有古怪。”
“行,我知道了,我現在進去看看。”
趙安國就是典型大智若愚的那種人,他的思維或許並不算敏捷,但是識人辦事卻相當有一套,可謂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好手,這也是爲什麼他能憑着一般的實力,一般般的頭腦,堅持道現在的原因。
會說話,會辦事,所以無論好人壞人,都願意在事件中拉他一把。
夏天騏深知這是趙安國的長處,當然了,這也是他比較喜歡趙安國的原因,就是因爲趙安國說的話聽得順耳,甭管人說的是真是假,起碼聽着不反感。
趙安國見夏天騏打算進去看看,他則立馬安靜了下來,其他職員見夏天騏和趙安國在這邊相互低語,目光也一直有意無意的撇過來,儘管都覺得夏天騏作爲一個主管,沒什麼理由陰他們什麼,但是想到事件中的鬼物行蹤不明,夏天騏爲了儘早找到鬼物,難說不會讓他們這些小兵去趟雷,他們對此也相當的惶恐。
可惶恐歸惶恐,要是夏天騏真的這麼做,就讓他們去趟雷,他們也只能硬着頭皮答應,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別說在這種團隊事件裡,原本就有下級必須要絕對服從上級的規定,就是沒有,以夏天騏在衆人中的絕對實力,也斷然不會有人敢違背。
對於職員們各異的目光視而不見,夏天騏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隨後腳步輕緩的走進了旅館裡。
他倒要看看這家小破旅館裡,到底會藏着什麼古怪。
走進去後,夏天騏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這股味道並不是香水,反倒像是某種綠植髮出來的。
在屋子的地面上擺放着很多盆綠色的植物,夏天騏也認不出來這些植物都叫什麼,索性也不再去瞧,直接繞過了那些綠植,由於他的個子太高,在走過的時候,腦袋還不小心撞到了上頭吊掛着的風鈴。
“叮鈴~叮鈴~”
夏天騏擡起手將風鈴穩住,便對看不見人的屋子叫道:
“有人在嗎?”
“誰啊?”
夏天騏這邊話音還沒落下,便從裡面的一個小隔間裡,走出來一個拿着扇子的中年婦女,邊扇着風,邊啃着黃瓜。
“你好大嬸……姐,我是來咱這兒旅遊的,之前在網上查了查,貌似這裡就只有這一家旅館可以休息,所以過來看看。”
夏天騏皮笑肉不笑的對着那個中年老婦女說着。
“幾個人啊?”
中年老婦女將最後一段黃瓜塞進嘴裡,便一屁股坐在用枝條變成的椅子上,在椅旁的小木桌上拿起一個有些褶皺的小本子,仔細的翻看起來。
“我們一共12個人,我看咱這屋子不少,應該差不多。”
“屋子肯定是有,現在也不到旺季,大部分都空着呢,還有11間。”
中年老婦女說完,便擡頭看着夏天騏問說:
“住嗎?我這兒的房間都大,牀也大,兩個人擠擠其實也行。”
“行吧,那就給我開11間房。”
“好嘞,你讓他們把證件什麼的都給我,我這就給你辦手續。”
“咱這兒村子裡,住個店還用這麼費事嗎,我們交個押金,付個房費不就成了嗎?”
聽到夏天騏詢問,中年老婦女則搖了搖頭說道:
“那是以前了,現在可不行,村長和村書記抓得嚴,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放進村裡的。”
中年老婦女說完,便有些懷疑的對夏天騏問說:
“怎麼,你們該不會是偷渡過來的吧?”
“偷渡?大姐你可別搞笑了,你這四周都是大山,我們要真是偷渡過來的還不得被大山撞死。”
夏天騏被這個中年老婦女逗得不行,反觀對方倒也只是笑了笑,甚至都不覺得尷尬:
“反正只要把你們的身份證給我看看就好啦,別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身份證,押金,房費,押金就收你們1000塊錢,房費是1間房1天100塊。”
“這些都沒問題,不過我剛剛有個朋友過來問你,你怎麼告訴他沒有房間了呢?”
夏天騏並不在乎老婦女管他要多少錢,他在意的是這個看似其貌不揚的村裡婦女,爲什麼會和趙安國說沒有房間了。
“你哪個朋友?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中年老婦女聽後有些發懵的睜大了眼睛,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道。
“就在我進來之前,一個個子差不多到我肩膀,腦袋有些尖的年輕男人,你沒印象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