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伴隨着獸潮的退卻,諾丁城恢復了往日的繁盛。
有了錢之後,諾丁城的城牆進行了新一輪的翻新,霍布森手下的士兵們也都換上了精良的裝備,整個諾丁城和以前相比煥然一新。
當然,這一切最大的功勞還是在於霍布森和佩特二人,他們在治理城市方面都發揮了各自所長。
伴隨着諾丁城的發展,甚至有少部分平民主動選擇遷移到諾丁城,在城內定居。
這在以往看來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佩特甚至已經做出了提案,準備減輕城內的賦稅,吸引更多的貧民前來諾丁城定居,將諾丁城打造成一座邊境重城。
如果方天事先知道這一點的話,他絕對會拒絕的。
樹大招風,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安全的落腳點,並不是建設一座鋼鐵要塞來幫助帝國抵抗源自遠古森林的威脅。
凡爾賽爵士這段時間也很安靜,自從上次被方天的亡靈大軍正面擊敗之後他又重新的退縮了回去,蟄伏在暗中隨時隨地準備給予方天致命一擊。
隨着年末即將到來,由帝國派出的赫爾審查團一行也抵達諾丁城。
每年,審查團都會對各個帝國繼承人進行全方位的考覈審查評估,因此來判定帝國繼承人在這一年內的功績。
這是對佈雷進行考覈的第一年。
在來這裡之前,作爲帝國審查團的主審,赫爾可從未想象過諾丁城會發展到像今天這樣一個地步。
在他的想象中,諾丁城只是一個鄉下小城,而現在,展示在他面前的卻是高聳的城牆,精緻的魔法塔,甚至是裝備精良的城內侍衛……
城內的一切都井然有序,那些脾氣暴躁的傭兵們都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往來的商隊絡繹不絕。
這一切竟然出自那位看似平庸的佈雷殿下之手?
太讓人驚歎了。
赫爾將他在諾丁城內看到的一切都忠實的記錄下來,準備回去好好的向陛下講述一下佈雷殿下的優秀。
可是,他在求見佈雷殿下的時候遇到了問題。
佈雷殿下生病了?不見客?
真是奇怪,以往考察的那幾片封地,那裡的王子王孫們對他哪個不是熱情招待,希望他可以在陛下面前多說說好話?
竟然還有人不願意見自己的?
赫然心覺奇怪,然後在耐着性子等待了兩天之後是在忍不住,他不顧士兵的勸阻,帶着手下一起闖入佈雷殿下的房間。
結果,他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
大廳,介紹情況的霍布森顯得有些羞愧。
整件事的發生可以說都是由他的疏忽引起的。
霍布森沒想到赫爾審查團一行人的實力很強,大意之下被對方強行突破了守衛闖入高層,甚至他們還運氣極好的找到了佈雷殿下。
大意加上巧合才導致了整件事的發生。
看來自己的運氣不太好,方天心裡一嘆,原以爲可以消停一段時間,可總是有人給自己找麻煩。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該想想如何補救纔是,方天伸手敲打着桌面,問道,“那麼現在呢?赫爾他們怎麼樣了?”
霍布森回答道:“我已經第一時間將他們全部控制起來,他們被分開關押在大牢內,對外封鎖了消息。”
“所有審查團都會抓起來了?沒有遺漏嗎?”
“清點過人數了,所有人都被看押在監牢,沒有遺漏,這點可以保證。”
多多少少還是做出了補救措施,方天想着,擡起頭,眼睛裡浮現一抹殺意:“既然事情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乾脆都把他們都處理掉吧。”
佩特的身體一顫。
霍布森的眼睛裡也露出一抹鋒芒,他看了佩特一眼,點頭道:“是,我現在就去處理。”
等到霍布森離開,佩特躬着身體,小心的說道:“方天大人,審查團身份特殊,他們代表陛下,一旦失蹤,帝國很快會得到消息,他們會立即做出反應,一般來說都會由最近的幾個帝國主城抽調人員組成調查團調查事件,恐怕凡爾賽爵士也會藉機對我們發難,我們必須要及早做出應對纔是。”
“說的不錯,那你有什麼建議?”
佩特苦笑,他哪來那麼多的建議,佈雷死了,他也是死罪,求生的本能讓他想着怎樣才能多活一段時間,投靠方天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現在看來,他的生存希望越發渺茫起來。
帝國決不會這麼輕易結束,凡爾賽爵士也會死咬着方天,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已經死去的佈雷殿下,必定會追查到他們的頭上。
這一切只是時間問題。
佩特覺得他的結局幾乎是在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怕什麼。”方天眼睛裡透漏着強大的自信,“有人調查的話就讓他們來調查就好了,在我的地盤,你覺得他們還真能調查點什麼出來嗎?”
佩特苦笑,看來方天是準備硬抗了。
“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安排。”注意到佩特的表情,方天揮手道,“這段時間給我注意凡爾賽爵士的動向。”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方天先生,我會盡快安排的。”佩特心中嘆了口氣,心想現在只能去按照方天說的做,希望這件事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過有凡爾賽爵士在,佩特並不覺得事情會這麼簡單的糊弄過去。
“另外方天先生,這段時間您在閉關的時間,有一支傭兵小隊來找您。”
“嗯?傭兵小隊?”
“是的,他們說認識您,而且已經等了您很久,事實上這兩天他們一直都會在早上就過來,一直等到晚上再離開。”佩特壓低聲音,說道,“一般人這類人我們會將他們驅趕出去,但這羣人不太一般,霍布森告訴我他們隊伍的實力很強。”
認識自己的傭兵團?方天心覺奇怪,在整個影界還會有人認識自己?
不會是卡牌館的人吧?
方天有些好奇,問道,“他們有說什麼嗎?”
“傭兵團留下了一張字條,說您看到這個紙條之後自然就會明白。”佩特說着將藏在上衣口袋內的字條向方天遞了過去。